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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有沈东黎帮忙,她事半功倍。
    沈东黎会追忆术,他的神识和贝壳里的记忆相互连接,就能感知到贝壳里记载的人或物在哪里,就是耗修为。
    兮折守在他身边,大概有一个时辰之久,沈东黎才被惊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神色略显痛苦,显然是被这里面的什么东西影响到了,兮折担忧地问:“你没事吧?”
    沈东黎摇头,他倒是没事,只是这贝壳里的主人公似乎不是什么善类。
    他看到了堆积如山的尸体以及厉鬼哀嚎的乱葬岗。
    距离这里大概也就一两百里路,不算远。
    沈东黎神色凝重地告诉兮折:“可能比较凶险,你非要去么?”
    兮折说:“答应了别人的事情怎么说都得做到啊,他还送我出了融川海,也算是一份大恩。”
    沈东黎点头:“那我跟你一起去。”
    兮折心里暖了很多,她笑着点头。
    其实和沈东黎在一起的日子她觉得很踏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上一世和盛陵光是夫妻,盛陵光也没给过她这种安然的感觉,但是沈东黎在身边,她就觉得很安心。
    或许上一世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他们两个很快就上路了,这女帝还在到处找他们两个,然而他们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出了边境。
    沈东黎要找回自己的记忆也一无所获,兮折就把自己从书上看来的东西一路上讲给他听。
    沈东黎就认真地听着,其实不知道自己是谁真的很孤独,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要去哪里,就像游荡在天地之间的孤魂,连个家都没有。
    两人说着说着又说起龙脊的事情,沈东黎还是很疑惑兮折这个满心都存在算计的坏丫头,竟然能把所有的龙脊都给他。
    他不解地问兮折:“为什么你会突然这么慷慨?也不给你们禹河留一个,全部给我了。”
    兮折看了他半天,笑着说:“那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我不能拿,不然以后你会出事,修真界也会出事。”
    沈东黎疑惑:“你怎么知道是我的东西?”
    兮折扯了扯他的衣服道:“之前你的衣服上不是有了魔蛟纹路么,那就是证据,如果龙脊不能全部归还于你,那你一定会因为龙脊成为一方魔头,到时候谁都想杀你,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沈东黎看着兮折,终是会心一笑:“原来你这么关心我,你还嘴硬不说喜欢我。”
    兮折才不说呢,喜欢这种事,还是放在心里比较好吧,她虽然从上一世惨痛的婚姻里走出来了,但是这一世还真的不想再把喜欢这种事挂在嘴边。
    她想到自己跟盛陵光说过喜欢的话就觉得恶心,作呕。
    想到盛陵光就又想到阿娘以及范昭,她要尽快回去确保阿娘的安危才行,盛陵光此行意在范昭,他想用范昭的血救凌初。
    越想越觉得可笑。
    柳鸢还是太仁慈了点,那时候就该把凌初千刀万剐了才对。
    兮折把自己的知道的都跟沈东黎说了,也把八百年前他是楼湮的事情说给他听,沈东黎并没有多少情绪,因为他没有记忆,所以他觉得这些对他而言都很陌生。
    不过他要是来修真界是为了找回他的残骸和龙脊,那他的目的是达到了。
    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这才是最让人无奈的。
    他们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了一个城池,只是这个城池已经不是女尊国了,而是另一个国家,尉迟国。
    而和这个人鱼有关的就是尉迟国的君主。
    一进这个城池,沈东黎就觉得到处弥漫着妖气,他四下感受了一下,感觉妖气确实很重,他告诉兮折:“妖气很重,怨气也很重,就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沈东黎拿着追忆贝壳继续追溯,这才发觉主要人物是尉迟国的君主尉迟墨。
    他才而立之年,却已油尽灯枯,干枯如柴,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膝下儿女死了个干净。
    兮折和沈东黎找了好几个百姓问情况,都是三缄其口无人敢说,听到尉迟墨的名字都吓得退避三舍。
    终于他们在茶楼遇到了一个江湖术士,那是个骗钱的,只要给钱,什么都说。
    兮折便给了他一个金铢,问他:“这个国家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死气沉沉的?”
    那道士像是害怕似的在四周看了看,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这才小心翼翼地跟他们说:“看在你们给了我钱的份上我才跟你们说这件事,这是禁忌,不能提,要是被官家知道了,是要杀头的。”
    兮折表示自己和沈东黎会守口如瓶。
    道士这才娓娓道来:“十多年前尉迟国来了个和亲公主,长得那跟天仙似的,尉迟君主爱不释手,宠爱至极,可是国君哪有专一的道理啊,后宫妃嫔肯定多啊,国君前期对这个公主宠爱有加,后期就冷淡了,这个公主心灰意冷就想离开君主,但是君主不让,而当时这个公主也刚好怀有身孕,可是有一天,她突然死了。”
    兮折一愣,她有点被吓到:“为什么会死?”
    那道士摇头:“不知道,很多人猜测是自杀,但到底是怎么死的也没人知道,君主悲痛欲绝,日渐消瘦,更奇怪的是,此后君主的妃嫔和姬妾都无一幸免,死的死,疯的疯,压根就没有好下场的,已经连续十年都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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