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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里面的贵人并不知门外的官司,片刻后,一个小厮从内开了房门。青奴这才磕头,起身拎起食屉,喻俏跟在其后进了书房。
    书房里自有更上等些的女婢近身伺候,青奴这一等次的大约是不够资格,放下食屉便不能再插手。只见两个上等女婢小心净手,取出银针一一验过餐食,而后才端餐上案精心摆置。
    喻俏乐得清闲,学着青奴那样,退到一边低眉耷眼垂手侍立。蝶翼般的眼睫下,眼珠悄悄转着四处打量。
    她们所在只是一间小偏厅,直到那两个女婢轻手轻脚地摆布好了,什么王爷世子连同陆雪名,都还逗留在隔着一道垂珠月门的内厅里。
    忽而一丝交谈声漏出来,喻俏立刻侧耳,听得一个孩童稚声唤“父亲”,大约便是陆雪名伴读的那位小世子。
    喻俏偷眼朝内厅的方向张望,青奴却飞了她个眼刀,警告她安分。
    不多时,两个清秀小厮轻手撩开珠帘,一个华服深衣的高大男子,并一个锦包绣裹的总角小童从月门走出,自然是王爷与世子。
    喻俏的眼光略过他父子二人,向后去寻陆雪名。却见小厮们手放珠帘,紧紧随从父子二人身后,直待那珠帘浪平声歇,再无人走出来。
    她盯着那珠帘后看了许久,久到青奴收拾好了食屉,强拉着她出了书房。
    房里的父子二人正在进食,喻俏回头去望,那侧案边笔直跪坐的小童,正垂着头偷眼看她,他的眼睛像山野间仓皇的小兽,表情却严肃地像个大人。
    喻俏瞧见他容貌,心头轰然巨响,好像在瞬间明白了什么,又再下一瞬更加迷惑不解——
    陆雪名就是世子。
    可是陆雪名怎么会是世子呢?
    青奴见她目无尊卑,敢窥探贵主,拉她的手更使力。喻俏不防踉跄了一步,赶忙匆匆随青奴离开。
    小厅里的小童余光追着她,在她脚下不稳时,用力抿紧了唇。
    陆雪名在五岁的身躯里,似梦似醒。说是梦,他分明知道五岁已过去很久很久,说是醒,他对五岁以后的记忆已全然忘却。
    他心中惶惶不宁,一日日过得如云似雾,直到那一天在书房里见到她——他几乎没有见过生母,却依照这几日的梦境,一眼就认出了她,她原来是生得这样!
    原来是生得这样吗?
    他心中又疑又喜,疏离陌生是自然的,但想来确该如此——他的阿娘自然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陆雪名迷迷蒙蒙地过完这一天,夜近叁更回到寝居安置,又照例开始做梦。
    梦中仍旧是阿娘与人在床笫间纠缠,两人赤身裸体迭作一处,他连续梦了许多日了,心知他们的身份,早不以为奇。
    此前他不将这梦当真,直到前些日子,他听见那女子不断提他的小名,日日苦求那男子容许他们母子见一面……而今日,他真的在书房中见到了阿娘……
    原来都是真的吗?
    他于是在今夜梦中,极其认真地侧耳去听——那男人依旧满嘴的淫言浪语,他的阿娘还在痴傻傻地诉苦,她怨今日未能与自己说一句话,她求这男人再想法子叫她能见自己一面。
    而那男人满口无有不应,尽是哄骗她糟践她……
    他听得咬牙切齿,放声冲她大喊,“阿娘,不要求他!”他拼了命地喊,“阿娘,他都是骗你!阿娘,不要求他!不要求他……”
    他拼尽全力,张口却无声。
    陆雪名在梦中惊醒,泪湿满枕。
    却说这厢,陆筠因今日费了好大心思叫娇妻如愿,当下自然十倍百倍地在她身上讨回来。粉雕玉琢的小美人,自回“思道院”中,梳洗也来不及,便被他拉在窗边榻上肏弄得鬓散花摇、脂融黛乱。待上了床,又折腾大半个时辰,小美人已是香汗淋淋、花汁四溅,浑似水里捞出来一般。
    喻俏自得知陆雪名便是所谓世子,心里不知绕过多少弯弯。她想不通其中的曲折,又不敢暴露自己不知内情的事实,以免言行不符当下身份,毁散了追魂梦境。
    她愁肠百结,只得求陆筠设法让她再见一次陆雪名。
    陆筠当下满口应承,一颗淫心更是得寸进尺。他在那神仙境似的穴眼里射了满壶,仍觉不满足。瞧喻俏已脱力得两腿颤颤,才稍歇了片刻。他将爱妻搂在怀中,捧着她沉湎在情欲里魅惑无边的小脸,痴迷着亲吻不止。
    她那两瓣肉嘟嘟粉唇,陆筠尝了又尝,只觉说不尽的柔嫩脆弱,珍贵得好似人间至宝。他爱到极致,心中忽而翻腾出压抑不住的破坏欲望。
    他笑嘻嘻地低声哄喻俏,道:“好卿卿,你也尝一尝为夫,好不好?”
    喻俏此时在高潮余韵中,一条魂似在九霄似在地府,总没落在实处,懵得听不懂这浑话。陆筠趁机当她默认,立时将她抱上前,自己靠着支帐的芙蓉柱。
    他手扶着巨硕阳具,略擦拭了肏弄绞缠出的淫汁,诱着哄着骗她张口来尝。
    喻俏瞧着那硬戳戳颤巍巍的孽根,它粗得儿臂一般,此刻涨得青筋虬结甚为狰狞,那乌紫的龟头大如熟桃,翻出线条锋利的边棱,中间的马眼儿漫溢淫露……
    她心想,这一根,瞧着倒不讨厌,就像陆雪名那张脸一样招女人喜欢。
    但是叫她吃这玩意儿,那是万万不能。她打定主意,脸一抹就演起来了。
    陆筠尚且来不及反应,便看那小淫妇勃然色变——
    “我当你想出什么花样?原只是糟践我!”喻俏跪坐在他跟前,纤细的手指从陆筠额头摇到鼻尖——她从前同阿妈待在中原时,住在市井中,她的中原话,本就是从市井婆娘们骂街学起。
    陆筠尚在淫情艳意里,始料未及,呆滞一瞬。喻俏已亮出本色,扯开嗓子,好大一声干嚎出来,“淫妓瘦马也不伺候这样勾栏把式!好你个姓陆的,狼样心肝!屎壳郎喉咙里臭齁了蛆的!你敢这样糟践正妻,是眼瞧着腾达富贵,要停妻再娶是也不是?”她言语虽泼辣,但姿色楚楚,竟真哭出几分闻者伤心的意味。
    “这……这……这从何说起?”陆筠急得说解不清,偏那作孽的肉根还硬着不肯消软,好似应证他淫玩之心一般。喻俏恨眼瞧那孽根,掩面哭得更凶,陆筠忙穿戴了落荒而逃下了床去。
    喻俏听他出了房门,才懒洋洋地歪在床上,渐止啼哭。她今夜累得腰酸腿疼,当下也懒得收拾湿哒哒的床铺,略扯了一层洁净被褥,垫在身下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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