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绝走近:“宫主,确不是“七刹门’所为。只是四天前,帮中有七名兄弟无故死于“七刹散’。”
“查,看是否是“七刹门”所为?再者可查到“七刹门’与朝庭勾结?”
““七刹门’门主向来不喜结交朝庭中人,只是传闻七刹的老五宋卿跟丁世杰有交情。”
“哦,幽明在禹敕遇到麻烦了,暂时京城这边有卓言在,你去禹敕协助幽明,当心点。”说着侧身拍拍一绝的肩头。
“嗯,宫主自己也当心点,上次帮林修默已经让丁蕃知道是我们暗夜宫一路保护的,我们与朝庭中人向来都是互不相干的。”
“嗯,此事我自有分寸。”
“那一绝告退。”说着便退身离开。
杨俊清抬头望向图腾,心底一丝愧疚,一绝一句“我们与朝庭向来互不相干”提醒了自己,要不要借暗夜宫的势力为自己报家仇?想着老宫主的养育、栽培之恩,要利用他一手在江湖中发扬壮大的暗夜宫吗?要用整个暗夜宫去赌吗?
想到这里杨俊清闭上眼睛,一家三十六口人身首异处的倒在刑场的血泊里,这个场面又印在他的脑海里。倏然睁开眼,那把长枪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那是他爹用过的。杨俊清伸手拿起那把枪,枪柄狠狠的往地上一杵一声怒吼,拿起枪舞起他小时候爹教他的杨家枪法。也不知舞了多少遍,总在中途接不上,此时他多么狠他小时候为什么不用功,为什么连一套杨家枪法都舞不完整。舞得累了,整个人倒在地上,松开手中的枪,枪滚到一边,俊清就那么躺在地上闭上眼睛。
“俊清,杨家的男儿都应该保家卫国,不可只习文不习武,爹从今天起就教你杨家枪法。”
“来,俊清跟爹到练武场去。”
“为什么不好好练,如此散漫将来怎么成大器。”
“站好了,马步要扎稳。”
“还没到两个时辰……”
杨俊清回忆着爹教训他的话,当时那么恨他总在想爹为什么要虐待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曾经为了躲避训练深秋用冷水泼自己想让自己生病,却没想到那次病好之后,再也没有机会听到爹爹的教训。
满门抄斩,这是他病好后听到的第一个词,要不是许福叔藏了自己,把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儿子送到刑场,这世上还会有我吗?许福叔会在卖主求生的言论下郁郁而终吗?
许福叔带着他离开堰池城,经过了一个又一个城镇,被人认出是许福,迎接他的就是谩骂或是口水拳脚。没有银两了便以乞讨度日,讨来的食物总是让他先吃饱,总是说:“我吃过了。”这样度过两年最终倒在了道榆的“翰林书院”便再也没有起来。
也许平生吃过最香最难忘的就是师娘递给他的那碗红薯稀饭。在“翰林书院”里的那一年也许是他最想放弃仇恨的一年。如果不是暗夜宫宫主路过要教他武功又燃起了他报仇的欲望,他会陪在老师身旁吧,像应箕一样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