阿勒坦憨憨地笑:“娜热你都答应做我女朋友了,结婚不是迟早的事情嘛?反正我的恋爱字典里没有分手一说。”
“你……你说什么呢!”娜热涨红了脸,抬手狠狠地掐了阿勒坦一把,低声呵斥,“不是说好了先不说的吗?你这个大嘴巴!”
“师兄他们又不是外人。”“嘿!又炸出来一对!”耿涛盯着阿勒坦,故作严肃地说:“你俩队内谈恋爱,报备过没有?老耿同意了吗?小心他棒打鸳鸯哦!”
阿勒坦被吓到了,连忙摆手:“师兄你可别告诉耿教练,我和娜热谈恋爱绝对不会影响成绩的!”
“原来是偷偷谈恋爱啊。”耿涛下巴一扬,“我考虑一下,今晚回家吃饭的时候要不要提一嘴。”
“师兄!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保密!”
“怎么做当然是看你啊。”耿涛朝阿勒坦使了个眼色。
阿勒坦秒懂:“今天的马房我帮你打扫。”
耿涛满意地点点头:“孺子可教也,那下个星期的马房?”
“下个星期的马房我也……”
“阿勒坦!”时也一把圈过阿勒坦的肩膀,“你不用讨好他,你直接在比赛上赢过他就行了。耿教练能允许他恋爱,还能不允许你恋爱?”
阿勒坦想了想:“对!我赢了师兄就行了!要瞒耿教练很难,但要赢耿师兄一点都不难。”
“喂喂喂!你小子,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信不信下场比赛让你哭?”耿涛追着阿勒坦要打。
阿勒坦一边跑一边说:“好啊好啊,比比看,谁哭还不一定呢!”
耿涛擒住了阿勒坦,顺带把时也也抓过去,一顿揉搓,三个男人推搡在一起,笑成了一团。
娜热悄悄靠到倪音身边,轻声说:“姐姐,其实师兄宣布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了,一定是你。”
“为什么?”
“因为师兄和我说过。”
娜热想起那日,时也和阿勒坦速度赛马的那一日,她曾向时也打听过倪音的身份,当时倪音也在场,但是她突然进来个电话,所以并没有听到时也的回答。
娜热当时问的是:“师兄,这是你女朋友吗?”
时也回:“我还没有女朋友。”
“你为什么不找女朋友?”
时也望着倪音站立的方向:“因为不确定她是否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如今,是确定了。
她愿意。
几人正聊着天,沈天蓝来接耿涛去约会了,大家这才散,但临到散场,倪音都没有机会再问起时也身边三个女人的话题,她不死心,等阿勒坦他们都走开了,她扯了扯时也的衣袖,一本正经地问:“你方圆五里之内的另外两个女人是谁呀?”
“你说呢。”时也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耿涛嘴里的女人,不需要你吃飞醋。”
“你不说,怎么知道需不需要。”
“还用我说?”
倪音不高兴了:“你不说难道是让我胡思乱想地猜吗?”
两个人谈恋爱最忌讳的就是这样,有了问题,一个不说,一个瞎猜。
“我没有让你猜,我是让你眼见为实。”
“眼见为实?”
“你刚才不都看到了?”
倪音想了想,刚才在她眼前出现过的女人只有娜热和沈天蓝。
“娜热?沈天蓝?”
时也耸肩:“不然你以为?”
倪音笑出声来,照这么说来,时也身边的女人,是真不值得她吃飞醋,也用不着她吃飞醋,毕竟,耿涛和阿勒坦看得比她紧。
“放心了?”
“放心了。”
“其实就算我身边有再多女人都不值得你担心。”
“为什么?”
“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什么?”
“自己想,我的公主殿下。”
啊,骑士只忠于他的公主,并且只忠于他的公主。
倪音脸上露出灿笑。
“想起来了?”
“嗯。”
“那走吧。”他牵起她的手,“带你去选马。”
选马?难道她可以骑他比赛用的赛马?
倪音兀自兴奋了一阵,但事实证明,她想多了,他的赛马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让别人骑呢。
时也带倪音去的马房,饲养的都是今年从峥嵘马场购入的新马。
“怎么买这么多马?”
“我打算在燃梦办一个马术培训学校。”
这是时也回国之初就在筹划的事情,他曾无意和耿天华提起过一嘴,没想到得到了耿天华的大力支持。耿天华说,这是他一直想做但又没有精力去付诸实践的事情,若时也真能把马术学校做起来,那真是给中国马术圈开拓了一条新路子。
耿天华这么说一点都没夸张。
中国马术各方面都缺乏基础,如今马术圈更是青黄不接,培养新一代马术人才迫在眉睫,若是真的能在燃梦把马术培训学校办起来,将马术从娃娃抓起,那么,假以时日,就会有更多拥有马术天赋的运动员得到培养,这些运动员们经过比赛的历练、成长,走向更高的奥运舞台,中国马术才能慢慢赶上西方国家的步伐,得到长久的发展。
而这件事,没有人比时也更适合去做。
时也在英国时,有很长一段时间都租住在布莱尔夫妇家中,布莱尔夫妇在伦敦经营着一家非常正规的马场,这个马场由英国马术协会认证,教学资历超二十年之久,他们面向的群体就是五岁以上的儿童和其他部分成年学生,时也在马场耳濡目染,学习了不少办学的经验,登高望远的他,更能清晰地看到中国马术的短板,取长补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