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完衣服后,还重新梳了个头。
确定可以出门见人了,外面的人耐心也用光了。
啪啪啪的拍门声中,女人声音明显不耐烦了。
“你到底开不开门?”
“好啊,你个烂货,你不开是吧,我这就把你门给踹了。”
“砰”
“哗啦。”
女人话音刚落,面前的门板突然稀碎。
楚蕴施施然从里面走出来。
“吵什么吵。”
“你……你你。”
木板的灰尘扬在空中,有些呛人。
中年女人眼睛瞪的溜圆,捂着鼻子,似乎不敢相信楚蕴真把门给踹了。
“要踹就踹,一直敲敲敲,你烦不烦。”
女子清冷的呵斥声炸在耳朵里。
中年大婶深吸一口气,眉毛都竖起来了。
“傅晴雨,你长能耐了是吧你。”
“你以为门破了老娘会给你修吗?我告诉你你不要想的太美。”
楚蕴嘴角一勾,“我没有想让你修。”
这破地方压根就不能住人。
“反正这鬼地方我是不住了,正好我看你天天往这里跑,应该挺喜欢这里的,以后就让你给住吧。
既然是你住,修还是不修,就随你了。”
从有限的剧情里,还是能知道这女人的身份的。
她是个牙婆,靠买卖下人维持生计。
当初委托人落在她手里,原本以为得了个大便宜,以委托者的长相,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结果知道了她的身份,自然不敢卖了。
但是她可是真金白银从别人手里买来的,虽然不敢卖,但是也舍不得放。
一直捏在手里。
后来知道太子公开表示厌恶她,连她的亲妹妹和家族都没有接济她的意思。
她才胆子大了点。
还是不敢把人卖出去,只让原主干一些绣活什么的。
原主是大家族出身,虽然以往多数时间都花在练武上面,但是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和刺绣也没落下。
她绣的虽然比不上顶级绣娘,但也算的上中档。
从此以后,这五婶儿便每天得空就过来盯着她。
整整两年,她绣活儿卖的钱,早就抵消当初她从别人手里买下她的银子。
甚至多了两倍不止,不过原主的生活依然没有改善。
早晚两个硬邦邦的馒头,中午给点面条,衣服都是捡她不要的穿。
至于原主梳妆台上那些过期不知道多久的胭脂水粉,也是五婶不要了的。
或者就是她自己在人家胭脂铺子外面捡的别人用剩了、不要了的残次品。
真要说起来,原主算得上是被拐卖的,当初不知道谁趁着她伤重,把她卖给五婶。
按照当朝律令,没有亲族或者自己亲自签字画押的卖身契,都不作数。
原主只要去官府说明情况,五婶是没有理由拘着她的。
就算太子厌恶她,但是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视律法如无物。
可她并没有。
甚至也不怎么反抗。
除了知道太子要出门,要死要活奔过去见人,其他时候都听五婶的话。
这本身就有问题。
让自己过得好,是所有生灵的本能。
原主这样做,肯定另有原因。
就是不知道从面前这女人嘴里,能不能找出原因来。
面前的五婶听到楚蕴的话,惊得嘴巴都张大了。
随即狠叱一声,“小贱蹄子,你想得美。”
“老娘会住你这么个破地方?”
“不对,你不住这里?不住这里你能住哪里去,你也不看看你自己,你就是……等等。”
五婶这才注意到楚蕴身上穿上。“这身衣服你哪来的?”
她声音陡然拔高,似乎楚蕴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还有你头上的簪子?”
五婶说着抬手就要朝楚蕴打过来,“小贱人老娘在问你话。
你装什么哑巴。”
楚蕴目光微微一眯,错身让开一步,五婶的手扑了个了空,身体也踉跄了一下。
“你……”五婶惊疑不定的看着她,似乎不明白她居然敢躲。
“对了,提醒你一句,嘴巴放干净点,我不怎么喜欢。”
五婶没打到人本来就恼羞成怒,这会儿向来逆来顺受的人还敢说她嘴臭。
她哪里还忍了的。
非但不消停,反而变本加厉。
“你个贱蹄子,不要脸的烂货,我看你是皮痒啊!!”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五婶嘴里的污言秽语。
五婶头都被打歪了。
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着楚蕴。
“你……你敢打我?”
“不敢相信吗?”清冷的声音再次问道。
五婶瞪着眼睛不说话,但表情很明白的说着,‘不相信’。
楚蕴二话不说又是一巴掌甩过去,“这下相信了吗?”
“……”
五婶的脸飞快的红了,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被打的。
恶狠狠的咬着牙。
“你是不是疯了。忘了自己在做什么了吗?”
这话说的挺重,显然并不是当下挨打的语境,更像是要提醒楚蕴应该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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