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宸一脸高兴,看来端木青这一赌算是赌对了,转过头问立在一旁的祥公公:“祥公公近来可有什么吉日啊!”
“回万岁爷,这个月十八便是皇道吉日。只是时间仓促不足十日准备,恐怕……不过万岁爷下半年也还有个皇道吉日只是与太祖皇帝忌日同一天。”全年的吉日多了去了,祥公公知道皇上的用意,故意说了后半句。
“这样啊!端木爱卿你看准备时间够吗?”
端木青一听,别因为这吉日问题攀不上皇亲了:“够,时间够。”别说是还有十日准备,就算是明日嫁,他也能想办法准备妥当啊!有什么事比这个更重要的。
南宫宸这一刻知道胜算又多了一分,只是委曲诺儿了。平日里只觉得端木青忠厚不善言词,却不知原来皇亲对他也是一个强大的诱惑。
“好!”南宫宸微微一笑。
祥公公见事情办完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众臣正准备行退朝礼,林修默忽然出列,跪地将奏折高举过头。
“启禀万岁,臣有本要奏。”为了写这本奏折,林修默焚香沐浴,斋戒了三日,可见他的虔诚与决心。
朝里弹劾的奏章比比皆是,今天弹劾你朝服领子没翻出来,明天弹劾你把废纸丢到地上不讲公共卫生,反正想到什么都可以,无伤大雅你弹过来,我弹过去,弹弹更健康。
可林修默这封奏折可不是弹弹更健康,那可是弹劾里最严重的一种——弹死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准奏。”南宫宸懒懒的回了一句,看了一眼旁边的祥公公。
祥公公走到林修默面前取下奏章,转呈给皇上,其实奏章内容他不看也知道。南宫宸心里对林修默一阵歉疚,要拿他的性命去寻找一个契机,拿他的性命去做搬倒丁蕃和丁世杰的垫脚石。
南宫宸心里打翻了五味瓶,可仍处变不惊的看着林修默的奏章。众臣都不知林修默的奏折里写了些什么?都看向淳于阶,那朝政之中师生关系是最敏感的,谁都相信林修默这封奏折的内容淳于阶一定知道。而此时的淳于阶也很好奇他的这封奏折里写的是什么?
庄严的大殿此刻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皇上翻动奏折的声音,众大臣都玄着一颗心。丁蕃看了一眼林修默,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皇上召林修默回京,上任以来没有上过一封奏折,看来今天这封奏折内容非比寻常,皇上一个多月称病不朝而今天第一天上朝,难道……
丁蕃在心里大大的叫了一声不妙,看向大殿一旁站朝的小太监对其使了一眼色,小太监便偷偷撤出了大殿。
而让丁蕃意想不到的是南宫宸看完奏章合上了,不做任何回应。此时的南宫宸确实是有些犹豫了,他真的不想让林修默死,再斟酌一下吧!便挥了一下手。南宫宸最大的弱点就太过仁慈、优柔寡断,这也是他为帝致命的弱点。
祥公公:“退朝!”
“臣等恭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修修真的想不到皇上居然没有按计划进行,有一些愣住了,落漠的离开了大殿。
这一下朝,所有的官员都在私底下走动了,这封奏折的内容很快就从皇宫里流出来了,这是丁蕃的杰作,他的手下真可谓无孔不入。几个不愿跟随丁蕃的人都跑到淳于阶的府上,都以为是淳于阶授意的,问他是不是决定和丁蕃宣战了,当淳于阶看到奏章内容时,差点没有吓晕过去。还好林修默中间把淳于阶也弹劾了,称淳于阶身为朝庭重臣竟任由丁蕃这般犯上而不闻不问。
看来林修默也不想连累老师,他也知道师生关系在朝政中是多么敏感的关系。想用这种方式来说明这封奏折全是个人行为与老师无关。
翌日,当南宫宸还在犹豫时,丁蕃却弹劾林修默收授白银一万五千两的贿赂,并差上林府的管家老柯作证。当初赐林修默府邸时就把老柯安排到了林府监视林修默。
证据确凿无奈被关到刑部大狱候审。南宫承诺得知事情没有按照事先商定那样进行,却不曾想事情到了这么严重的地步,他担心林修默的安危,来到监狱问那一万五千两白银的来历,而林修默全然不知。
南宫承诺找到张玉贞时,林府时已经乱做一团,事情传得还真快,管家作了证之后就不见踪影,家丁和丫鬟都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只有小五在维持着乱七八糟的家丁。
乱作一群的人见六王爷来了,都跪到地上行礼,南宫承诺没有理会只是问了一句:“你们夫人和小姐呢?”
小五马上回答:“回王爷,夫人和小姐在沉香落梅,小的带王爷去。”
南宫承诺没有让跪在地上的一群人平身,而是直接跟着小五去了沉香落梅,一进门就见张玉贞在哭,晓晓和碧玉在一旁安慰。小五提醒了一声:“夫人,六王爷来了。”
张玉贞忙擦干眼泪行礼,南宫承诺扶起快跪到地上的张玉贞:“林夫人,先不要慌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林大人不会定罪的,何况林大人是清白的。”
“谢王爷!王爷请坐。”
南宫承诺桌前坐下,碧玉忙出去倒茶。
“王爷,倒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爹怎么可能收授贿赂?”晓晓一听说林老爷子因收授贿赂被关进大牢了,就觉得这事太蹊跷。
“我也相信林大人是被人陷害的,可是帐房里真的多了一万五千两白银,帐册上也有入帐的日期。你们对这笔帐目可有印象?”南宫承诺试着提醒她们。
晓晓想了想记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日请你们兄弟二人来府里吃饭,我给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娘,然后娘就拿去帐房了。”
南宫承诺听晓晓这么解释,一丝疑惑:“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
“那钱是我帮木匠辅设计滑板车得来的啊!我跟刘掌柜达成协议五五分帐,买一辆给我提五两银子。不信可以去问刘掌柜啊!”晓晓忙解释到。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现在我们去木匠辅,让刘掌柜做证。你爹就可以出来了。”南宫承诺一直以为是丁蕃跟柯管家一起捏造的罪证,如果是那样他们肯定已经安排得滴水不露,没想到这一万五千两银子真有出处。
当二人来到木匠辅时,旁边三间辅子都合成木匠辅的了。因为晓晓没有换男装,而且长时间没来那伙计一下还没有认出来。
“让你掌柜出来一下。”由于太着急的原因,也没有太多客气话,她只想现在马上见到刘掌柜。
“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我们掌柜很忙,小的来招呼你!”
“快去叫你们掌柜出来,我有急事找他。”晓晓真的想不到这什么世道啊,以前她来掌柜的都亲自接待她,这回倒好把她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