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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谷部大人会发现的!狐之助同样说的斩钉截铁。做饭的人当然能发现自己做的食物减少的量的变化啊!大家也不会看着山姥切大人一个人躲在部屋吃饭,所以这种理由更不能长久。
    我。山姥切的额上冒出了细汗,他沉默的看着狐之助,眼神无助极了。
    这副模样,简直能让看到的任何人心软。
    小狐狸呆呆的张开了嘴,在一瞬间意识到了审神者的意思,它顿时吓得毛都炸了,连声拒绝:呜!做不到的,山姥切大人!狐之助的饭量也有定量的啊!我也吃不了双份的!
    一人一份半。山姥切国广笨拙的试图讨价还价,从白被单下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
    狐之助只有这么小一只,山姥切大人才应该多吃点呀!您吃一份又七分!狐之助委委屈屈的试图还价。
    一份半。山姥切国广的底气逐渐充足。
    六分最少了。狐之助可怜巴巴,审神者的豪华套餐本身就属于您嘛狐之助绝对吃不完的!会生病的!
    那就这么定了。山姥切国广往下扯了扯头顶的白被单,最终还是心软的动摇了。
    厨房里。
    啊,是山姥切啊。
    转过身的长谷部刚忙活了半天,已经把火生起来了,弄得他连连咳嗽。但是栗发青年对这一点毫不在意,而是扑过来兴奋的接过了山姥切国广带来的小包裹,打开食材里面是新鲜的蘑菇和一些海货。
    你要做什么饭?山姥切看似冷淡实则忐忑的问。
    蘑菇酿肉饭,海带味增汤现在的食材只够做这些了,啊!还有一条肥美的青花鱼,做成主人专属的一份烤鱼好了!长谷部藤紫色的漂亮眼眸中都仿佛在放光,他憧憬的高声说着,注视那条鱼的眼神温柔的像是在看恋人。
    山姥切更慌了:?!
    但是他不擅长说话,只能拼命给狐之助使眼色。
    长谷部大人!!!狐之助连理由都没想好就尖声叫了起来,它支支吾吾了半天,脱口而出,其实其实其实审神者大人饭量特别小!不说额外的烤鱼了,正常分量的一份饭他往往都吃不完,所以请不要这么考虑了!
    干得漂亮!
    山姥切悄悄在白被单下一握拳,惊叹狐之助的聪明程度。
    他的被单就是这么好,什么动作都能悄无声息的掩盖在下面,包裹在他身上还能给他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饭量这么小吗?长谷部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他连忙蹲下来担忧的问狐之助,主人的身体真的不要紧吗?!明明听起来那么年轻,差不多是人类中正长身体的年龄阶段,为什么反而吃的这么少?
    这个狐之助卡壳。
    栗发青年越想越害怕,最后甚至用理由完美说服了自己,于是不停歇的开始说话:是因为主人总宅在房间里吗?总是不运动所以吃得少,吃得少就睡不好,睡不好就身体不好,身体不好所以吃的更少那样是不行的!!
    长谷部慌了,彻底被自己幻想的事实吓到了,他情真意切的抓住山姥切国广的肩膀,几乎带上了哭腔,语速飞快:我们要想办法让主公出门运动!一定要做运动,要多吃饭,不能把身体搞坏啊!人类是很脆弱的!
    山姥切和狐之助齐声惊恐:唉?!!
    不,没有这回事!山姥切国广再也冷淡不下去了,脱口而出,他努力把上身往后仰,急切的想让长谷部收回想法,主人在房间里有做运动的!他只是不爱出门,喜欢宅在房间里!
    在房间里做运动?长谷部的眼神充满了质疑。
    没错,用哑铃锻炼身体!狐之助嚷道。
    在榻榻米上跑步!山姥切国广发誓他从来没说的这么逼真过。刀,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狐之助:瑜伽!
    山姥切:跳舞。
    狐之助:打游戏也锻炼反应速度!
    两个人默契交替着脱口而出,好像不假思索的说出平时见到的主公似的。
    运动量这么大吗?那主公为什么吃的那么少长谷部在胸前折叠抱起双臂,背过身去更加不解了。他连着点了几下头,声音逐渐消失。
    你们以为我是傻瓜吗?!栗发青年充满气势的猛然转过来,怀疑的盯视着他们两个,以为我会相信?
