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顾临渊也从屋里出来,瞧着神清气爽,“我跟你们一同去。”
“大哥,你去干啥啊?”一见顾临渊,顾长远被吓的往外撤。
“你嫂子去,我能不去?”顾临渊瞧了下云舒。
他对云舒称呼上,都变了,不再是云氏,反而是……你嫂子!
顾长远没想那么多,可云舒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按照剧情发展,她跟顾临渊不是水火不容的吗?
抬头盯着顾临渊瞧。
“你不乐意?”顾临渊看着云舒问,“山路偏院,嫂子跟小叔子,孤男寡女的,成何体统。”
“顾临渊,你混蛋。”
竟然敢这样说她。
顾长远才多大,毛都没长齐呢,她能看上顾长远?
——
到底,顾临渊也跟着他们入山了。
山路出乎预料的难走,渐渐地,云舒的体力有点跟不上了。
顾临渊倒是没觉着累,他常年行军打仗,本身就强健的很。
云舒伸手抹了下额头的汗水。
“顾长远,还有多远才能到?”
顾长远也累如老牛,气喘吁吁,“嫂子,翻过前面两座山就到了。”
“你个小混蛋,你没事儿往深山里跑什么跑。”
云舒无比庆幸,她是穿越到了临溪村的顾家儿媳云氏的身上。
要真是穿越到了山沟沟里的媳妇子身上,她哭死也跑不出来。
“我、我跟几个朋友无意间跑到里面去的。嫂子,你别说话了,攒着力气吧。”
顾长远大喘气说完,语气都变弱了不少。
顾临渊看向云舒,“过来,我背你。”
云舒赶忙挥手,“别,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你坚持?”男人蹙眉问。
云舒点头如捣蒜,强撑力气往前走,却因为着急,咣当一下,被路上的小石头绊倒了,差点一脑袋磕在石头上。
额间瞬间多了一张宽厚的手。
“不要命了?”顾临渊说着,伸手将云舒给拎起,“别耽搁时间,上来。”
他半蹲下身,云舒撇嘴,倒也不矫情。
直接趴在了他后背上。
没想到,他后背还挺宽阔,油然而生一种安全感。
双手抓着他的肩膀,俩人身体相依,云舒的小心脏有点小小的跳动不安。
“搂着脖子……”男人哑声说。
云舒也跟着一阵紧张,扣的死死的……
“你想勒死我?”
男人喉结暗动,只觉着后背上的女子,身子骨娇软的很,像是一团……棉花。
云舒立刻说道:“不好意思,我、松点。”
走走停停,顾长远往后瞧了下,见云舒被大哥背着,他小声嘟囔了句。
怪不得要跟着来,原来是心疼嫂子啊。
真是的,既然喜欢嫂子,就明说,装模作样,真不是个英雄所为。
又翻了两座山,云舒一直被人背着,颇有点不好意思。
便下来了。
顾长远在前带路,云舒在中间,顾临渊在后面,沿着蜿蜒曲折的山道。
一直等到太阳下到半山腰,顾长远说,到了。
这村子很小,入村第一户就是顾长远欺骗的人家。
顾长远去敲门,刚喊了一声,王大叔。
篱笆院子里的中年男人,立刻抄起扫帚。
“我打死你个小瘪三,小流氓混混,你不但欺骗我闺女,还骗走我家山货,你个王八蛋,看我不打死你。”
中年男人抓着扫帚,追着顾长远打。
“你个小王八蛋,还敢来我家里……”
中年男人追着打着,院子里的屋内却跑出来一个小姑娘,约莫是十一二岁,长得挺漂亮。
张口冲顾长远就喊,“长远哥,你是来带我出去的不?”
“爹,你别打了,我就看上长远哥了,你再打下去,你就没有女婿了。”
“铃香,你给我回屋去……”
云舒跟顾临渊俩人站在门口,看着院子院外的一场武打剧。
“嫂子,你倒是说句话啊,咱们不是来道歉赔礼的吗?”
云舒撇嘴,“活该你被打,就该让人教训教训你。”
中年男人,这才看向云舒跟顾临渊,瞧着俩人穿着整齐干净,尤其是那男子,往那一站,浑身气势逼人。
“你们是谁啊?”
“大伯你好,我们是顾长远的哥嫂,长远做了错事,您打就是。我们这次来,是给你们赔礼道歉的。那些山货,全当我们收了,这些钱,给你们……”
云舒说着,将钱袋子递了过去。
男人还不敢置信,“你们是顾长远的哥嫂?”
“对,长远年龄小,做事不对,您该打打,该骂骂。长远说,那些山货是从您家里取来,拿到镇上倒腾卖钱的,没想到,还真挣了点。这不,就赶着给你们送来了。”
听云舒这般说,让大叔觉着,眼前的小娘子,是个知书达理好说话的。
“那、你们里面进,瞧这太阳快下山了。你们现在赶着回去,肯定不行,晚上就在我家住一宿。”
刚好家里还有点山货。
男人叫王石头,早年死了婆娘,拉扯女儿铃香长大。
铃香今年十一二多点,长得漂亮出众,村子里几个小伙子都盯上铃香了,王石头着急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