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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同事哪里知道董燕的心思,看到这天黑了,又是在这农村。怕董燕一个人走夜里被吓着,或摔倒,就等着她一起走。
    董燕有心留下来,都找不到借口,只好失望的改变主意,以后一个人来这里,以看孵鸡为由来找谭文涛把感情拉近。
    她和丈夫没办法在一起,现在发现谭文涛这么有才,还这么聪明可爱了,很想悄悄的找谭文涛消除寂寞。
    谭文涛是经历了半百人生的,把董燕失望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他就笑着安慰道:“过两天来玩吧。”
    “等下,我们队里还要开会,我也没有时间陪你们。”
    董燕听了,心情顿时开朗了,冲谭文涛翻着媚眼笑了笑:“我过两天来,看你的小鸡孵出来了没有。”
    同事取笑着:“哪有那么快。最起码要半个多月。”
    然后,他们打着手电,踏着淡淡的月色,离开了谭文涛家。
    看着董燕的背影,谭文涛想起在屋场的西边有一个小坡,在这晚上,不熟悉的人,容易摔倒。马上拿起手电筒,跟了出去:“前面的小坡不好走,我送你上去。”
    董燕听了,很是感动。感觉到谭文涛真是一个很体贴女人的男人。心中更铁定了要做谭文涛的情人,享受他的爱。
    到了上坡的地方,天黑,路不好走。前面两个同事穿着平底鞋,上去倒是不很吃力。董燕穿着高跟鞋,上坡就比较吃力。
    谭文涛马上就伸手去搂着董燕曼妙的腰身,抱她上去。
    这个年代,人们还非常保守,男女都没有几十年后那么随便,当董燕被谭文涛搂抱着时,惊得身子剧烈的颤抖,马上就软在了他的怀里。
    前面的同事,只想着有谭文涛在后面用手电照着,都么有回头看董燕了,不知道董燕正被谭文涛搂抱着上坡。
    上了坡后,谭文涛放下了董燕。
    此时,董燕惊醒过来,忍不住在谭文涛脸上亲了一下,发出自己的情感表白了。
    谭文涛拍了拍董燕的腰身,表示回应。喜得董燕心花路放。
    然后,感觉到谭文涛这家伙,像个情场老手,动作自然流畅,很让女人着迷。
    要是在城里,董燕都会怀疑谭文涛玩过很多女人了。现在这农村里,还是偏远的山村,又对谭文涛比较了解,是一个老实的伢子,她才放心。
    不过,还是惊得蒙圈,感觉到谭文涛想变另一个人似得,看不懂啊。
    “开会了,开会了啊。”
    队长吴槐树站在屋场凭上,大声的叫喊着。
    这时,家家户户差不多吃完了晚饭了,听到了叫喊声,家里不管是女的,男的,还是老人小孩,都纷纷赶到屋场中间的祠堂开会。
    农村没有什么娱乐,吃了晚饭,不是聊天就是打牌。然后就早早的睡觉。
    遇到了队里开会了,就是大家的集体生活一样,男女老少,都跑祠堂来开会,凑热闹。
    大人开会,小孩就捉迷藏玩耍。
    谭文涛马上赶回来,纷纷弟弟守着孵化箱子,别离开。
    他就搬着凳子和母亲来到了祠堂。
    一盏汽灯,发出轻微的嘶嘶响声,散发着雪白光亮,挂在了祠堂中。
    这家伙,比现在的电灯光大多了,队里在晚上开会时,都用汽灯照明,把漆黑的祠堂照的如同白昼。
    再说,乡里的发电站,也不能保持供电的畅通。发电机时不时会出现故障,导致停电。开会用汽灯方便。
    几堆柴火燃烧在祠堂的中间和两个角落,散发出呛人的烟火味,大家都是自己带了凳子,围着了几堆柴火坐着,在嘻嘻哈哈的议论着谭文涛搞的煤油灯孵鸡。
    见了谭文涛,都冲他笑话起来。
    要他准备一些酒,等鸡蛋没有孵出鸡后,就请他们去喝酒吃鸡蛋。
    要拿去卖掉,没有人要的。丢掉了可惜,他一家子又吃不完,就请他们来帮忙吃。
    嘻嘻哈哈的笑话了一阵子,队长吴槐树就叫道:“人都到齐了啊。”
    “现在开会。”
    “今天开会呢,是要搞分田单干了啊。”
    “这是国家的政策,我们不能不响应啊。”
    “说心里话,我是不想干分田单干的。还是想搞集体。”
    有人就笑道:“队长,你当然不想搞分田单干啊。”
    “搞分田单干了,你自己要干活了啊。”
    “不能只是挥着手,命令我们干这干那了啊。”
    大家一阵哄堂大笑,吴槐树被笑得很失落。不像以前那样的威风了,谁敢笑话他,就是找死。
    谭文涛没有去笑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今晚开会,就是把田分到户,把留下的机动田和鱼塘发包。
    他是来承包山地的,不是来斗嘴取笑别人的。
    吴槐树被笑道不服气的清了清爽子,拿出了他的余威叫道:“今年是分田单干的第一年啊。”
    “你们也别笑啊,还不知道这分田单干后,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的啊。”
    “我估计啊,搞不了一年,还是会收回来搞集体生产的啊。”
    这话,吓得大家马上噤若寒蝉。这刚搞改革开放,队长的余威还在。
    大家又对这时代的风向把握不定,真的担心应了队长的话。
    就没有谁再敢继续笑话吴槐树了,马上像以前那样,对他恭恭敬敬的。
    吴槐树马上就又找回了以前的感觉了,失落的心情立即就消散了,又显得很张狂起来。
    “今天呢,这个田,我们先按照政策分到户。”
    “山呢,就暂时不分。”
    “以后,真的不搞集体了,再分山啊。”
    大家都不做声,只是安静的听着。
    连那些开心玩耍的小孩子,都跑远一点玩耍,害怕吴槐树。
    谭文涛继续安静的听着,不发话,等把田分好后,承包山地。
    “现在我们开始分田。我已经把田分配好了,现在会计报给大家。”吴槐树说完,就挺了挺腰身,扫视着大家。
    大家都没有做声,也不知道吴槐树是怎么分配的。
    这时,谭文涛记起来,吴槐树把好田分给自己和自己关系好的,给他家里分的都是差田。搞了好几年后,才重新抓阄分配的。现在,自己可不能让吴槐树的阴谋再次得逞。
    忙叫道:“这是分田单干了,田一分好,就是好多年不会动的。那就要抽签啊,不能由你来分啊。把好田分给自己,把差田分给我们。”
    大家都瞪眼看着了谭文涛,把他们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吴槐树马上瞪眼叫着:“你去孵你的鸡,这队里的事情,我是队长,我说了算。”
    谭文涛马上叫道:“你没有资格说了算。”
    “这是分田单干了。不能说,你想把那一丘田分给谁就分给谁。”
    “这田是大家的。让大家一起来分。”
    吴槐树当即气恼的站起来,挥着手叫道:“ 滚出去。这里不要你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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