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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陌生的背影,不高大,不壮,但是只要接近他就会产生熟悉和依赖感。
    奇怪,又神奇的人。
    看到肖善转身,廖云洲鬼使神差的小跑两步回到了床上翻身躺进去,心脏砰砰跳,仿佛做了什么坏事。
    肖善擦干净了手上的水渍,坐在了位置上,很安静,打开手机就看到了廖云洲已经通过了他的好友申请。
    少年的朋友圈里干干净净,基本没有可以暴露身份和行程的信息,完全不像是一个少年的账号。
    廖云洲起身半靠在床上,缓声问道:“今天,麻烦您了。”
    饭也吃过了,东西也打扫了,恐怕他要回去了吧。
    廖云洲的心情莫名其妙的低落了下来,他承认,他很喜欢肖善在旁边的时候,带着人气,而不是孤独一人的冰冷的室内。
    “今天我会留在这里。”肖善说的时候没有抬头,没注意到廖云洲微微闪烁出亮色的眼睛。
    “太麻烦了,其实不用的。”廖云洲掩饰住小小的雀跃,说道。
    “是吗?”肖善抬眼,“那我回去了?”
    廖云洲的肩膀无意识的耷拉了下来,可是却依旧维持着自己礼貌乖巧的姿态:“恩,今天真的很辛苦您了,我出院后会上门感谢您的。”
    肖善怎么会看不出廖云洲的失望?心下觉得好笑,对方明明不舍却要装作无所谓的模样别样可爱。
    本来想说什么,突然自己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肖善看到是肖良的电话,愣了下,起身去向厨房接电话。
    在肖善进厨房关门之前,寂静的空间之中廖云洲听到一声清脆的“哥!”。
    满是欢喜、雀跃、依赖,廖云洲莫名的脑袋一懵。
    第六章
    明明几个小时前才通过电话,现在又电话打过来,肖善心头一沉,怀疑家里是不是出事了。
    但是当肖良那欢快愉悦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的时候肖善就知道自己想多了。
    “哥,哥!”肖良激动万分,“哥,妈给我买了个新手机!”
    肖善听到后一愣:“新手机?”
    “对,和哥的手机一模一样的,妈今天偷偷跑出去买的!”肖良在电话对面毫不掩饰自己的雀跃。
    “太好了。”肖善想到肖母昨天晚上偷偷的看着他们两个人的手机,心中莫名的暖了起来。
    “就说妈就听你的,如果哥不给我买妈肯定也不给我买。”肖良笑嘻嘻的说道,“果然我没有哥就啥都没有!”
    “胡说八道。”肖善带着几分放任宠溺的笑。
    廖云洲觉得自己不应该站在门口听人家的讲电话,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那一声‘哥’的时候,他就无法控制的走到了门边。
    他听肖善的话说,那个叫做肖良的应该是他弟弟。
    肖善在和肖良讲话的时候,每一句中间都带着开心满满的笑。
    廖云洲听着,都能感受到肖善和肖良聊天的时候,兄弟之间独有的亲昵。
    廖云洲见到过太多和睦的家庭,他也羡慕过,也嫉妒过,但是从来都没有一次让他如此煎熬。
    腹部突然传来奇怪的感觉,有些绞痛,随着时间的加长疼痛感越来越明显。
    廖云洲捂着肚子缓缓的贴着墙壁坐了下去,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他几乎抽搐。
    可忍耐的天性让他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脸色逐渐苍白,廖云洲的意识开始有些模糊,肖善说话的声音他也听不到,豆大的汗珠落在了睡衣上,廖云洲企图用控制呼吸来缓解疼痛。
    然而耳边传来了什么声音,他无法分辨,然而猝然他的身体落入了一个温暖柔和的怀抱之中,这一刻,安心居然大过了疼痛。
    肖善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简单和肖良说了几句后拉开了厨房的门,入目的就是廖云洲疼痛的蜷缩在墙壁边上的模样,脸色陡然一变。
    立刻将瘦弱的小少爷抱在怀里冲出了病房之内去往护士站。
    Vip病房的病人处于优先级,立刻就有医生来接手,肖善满脑子都是如果出了什么事要签名那自己有没有这个资格签字。
    肖善想也没想的就拨通了廖修齐的电话。
    医生诊断过后开了即可消食片,肖善看着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但是比之前要好了很多的廖云洲,神色极其复杂。
    他以为是什么急性病症,要开刀做手术,但是怎么都没想过检查过后医生给出的原因是——吃多了。
    因为吃的太多,加上精神压力,所以导致急性疼痛,只要放松下来再吃点消食的药片,休息休息消化了就好。
    吃多了?肖善凝眉思索,他给的东西绝对是一个正常少年应有的饭量,甚至还偏少,怎么就吃多了。
    突然间肖善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什么,冷声开口:“廖云洲,你在吃晚饭之前,是不是吃过东西了?”
    廖云洲身体一僵,半眯起眼睛试图逃避。
    “我回来的时候,和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擦肩而过,那个该不会就是你家的管家吧?”肖善再次问道。
    廖云洲沉默着,但是也没有否认。
    肖善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再次说道:“我来的时候你关了空调开窗户,该不会是为了让房间内的食物的味道散出去吧?”
    廖云洲这会儿连呼吸都放轻了。
    “你这孩子……”肖善大概知道廖云洲在想什么,揉了揉眉间,这过分沉闷的性格,疼也不肯说的脾气,在他看来反而是另一种执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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