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卿安还小,也没机会习礼仪,老爷莫要怪她。”
姚氏三十多岁,保养得宜,更是有一种成熟妇人的风情。
凤玉怀平日就较为喜爱她,一听她这娇柔妩媚的声音,心下怒气便消了一半,只是眼里对凤卿安厌恶更深。
太子慕容轩听过后,对凤卿安的鄙夷也更甚,果然是个痴傻废物。
月都世家贵女间时常举办宴会,凤若仙和凤瑶瑶每每都会受邀参加,只有凤卿安无人问津。
连宴会都没资格参加的人,谈何礼仪。
“十二前玉关大捷,皇上特赐父亲、母亲,还有我,日后面圣无需行礼。”
凤卿安声如清泉,一字一句慢慢说道,又疑惑说:“二婶身为妇道人家不知不奇怪,可二叔身为朝廷栋梁之才竟是也不知?”
她凤卿安见皇上都不用下跪行礼,何况只是个太子。
“噗。”
晏云哲没忍住笑出声,今日一早过来凑热闹还真是来对了。
这凤三小姐果然有趣,折扇打开轻摇,嗤笑道:“晏某记得皇上是有这道旨意的,太子侄儿,怎的三小姐见皇上表哥都不用行礼,还得给你行礼了?”
随即,折扇一收,对凤卿安骚包眨眨眼,抱拳说:“三小姐,久仰大名,今日得以相见,乃是晏某之幸。”
凤卿安闻言挑眉,这小侯爷倒有点意思,虽不知为何帮她,但这份情她领了,亦是带着几分英气抱拳回道:“小侯爷,幸会。”
凤玉怀和慕容轩等人脸都黑了,战神凤傲天当了十二年活死人,凤卿安也一直痴傻,他们哪里还记得那道代表无上荣光的旨意。
慕容轩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凤玉怀,若不是凤玉怀出声,他堂堂太子怎么丢这个脸,而后状似温和的说:“小舅折煞侄儿了,凤卿安自是不必给本宫行礼。”
“凤侍郎,往后这样的话不要再说了,否则传到父皇耳中,不是你我能担待的。”
慕容轩接着沉声喝道,父皇若知晓了认为凤玉怀不遵旨意是小。
觉得自己有二心才为大,思及此,眸色更是暗沉几分。
“扑通。”凤玉怀忙低头跪下,说:“下官一时疏忽,定不会再犯,还请太子息怒。”
姚氏和凤若仙、凤瑶瑶也都忙跪了下来。
一直未出声的凤若仙,此时脸上苍白,眼中似有雾气般湿润,娇声轻说:“太子殿下,父亲一时气极,见不得殿下受辱,方才一时疏忽,还望殿下恕罪。”
慕容轩见凤若仙气色不大好,一双隐隐含泪的美眸又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心下怒气消散,上前将其扶起,出声道:“都起来吧。”
凤卿安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一幕幕,顿觉无趣,简直辣眼睛。
还不如进空间看谛听来的好,懒洋洋问:“诸位,今日一早来我东院是有何贵干?”
晏云哲耸耸肩,折扇指向太子慕容轩,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说:“路过镇国公府,看见了太子,便进来串个门。”
慕容轩真是想打死晏云哲的心都有,处处和自己作对,偏偏动不得他分毫。
今日是仙儿约他前来一聚,可这事关仙儿声誉,不能被这纨绔小侯爷知道,否则不出今日怕是全月都都知晓了。
正当慕容轩思忖找个什么借口时,身旁的凤若仙掩面咳嗽起来,脸上更是比之前白上几分。
心下有了主意,大喝道:“凤卿安,同为凤家姐妹,比试时你竟下狠手,折断仙儿手骨重伤她肺腑,实乃恶毒之人!”
姚氏见慕容轩为凤若仙说话,掩面轻泣道:“医师说仙儿的手骨被折断两次,五脏六腑更是受伤严重,至少一个月才能养好啊,卿安,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娘,莫怪三妹妹,试炼资格谁都想要,只是昨日三妹妹也受伤了,我们一早赶来看望,竟不想三妹妹不领情,定是三妹妹误会了我们。”
凤若仙气若游丝,说话时眉头微蹙,似在极力忍耐伤痛,好一副病美人模样。
果不其然,慕容轩和凤玉怀听到姚氏和凤若仙的话后,眼中怒意更盛。
慕容轩本是想找个借口,此时却是真心有几分心疼凤若仙,想为其讨公道。
他的仙儿总是这么善良,自己受了重伤,还想着来看凤卿安这个心狠手辣的人。
凤玉怀更是心疼自己这个才名在外的大女儿,不由怒问:“卿安,二叔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对待仙儿?”
凤卿安看着这群道貌岸然的人,心中戾气徒生,未理睬凤玉怀,冷声傲然道:“我问你们两个问题,等你们回答完再来讨伐我也不迟。”
呵,想给她泼脏水扣帽子,还得看她同不同意。
凤卿安眸光骤然锐利,直视慕容轩喝道:“敢问太子殿下,你是以何名义为大姐姐讨公道?”
不待慕容轩回答,又语气稍缓问晏云哲:“小侯爷,卿安想请教你,若有人欲杀你,你会如何对那人?”
晏云哲俊脸浮起一抹不羁的笑,折扇轻摇,一身白衣端的是个翩翩佳公子模样,却是吊儿郎当开口:“本小侯爷会挖其眼、断其舌、斩其耳、碎其骨,扔去喂妖兽。”
第10章 桥归桥,路归路
院中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冷气,没想到这纨绔小侯爷手段如此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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