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煮熟的鸭子要飞了,孙氏气的火大。
“黑牛,你可看好了,我是将人给带回来了,你自己留不住,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婶子,你这话说的,云舒是云家的人,你收了我的钱,得帮我啊……”
云舒走的快速,三两步,便出了云家大门。
孙氏跟黑牛在院子里,着急上火。
“婶子,现在可咋整?云舒不是爱钱,咋我都说给她钱了,她还不愿意嫁给我?”
孙氏尖酸刻薄的嘴脸撇着,“那小贱蹄子,心里还打徐秀才的主意呢。她想的可真美,徐秀才是我家柳儿的。”
黑牛才不管云柳,他想娶的是云舒。
“云婶子,咱们可说好的,我给你钱,你帮我把人带来。现在你收了我的钱,我娶不到云舒,你必须把钱还我。”
孙氏当下就不高兴了,“黑牛,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好歹上过战场,我人都给你带来了,剩下的,你自己都不能想个办法。”
黑牛拉着一张脸,问,“啥办法?”
孙氏低声凑到黑牛身边,说了句:稍稍用点力气,颠龙倒凤一夜,那舒娘不就是你的女人了。
——
往家走的云舒,连续打了两个喷嚏。
她摸了下鼻子,心道,准是孙氏又背地里骂她了。
从小黑村回到临溪村,刚到村口,就瞧见两个小身影,手牵手,就站在村口。
看到云舒后,知知松开了哥哥的手,立刻跑了过去。
“娘,娘你回来了……”
“知知,寒寒,你们咋在村口?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拍花子的将你们给拐卖了。”
寒寒道:“知知说想找娘,我就带她来了。”
“走吧,回家去。”
一手牵着一个孩子,云舒走的步子也放慢了点。
回到家后,云舒便开始做干花。
一忙数日,可算是将所有的干花都弄好了。
云舒将香味浓郁的花瓣挑选出来,熏出香味,缝到香囊中。
她绣活儿不是很好,还是找了李月梅前来帮忙。
“舒娘,你的这些东西,真的能卖钱?咱们这里,可没人佩戴这些玩意儿。”
李月梅手脚快速,二三十个荷包,这才半天的功夫,都做好了。
“我想去县城卖,在小镇上可定卖不得多少钱。娘,后日我跟长远去县城,明日去借一下牛婶家的牛车。”
“让你爹去借。你放心,寒寒跟知知在家里,我照顾着。”李月梅咬断针线。
“我想带寒寒知知一起去。”
“能行吗?孩子还小,可别走丢了。”李月梅还是担心,怕云舒还有那卖掉孩子的心思。
“寒寒、知知,听话懂事,带在身边,我能带的了。”云舒已经答应了孩子,不好反悔。
“那行,就随你。让长远跟着,他是混账了点,可好在听你的话。”
婆媳二人,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李月梅缝制荷包,云舒则是将荷包收了起来。
杜秀云的那十张大的帕子也绣好了,云舒拜托了杜秀云帮忙缝制了下,做了十个枕头,她另外多给了杜秀云一百文的钱。
东西是都收拾好了。
只等着明日,顾大河去将牛车借来。
瞧着天也不早了,云舒将剩下的收了起来,“娘,天黑就别做绣活了,省的熬坏了眼睛。”
李月梅放下针线,“那行,我去准备晚饭。”
仓促吃过晚饭,云舒带着俩孩子洗漱睡觉。
对于顾临渊的事儿,云舒一直没跟俩孩子说,自然也是没跟顾家人说过。
顺其自然吧,这个事儿,不该她先说。
又忙了一日,顾大河将牛车借来,云舒提前将牛给喂饱,只等着明早,好赶车去县城。
倒是那顾长远,又不知道去哪里厮混了,晚饭时候没见他回来。
晚上,煤油灯将半大的屋子,照的昏黄。
床上俩小家伙不睡觉,坐在床上,盯着她看。
云舒在收拾东西。
这次出门,不确定当天晚上能否回来,云舒就给俩孩子收拾了点东西,除了两身小衣裳,还带了一些吃的,怕俩孩子在路上饿着了。
“寒寒,带着妹妹睡觉,明天要早起,你们起不来,娘就不带你们去了……”
一听到云舒这样说,俩小家伙立刻倒下睡觉。
云舒把东西收拾好,才上了床。
只等第二天清晨,云舒起来,带着俩孩子,将东西搬到牛车上。
顾长远也起来了。
睡的迷迷糊糊,“嫂子,现在就走啊?”
“你昨天晚上干啥去了,知道今天去县城,还出去浪。你再这个样子,我可就不管你了。”
“别啊嫂子,我昨天去弄了一些宝贝。”说上两句话,顾长远就清醒多了,立刻上前,将棚子底下草垛里的篓子提了出来,“嫂子你看,这可都是一些好货……”
云舒上前扒开,竟然是一些山货。
“哪里来的?”
“这个你就别管了。”顾长远一脸嘚瑟,还不想说。
“你要是不说,我可不带你去。”
“嫂子,我没偷没抢,这是我从山里收来的。只是没给钱,我说了,我要是挣了钱,就给他们,要是挣不了钱,就退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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