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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海工作室。
    不同于在学校的装范儿,沧海在自己工作室显得极为放松,黑框眼镜白衬衫,看上去学生气十足。
    他的工作室基本上都是志同道合而聚集来的年轻人,规矩不多,氛围非常放松。
    “你跟他兴师问罪了?”
    经过两次合作,安宁已经习惯这边的环境,所以沧海突然这么问,她没有惊讶,淡淡回了句:“没有啊。”
    沧海瞥她一眼,“吵架了?”
    “哪敢呀。”
    沧海了然,她这么回答就是冷战了。
    这样的发展是他预料之中的事,那个男人看他的眼神,凶狠戒备,仿佛时刻警惕着他闯进那人的地盘。
    从第一面起,他就察觉了那位白总对安宁的绝对占有,眼里的势在必得那般明显。
    想到这里,沧海不由得好笑,且不说他对安宁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单从上次的事就能看出,她和白羲泽在有些事上的观念并不同,想必以后不会一帆风顺。
    他勾了勾嘴角,情之一字,关心则乱。
    安宁回完沧海话后,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赌气,不禁赧然。
    她当然知道白羲泽为什么拦下沧海工作室的邀约。
    但是她跟沧海完全是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厮吃的到底是哪门子的飞醋?
    当着另一位当事人,她不好明说,只得把情绪闷回心里。
    ……
    谁知安宁还没发作,那厮倒先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回到碧水湾,女人刚迈出电梯,就听到熟悉的低沉男声响起:“你去哪儿了?”
    语气似是压抑着不悦。
    安宁被男人吓一跳,这栋楼的设计是一层两户,电梯只有她和对门使用。他这是……专门等在这里堵她?
    皱了皱眉,安宁一言不发地绕过白羲泽就走。
    谁知他不依不饶跟在后面,甚至想跟着她登堂入室!
    安宁转过身怒视他,“你做什么!”
    男人本就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她这一转身,两人顿时贴在一起。
    安宁脸正对着男人的胸膛,衬衣纽扣开到第二颗,别样的诱惑,让女人屏住呼吸。
    “你,你想做什么?”她话还没说完,气势先弱下来。
    白羲泽忍住笑意,绷住面容,问道:“你还没回答我,去哪儿了?”
    “工作啊,还能去哪儿。”
    “柳室长说你两点离开公司,这都九点了。”
    男人食指弯曲,叩了叩手表,随后顺势双手撑在门上,把女人圈在怀里。
    安宁下意识觉得不好,矮了矮身子想要钻出去,可惜男人没给她机会,撑在门上的手随着她的俯身而下移,把她牢牢锁在这狭窄的空间之中。
    看清形势的女人果断放弃,老实答道:“去沧海工作室出外勤,我有报备过。”
    说罢,她白了这厮一眼,柳室长摆明是他的眼线,她就不信白羲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出外勤到现在?”男人非不肯放过,步步紧逼。
    “跟沧海吃了个饭。”
    闻言,白羲泽脸色变得很难看,周身的气压低到吓人。
    “以后离他远点。”
    “为什么?”
    “我不喜欢。”
    安宁不甘示弱:“凭什么你不喜欢,我就不能做?”
    “凭你是我的女人。”
    “呵!”女人嗤笑:“谁说的?”
    “什么意思?”他的声音陡然低沉,藏着风雨欲来的压抑。
    安宁别开眼,不去看男人阴沉沉的脸色。
    “字面上的意思。”
    这次绝不能妥协,不管是美男计苦肉计还是什么计,一定要抗住!
    工作上的事是她的底线,虽然她得到这份工作,多多少少沾了他的光,一直以来也是受白羲泽的照顾,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安排她的一切。
    不论顺境逆境,她都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就算和他相处,也没有因为两人的身份地位有半点自卑。
    这次的事给她敲响了警钟,如果任由白羲泽决定她的自由,她就会渐渐丧失主动权,沦为他的附庸品。
    不然的话,她跟豢养在金丝笼里的小鸟又有什么区别?
    男人扳正女人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声线危险:“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是你的……唔!”
    安宁话未说完,剩下的话全被堵回。
    又来!
    她双手被举过头顶,被白羲泽一只大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
    安宁对此很是无奈,“你,你松开!有摄像头!”
    她又羞又怒,这个男人一次次刷新她的三观,简直毫无下限!
    “没办法,只要一靠近你……”
    “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安宁手被困住,只能闭上眼睛疯狂摇头,企图把他的话语充耳不闻。
    这么僵持着也不是事儿,最后女人不得不开门,把两人都放进去。
    白羲泽邪魅一笑,眸子状似不经意朝摄像头的位置一扫,原本偏移方向的摄像头又悄无声息的转回来,正对着两家门口的走廊。
    这一幕发生的神不知鬼不觉,任谁也不会发现刚刚监控摄像的异常。
    登堂入室之后,男人更没了顾忌。
    看着他在客厅闲适自在的样子,安宁隐隐后悔,引狼入室啊!
    白羲泽斜倚在沙发上,即使是散漫的姿势,他都有一种尊贵的气度在。
    此时他食指轻敲着扶手,狭长的眸子望着她,仿佛盯紧了猎物,眼底有深不可测的光。
    安宁瞅着他那样,下意识坐得离他远些。
    虽然刚才的争执被打断,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
    “那个,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跟沧海接触。”
    白羲泽抬了抬眸子,倒是意外她自觉的反省。
    安宁顶着男人如有实质的目光,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只是工作伙伴而已。”
    闻言,男人眯了眯眼睛,呈上来的调查报告可不是这么写的。
    因为她生病期间没有把沧海的合作邀约告知,她可是好一段时间没有搭理他。
    而且明知他不喜欢她跟那个黄毛小子接触,她不一样频频跟那人出去吃饭,根本不把他的感受当回事!
    “工作以外呢?”
    “工作以外就是普通朋友,相互欣赏,合作愉快。”
    呵,欣赏?愉快?
    这些词听着让人很不舒服。
    “我要是不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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