    不管怎么说审神者大人吃的很少,但是身体是健康的,长谷部你就别操心了!看时间再不做饭就要晚了哦!狐之助都快哭出来了,飞快的含糊了过去。它从没想过有一天,在本丸中担任一只狐之助该有的责任居然这么困难。
    呜狐生也太难了!
    长谷部不太甘心的又盯了他们几眼,但还是明白什么更重要,只好去做饭了。有了狐之助的劝诫,他仍然做了一份烤鱼,但不同的是烤鱼被他分成了好几份,装在小碟里当做每个人的米饭配菜。
    他也有好好听劝告,在给审神者的托盘上放饭菜的时候,非常不舍的少放了些分量虽然那很些微。
    到了最后,长谷部去廊下晃动了挂着大家刀铃的大召唤铃,召集大家到大广间里吃晚餐。山姥切则要端起那份给审神者的食物,履行他的近侍职责先去送给天守阁里的审神者。
    漆黑的石子路上,只有端着托盘的山姥切和沉默的狐之助。
    你先吃。山姥切国广低声的说,我在大广间吃完饭,会去天守阁回收审神者的餐具,那时候我趁机吃剩下的。
    明白!狐之助答应的爽快,我们一定能吃完的!
    我们吃不完的。
    半个小时后,山姥切国广绝望的瘫在地上这样喃喃,撑到两眼发直。狐之助有气无力的倒在他旁边,同样已经瘫软成了一滩狐狸饼。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终于吃的七七八八的碗。
    不行留在这里的时间太长,长谷部会起疑的,我要回去了山姥切国广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他才摇晃了两下,就连忙捂住了嘴巴,差点吐出来,唔!
    以后每一顿都要这样吗?狐之助见状,瘫在地板上动都不愿动一下,绝望到气若游丝的问,山姥切大人,你说我们的胃量会被撑大吗?
    我们不是人类。山姥切冷静的回答,眼神已经死了。
    空气中一阵死寂。
    半晌,披着白被单的青年扑通一声跪倒了下去,不知道是谁微弱的从喉咙里凄凉的挤出来了一句,告诉长谷部吧。
    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话,我可以接受。
    嗯,是主控刀的话,山姥切大人您不用担心的!
    对我,到底有什么期待啊。
    所以说最终本丸的审神者大人还是屈服在了现实之下呢。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第5章 清光的不安
    啊咧?山姥切先生?不要紧吗
    天色渐晚,在山姥切国广端着托盘、摇摇晃晃的从天守阁出来往厨房走的时候,廊下坐着的加州清光和药研藤四郎惊讶的转头望向他,不懂这是怎么了。
    不用管我,让我就这样破破烂烂的正好。白被单青年喃喃的说着乱七八糟的话,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
    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才去大将那里一次药研话说到一半突然噤声了,好像想起了什么。他夺过托盘,又把山姥切摁坐在加州清光身边,抬手扬了扬,山姥切先生,我帮你去送餐具好了,你在这里歇一歇。
    成熟稳重的小短刀给加州清光使了个眼色,转身走了。
    山姥切国广坐下来后就抱住了自己的膝盖,变成了一副自闭不想说话的模样,把自己埋进白被单里。他太撑了,要坐下来好好消化一会儿,不然真的要吐了。找长谷部什么的在那之后再说,现在已经顾不上了。
    呐呐,山姥切,主公是什么样的人呢?加州清光想了想,不知道从什么角度入手,最后期待的这么问道。
    唔?
    你看,到现在本丸里只有你见过主公的样子加州清光转头看向药研离开的方向,在走廊拐角处能眺望到远方山坡上的大万叶樱,药研刚才在晚饭前去天守阁拜见主公了,可是也没有得到回应。我们都没有见过主公,连房间都没进去过。所以
    现在是春天的季节,那棵树却没有生出新芽也没有长叶。本丸的天气都和审神者的心情有关联。所以他们的新主人,今天心情一直很郁沉吗?
