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欢笑,痛哭,跪拜,癫狂,极度失控的场面,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如果一定咬我形容的话,我只能说,韩国神秘女子天团“一叉欧”又来中国开脑残粉欢乐聚会了……
从石棺中伸出的手,终于将那石棺缓缓推开,一个身材宛如希腊雕塑般俊美的男子从石棺中站起,张扬的金发配上令女人迷离令男人嫉妒的五官,确实无愧他神的名号,至少长相上是够了。
对这位男神,我们这边男女两派评价略有不同,杜非是这样评价此神容貌的:“丫这样的即使吸毒被抓也会有无数人扯破嗓子哭着喊着要给这小样的一个拥(读三声)抱!”
当然,这厮完全是嫉妒,因为就丫那挫样,别说吸毒,带着五好少年的红袖标天天做好事都换不来一个拥(读三声)抱。
“呀!不要脸!”这是我们这边赵奕希和栗子给他评价,因为这位大神是万分嚣张的不着寸缕走出来的,或者说他像个上古神祗一样高傲的裸着,但为什么我从她们的语气中听出的是娇羞而不是愤怒?反正如果我像丫这样登场得到的评价肯定是“呸!臭不要脸!”
一袭亚麻长袍,如羽毛般的飘落在他身上,金发青年眼光淡淡的扫视全场,我瞬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被利剑刺穿的惊恐与危险,又仿佛是和煦阳光拂过身体的舒适与平和。
“一直在与我的信徒作对的,就是你们吗?”男神的声音平和不带情绪,一点儿都听不出对我们的鄙视不屑。
陈四海在我背后推了一把,我只好不情愿的上前说道:“那个……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耶和华。”
我立刻就喷了:“你和你的手下不黑基督教会死是不是!?你儿子呢?叫出来老子戳死他!”
眼前这个家伙无所谓的笑了:“愚蠢的人类,如果我是这世上唯一的神,那我叫什么真的有关系吗?你也可以叫我阿拉,可以叫我佛祖,或者叫我宙斯……”
说道这里,这位自诩上帝的哥们儿豪气的举起一只手:“从今以后,我是所有人类的最终信仰!”
“哪里来的毛神,口气大了点儿吧?你也不怕这些大佬来找你麻烦?”我口是心非的叫嚣,心里却巴不得这小子多说点儿得罪人的话出来,惹得上面那些哥一齐来讨伐丫的,这样我们不就不用跟丫拼命了吗?
“他们?”耶和华嗤笑道:“他们不是早就把你们人类,当作破烂的衣服一样给抛弃了吗?你们,不过是他们攫取信仰,奉献供奉的奴隶,就像是为牧羊人提供羊毛的绵羊一样,当他们不需要羊毛的时候,就将你们放逐到山野里自生自灭,而你们,被神抛弃的弃儿,却自以为是获得了自由……真是可怜又卑微啊!”
这几句话说得无比悲悯,一瞬间无数悲伤的情绪涌上心头,连我都忍不住鼻子发酸,想要为自己的自怜自哀一翻,至于那些伊甸园住户,则早已经嚎啕大哭,伏地乞求神的怜悯。
“小心!这是……”陈四海出声提醒。
我醒一下鼻子说道:“知道,精神魅惑嘛!这小子的手段跟邪教头子也没什么两样。”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陈四海急道:“他是在获取信仰!那几句话说完以后这些人的信仰往他身上汇聚的速度越来越快了!”
“是啊,信仰。”耶和华轻轻笑道:“这是你们人类能奉献给神的唯一有用的东西,世上最强力量的源头,可惜作为卑微的人类,你们没有资格使用这种力量,只能将他奉献给神,乞求神的庇护与恩赐……”
我打断他道:“所以这是交易?”
“不是交易,”被人打断的耶和华微微不悦,但还是继续说道:“交易建立在双方地位和实力平等的基础上,你难道认为能和我平起平坐吗?所以,这是恩赐。”
“那说说你想干什么吧!”我把手抄在口袋里,吊儿郎当的说,丫要是只打算建一个新教派,发展信徒跟其他教派抢生意的话,我就打算原谅他了,让丫跟梵蒂冈教皇抢生意去吧!
“这还用说吗?”耶和华看我一眼:“能出羊毛的绵羊,自然是养的越多越好,至于不能出羊毛的,或者不把羊毛献于我的,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
对这个回答,我并不感到震惊或愤怒,既然神里面有我师父那种疯癫鸡贼不靠谱的,自然也有疯狂**反社会的,这小子曾经顶风作案跟整个神族对着干,想来也不可能是什么善男信女,搞顺昌逆亡这一套,不在我的意料之外。
不过这小子说话也太气人了,从始至终就没见丫把“卑微”二字离过嘴,就好像丫是一高级物种一样,把自己定义在俯视众生的立场上,不仅把全人类当家养的,而且还是他家养的,生杀予夺全凭自己高兴。
“你这话当着自己信徒的面说出来,不怕他们忠诚度下降吗?”我的拳头已经悄悄在口袋里攥紧:“这可不是一个无私、慈悲、高尚的神该说的话,你这样是发展不来信徒的,得口蜜腹剑才行。”
说呀,你接着说呀,最好指天大骂“天道就是臭狗屎!”然后被一道闷雷劈成木炭……
“抱歉,我一开始没有明说吗?”耶和华笑得非常好看:“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用温和的手段获取你们人类忠诚的信仰,让无知的人类见识血与火是必须的,以你们大部分人愚蠢且狂妄的情况来看,我想,当人类被我消灭三成的时候,你们大概才能明白,面对神的时候应该是一个什么态度。”
这家伙轻描淡写的就把三成人类划上了死亡名单,我佯装愤怒朝丫脚下吐了口吐沫,轻蔑之意溢于言表!
对于一只蝼蚁的愤怒,作为神的耶和华自然是毫不在乎的,但是,他绝不允许一个卑微的人类亵渎神的尊严,手指一勾我便被一股巨力推着直接送进他的手里,方便他掐住我的脖子用居高临下的眼光俯视一翻,然后像掐死一只蚂蚁那样掐死。
不过还是晚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已经够近。
我照着丫的脸,把钵盂扣了过去,钵盂里,上次未爆炸的强光已经扩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