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继文俊秀的眉峰紧促,轻轻点了点头。
程灵慧一边低低唤着他的名字,一边亲吻着他的面颊,颈项……
感受着他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程灵慧心中暗自窃喜,越发的卖力。此时的她,完全顾不上什么叫羞耻。只要常继文能好,就算是剌她的肉都行。
“呃……”水乳交融之时,常继文整个人再次紧绷起来。上身拱起,修长的脖劲后仰,眉峰更加紧促,仿佛垂死挣扎的天鹅。颈项间的喉结突兀的暴露在程灵慧面前。
此时的程灵慧,心里除了喜极而感动外,毫无半点儿旖旎的心情。一眼看见那玉白的颈项间犹如羊脂凝结的凸起,鬼使神差俯身一口含在了口中。
常继文浑身一震,身下一泄千里。
程灵慧丝毫不给他沮丧的机会,又展开新一轮攻势……
两人也不知斯缠了多久。到了后来,常继文又哭又笑,状若癫狂才罢休。也不管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两个人你抱着我,我抓着你,交颈而眠。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醒。
第170章 、卖身钱
程灵慧睁开眼的时候,常继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只是闭着眼睛装睡。想起昨日情景,程灵慧只觉得老脸滚烫。可触及常继文颤抖的睫毛,也就释然了。捏了捏他保养甚好的皮肉,笑道:“太阳晒屁股了,还不起床?”
常继文不得不睁开眼,一张玉面仿佛霞染:“什么‘屁股’‘屁股’的,真是有辱斯文。”
程灵慧笑道:“俺就是个粗人,你后悔也没处买药去。”说着起床穿衣。却见常继文扭扭捏捏躺在被子不出来:“要俺伺候你穿吗?”
常继文那张和年龄严重不符的嫩脸几欲滴出血来:“老爷我饿了,你去给我做些吃的。”
程灵慧福身行礼:“遵命,俺的大老爷。”当真去灶下做饭。
等她捧了托盘进来,常继文已经梳洗好了,正襟危坐在桌子前。程灵慧也不戳穿他的假正经,把饭菜摆在桌子上。常继文一连喝了三碗小米粥,叹谓道:“还是咱沙溪县的小米最香。”
程灵慧想问问他怎么忽然回来了,可想起他往日的小心眼儿,爱吃醋的毛病。怕那句话说不对了,他又跟自己呲眉瞪眼。张了几次口,还是没问。
常继文怎么不知她想说什么。吃饱喝足把碗一推:“放心,我不是擅离职守跑回来了。是三年任满,我自己要回来的。顺便还敲了你那老情人一大笔竹杠。”
程灵慧知道他说的是苏同,听他满嘴冒酸气,只能尽量不说话。
常继文大约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自己傻乐了一会儿。这才和程灵慧说了原委。
他在扬州任上三年期满,就要回京述职。本来他一个五品的外官,不见得有机会见如今的九五至尊苏同。可苏同惦记着他呢。
外官卸任后回京述职,运气好的升官,次一点儿的留京。运气不好的远调或者候缺。常继文有苏同的惦记,八百年也摊不上好运气。前脚刚到吏部述职,后脚调令就下来了。
给他远天远地找了个地方做官,还是知府。没升也没降。那地方离沙溪县十万八千里,就算哪天他和程灵慧两口子想偷偷摸摸见一面,也是痴人说梦。
常继文不干了,长这么大都没有投门子剜窟窿的他,破天荒去找了楚轻狂。
要说他和楚轻狂也没啥交情,可是楚轻狂的妹子不是楚凤生嘛。楚凤生现在可是中宫之主,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苏同就算不给自己的皇后面子,也要给老国丈楚老爷子面子。至于以后楚家这股后戚势力是不是会走林家的老路,那就是苏同该头疼的事了。
常继文的目的就是请楚老爷子出面,让苏同放自己回家。毕竟他现在刚刚登基,朝中不稳,还要仰仗老臣。孰轻孰重,苏同还是掂的清的。
但是,令常继文意外的是,促成这事的不是楚老爷子,而是吴末名。前面说过,吴末名是假名。他姓翟,名非意,字省纯。名字是他妈长公主给起的,大约是因为长公主自己的日子过的不如意,才给他起了这个名儿。字是他姥姥林太后取的,说是他小小年纪就孤身一人,缺乏教导。凡事总要三思而行,莫要长歪了,要心地纯正才好。故赐字省纯。
事实证明,林太后的担忧是很有必要的。翟非意不但长歪了,还歪的无边无际。寻常纨绔做的事他一概不放在眼里,他喜欢做土匪,伤天害理跟朝廷做对。别人拿他还没有办法。
林家倒台之前,翟非意那位护犊子的亲爹就出家了。这个当年惊才绝艳的状元郎,出家也跟别人不一样。别人出家找个寺庙。他不,他在前妻修行的庵堂外面搭个庐棚子。白天念佛经,晚上念情书。
这家伙是个孤臣,而且颇有几分手段。苏同登基前刚肃清了林家的后戚势力,缺人手。很是舍不得这个人才。可他也知道,让翟之桓出山是不可能了。满京城只要眼不瞎的都看得出,翟之桓对前妻那可是情根深种。
长公主是林太后唯一的女儿。林家倒台,翟之桓是不可能再立在朝堂了。
苏同深谙帝王权衡之术,老爹没法出面了。不还有儿子吗?
要说翟非意这人,聪慧比他爹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看他小小年纪,一个外男在后宫各种权利交集中游刃有余就知道,这小子比他爹一点儿不差。他爹寒门出身,根骨里还有几分抹不掉的羁绊。这小子可真正是毫无牵挂的一个人。他能无法无天,就能所向披靡。这样的人要是用好了,远比苏同苦心经营出常继文那样一个‘龙图在世’的神话要有用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