    加州清光垂下眼帘,神情有些落寞:主公,一定很爱你吧。
    不,我山姥切国广无措的抬起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又无法反驳,只能呆呆的看着加州清光。
    所以可以讲讲主公吗?加州清光突然可爱的笑了起来,漂亮的红色眼眸中透着温暖的光泽,他歪着头拜托道,真的很想知道主公的更多事情啊。
    话都说到这种份上了,再不说点什么就要谴责自己的良心了。山姥切国广急得脸上都有些冒汗,他下意识游移了眼神,看向了远处河边的风景,板起脸半晌才磕磕巴巴的说:主人年纪不大,是个男孩子,喜欢待在房间里在网上看各种东西,喜欢和狐之助一起吃油豆腐。
    他不想对大家编假话,但也不能说真话。只能拼拼凑凑的把自己和狐之助表露出的共同特点讲出来。
    年纪不大的主公吗?加州清光憧憬的托住下巴想了想,催促的拉长了声音,头发是什么颜色?眼睛呢?这样根本想不出来嘛。
    头发是,是金色的,眼睛是绿色。山姥切国广憋了半天,越说越小声,莫名的羞耻感让他几乎脸冒蒸汽,埋着头怎么都不想抬起脸了。
    唉?主公听起来,果然很可爱啊!尽管山姥切国广描述干巴巴的,加州清光还是露出了期待的神情。他突然恍然的转头,夸道,唉?!主公和山姥切你的发色瞳色一样啊,所以才这么喜欢你吗?
    真好啊。加州清光羡慕的说。他歪着头凑过来,专注的打量着山姥切现在的难为情表情,然后真心诚意的笑了起来,这样就好,这样就好,终于振作起来啦山姥切!刚才那种表情不适合你的。太狡猾了你要一直好好记住,主公还是很爱你的喔!
    山姥切国广茫然的抬起头,看到黑发青年脸上一副失落又憧憬的表情,才反应过来加州清光是在安慰他。他下意识张嘴想解释,又马上顿住了:我
    不,他不能说自己刚才不是在天守阁受什么打击了,而是吃撑了才自闭的。他也不能解释自己的特殊待遇不是审神者对他的偏爱。现在的振作更不是什么心情变好了。他没办法安慰加州清光。
    白被单青年这副哑口无言的无措表情,直接让加州清光明白了他在想什么。加州清光低头拨弄了一下脖子上的红围巾,笑的仍然很可爱,只是声音小了一点:喜欢谁是主公的想法啦。山姥切你不用在意,我只是有点不安。唔,如果以后都努力干活,总有一天,主人也会疼爱我吧?
    山姥切国广动了动嘴唇,彻底沉默了,只能勉强跟着点头。
    他到现在,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刀剑付丧神们是很需要审神者的,不止是生存意义上的,还有精神层面的。他自己虽然不适合担当审神者,但是同为刀剑付丧神的经历让他比其他人类审神者更清楚,付丧神们到底需要什么。
    但,他真的能做到吗?他有这个资格吗?假装审神者给刀剑付丧神们提供他们想要的不。他当然知道,那些都是不属于他的资格,一旦被揭穿,他会落入很糟糕的处境。可是他做不到看着加州清光这么失落。之前四个新同伴在门外沉默不安的那种惶然表情,山姥切也不想再看到了。
    大家都很好,值得更好。
    反正他只适合破破烂烂的,如果真的到最后被揭穿了,被人唾弃也是应该的。
    那就去做。
    山姥切国广不安的扯了扯头顶上的白被单,目光逐渐坚定了下去。
    坐了一会儿已经不那么撑的山姥切告别了加州清光,离开了廊下,继续去找长谷部。奇怪的是栗发青年没在厨房里,山姥切只能再到处逛着找人。
    他在河边的晾衣架旁看到了正在搭衣服和被单的大和守安定,在空的部屋里看到拿着鸡毛掸子清理蜘蛛网和灰尘的蜂须贺虎彻,然而却找不到药研藤四郎和压切长谷部。感到很奇怪的山姥切绕了一大圈回来,只能回到天守阁前的廊下,从大召唤铃上单独取下长谷部的那一枚刀铃,握在手中晃动:
    长谷部,可以到天守阁来一趟吗?
    刀铃是每位刀剑付丧神随身携带的重要物品,一诞生他们就会把刀铃系在天守阁前,这样方便主公或者近侍对他们直接传递讯息。让付丧神们集合的时候也只要晃动那根挂满了所有付丧神刀铃的长绳就可以了。
    啊,是山姥切大人!怎么样,没有找到压切长谷部吗?狐之助听到动静,从天守阁二楼的窗口探头看出来,疑惑的询问进度。按照两人商量的计划,它已经端坐着等半天了,连接下来摊牌的说辞都打了好几遍腹稿,可是找人回来的怎么还是只有山姥切国广一个人。
    他马上到。山姥切示意的举了一下手里的刀铃,神色变得严肃认真起来,先不说这个,我有个提议,明天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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