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还能活多久都不知道,更别提翻身。打了张岳涛的官兵终于把这位“张老爷“踩在脚下,问那么多干嘛?等你去了衙里,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吗?”扬声对着张府众人说道:“犯人试图反抗妨碍公务,现已伏诛。”
张岳涛惊怒不已,但腿上传来的剧痛让他歇了反抗的心思,官兵奇怪的反应终于让他安逸到已经失去警觉的心生出无边的惶恐。
难道是,被发现了?
张奕鸣站在廊上,远远的看着这一出闹剧,眼底无悲无喜。张玉歌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柱子上,好像半点不在乎那边发生了什么。
“大哥不想上去瞧个仔细,乐呵乐呵?”
张奕鸣有了反应,收回视线落在张玉歌的脸上,说道:“钱已经备好了,离开罢。”
作者有话要说:
寝室楼上像是板凳成了精,从早到晚拖板凳不带停。我已经好久没有休息好,精神萎靡,码字码着码着就放空,所以更的很慢,各位见谅。
人渣爹暂时领盒饭,他的故事会在番外里展现。
第84章
张玉歌愣了一下, 脸上的笑又扩大几分,看起来纯良无害,“大哥这就赶我走了, 是害怕我夺家产吗?”
张奕鸣当没有听见张玉歌的话, “你想去哪里,我可以派人送你。你若是不想, 也可以自己走。身上带太多钱不安全, 你带上我给你的玉佩,张家商行皆可提钱。”
张玉歌啧了一声,收回脸上的笑, 重新靠回柱子上,白嫩可爱的脸沉下来后散出阴郁, “我还没欣赏够他的惨状, 我为什么要走?”
借力靠在柱子上的身体没有一丝放松, 背在身后的拳头慢慢攥紧。
张岳涛被官兵压着往外走,周芹母子并一众奴仆碰也不敢碰, 只敢远远坠着。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带走,诺大一个张府鸡飞狗跳,混乱不堪。
二人倒有种闲庭漫步的悠闲,和整个张府割裂开。
张奕鸣镇镇的看着张玉歌脸上的愤恨,说了最后一 句话,“他活不了多久了,放过自己。”
言尽于此, 张奕鸣擦身而过, 身上的担子已卸, 他要去找自己的生活了。
在群山环抱绿水萦绕中,在街头小巷柳树摇曳处。有他心爱之人, 她所在之地就是他下辈子的归宿。
张奕鸣走了,走的洒脱。剩下张玉歌站在原地。
他不明白,他怎么说放下就放下了?他和张岳涛的仇难道不应该比他还深吗?
凭什么,凭什么只剩他一个人走不出来?
张玉歌伸手放在心上,迷茫悄然爬上眼底。为什么,没有想象中那么畅快呢。到底,差了些什么?
风过无痕,没有人可以告诉他答案。他站在原地,给自己画了一个圈。
闻着风声慌慌张张准备跑路的下人,转身就在廊上看见了穿着锦缎绸衣的张玉歌,吓的一哆嗦,手上的包袱掉在地上散开,露出几件粗布麻衣和一条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用红绳系着的平安符。
害怕被主家惩罚的下人,匐在地上,颤声问安,“少爷好……”
他是在张家上短工的,只知张家有三位少爷,也不认识到底那位少爷。
他一老实农家汉看见官府的人有着天然的惧怕。看到主家的老爷都被官府的人抓走了,吓破了胆。只怕万一是抄家,他也跑不掉。
仗着身上没有契约,工钱都不要了,想趁着一片混乱离开。那知道还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人,还是主人家。
跪着的人看张玉歌一直不说话,悄悄抬头,只见这位贵人目光落在自己散开的包袱上。害怕被当做头儿,那人极力解释,“少爷,这都是、都是我自己的东西啊。我真的没有偷拿府上的东西啊!”
张玉歌一直盯着那个红色的平安福,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在那人急切的解释声中,张玉歌慢慢放过了可怜的手掌心。浑身的力道松懈下来,张玉歌慢慢出了一口气,搭理了人。
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风马牛不相及,“你家,在哪儿?”
眼瞅形势不对,又看张玉歌小身板没什么威胁,都准备博一把跑路的汉子,“……啊?”
……
“姐!姐姐!我的亲姐诶!”张丽抱着沈嘉干嚎,可劲造作,“你就让我再吃一根酥肉,哦,不,一根不够!就两根,两根!我绝对不多吃。姐姐,你最好啦!”
长期被敌人糖衣炮/弹攻击的沈嘉已经修炼出了极高的免疫力,冷酷无情,“不可能。”
“你不知道你上火了吗?怎么还能吃这些燥热的东西?”
张丽悲伤 ,依旧不死心,“可是只吃一点又能有多大的影响嘛。”看沈嘉不会所动,指责她,“你就是公报私仇!”
肯定是因为她上次牙疼,被娘禁糖,然后她为了嘲笑她姐,就在她面前吃了三串糖葫芦。
肯定是这样!
沈嘉哟了一声,稀奇得很,“怎么今天脑袋瓜灵光了呢?”
怜爱的拍了拍她的脑袋,“姐姐今天再教你一句话哈。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实话告诉你,我今天炸了多少酥肉我都是数了的,要是少了一坨。等婶子晚上回来我就告诉她。婆婆也不再,到时候你会是个什么样子,姐姐也不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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