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乐:系统逼他做变态。
青年眸色较浅,模样斯文,气质冷肃:一班有人晕倒了,我去处理一下。
唐小棠惊的眼睛都瞪圆了,随即担忧道:没事吧?白白嫩嫩的男孩子咬了咬嘴唇,脸颊鼓了起来,越发的可爱。
明乐为人冷漠,来这儿当校医只是为了唐小棠,一副事不关己的漠然:贫血而已。
唐小棠跟明乐简直就是两个极端。
谢文宣眉毛皱了一下,这两个人怎么会认识,看样子还挺熟。
两个人没聊两句上课铃就响了,明乐温柔的跟唐小棠说了声再见。
唐小棠挥着手,笑容温暖的像个小太阳:乔大哥再见。
谢文宣觉得唐小棠的笑容过于刺眼,他拉着唐小棠的后衣领把他摁在座位上: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对他笑的这么欢不怕被卖了?还乔大哥,我看他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老师一进来就看到谢文宣在欺负新来的转学生,他瞥了一眼,继续讲课。
谢文宣家世神秘,为人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也不是没有老师管过,他上午勒令谢文宣写检查道歉,下午被欺负的学生就签署了谅解书说这都是同学间的玩笑,他责怪那老师多管闲事,还动用关系逼得老师辞了职。
之后就没有老师多管闲事了。
唐小棠还不知道谢文宣是醋了,他只觉得谢文宣莫名其妙,乔大哥明明很温柔,对他很好来着。
他拍开谢文宣的手,生气的瞪着他:不许你这么说乔大哥,他是个好人。
见真为别人跟他生气的唐小棠,谢文宣气的牙痒,他眼神都凶了起来,绷着脸:蠢货。
男生眉毛微拧,眼里闪着冰冷的戾气,模样煞人。
唐小棠身子不自觉抖了下,这是谢文宣头一次对他发脾气。
他还没开口眼泪就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你不能骂我,呜呜,我不蠢。他又恨起了自己的不争气,明明他没这么脆弱的,但在谢文宣面前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谢文宣见唐小棠哭了,凶的像匹狼的半大少年不自觉柔软下来:好了好了你不蠢。他语气还有点不耐烦,但也勉强算的上在哄人,别哭了。
唐小棠视线很模糊,他听着谢文宣声音心里又气又羞,还有点小雀跃。
他揉揉眼睛,哽咽道:还有、呜呜,乔大哥是好人。
谢文宣想打死这个得寸进尺的小矮子。
他冷着脸,皮笑肉不笑:行,行!大男孩咬牙切齿,他是个好人。
妈的,小矮子怎么能这么蠢。
两眼珠子瞎了吧?就乔明乐那一脸阴郁、身为校医对学生丝毫不关心那样,他能是个好人?
谢文宣嗤之以鼻。
也就这蠢货会觉得乔明乐好。
谢文宣为人霸道张扬,他察觉到自己唐小棠的非同一般的独占欲也习以为常的不以为然,他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敢挑衅他的明乐身上,想撕开校医的虚伪面具,露出他假装经、真变态的肮脏嘴脸。
也是巧,不用谢文宣特意找明乐麻烦,接下来的日子三人频频碰面。
但世事难料,谢文宣没找到明乐的麻烦自己快郁闷死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下来的。
篮球比赛的中场休息,谢文宣见唐小棠嘴唇干的发白就把自己喝了一半的水丢给唐小棠。唐小棠慌乱去接的时候被水砸中了鼻子,活像只笨企鹅。
谢文宣嘲笑唐小棠笨,让他快点捡起来喝的时候,一身白大褂的校医出现了,他先是温柔的查看唐小棠的鼻梁,然后拧开一瓶新的水递给唐小棠,还教训谢文宣,随便乱丢东西很危险,两个人喝一瓶水也不卫生。
谢文宣当场脸就绿了。
体育课,谢文宣见唐小棠被晒的像颗干枯的小幼苗就把外套脱下来和唐小棠一起躲着,看着脸蛋红红的唐小棠谢文宣正感觉有点渴的时候,校医带来了冰水,并建议他们体育老师把课调到上午或是下午,中午学生容易中暑。然后唐小棠就一脸感谢和崇拜的冲向了乔明乐。
谢文宣还记得乔明乐轻描淡写的瞄了眼他的外套。
虽然乔明乐什么都没说,甚至没有再看他一眼,但谢文宣就是感觉被羞辱了,他热血上头险些没气晕过去。
谢文宣差点要撸袖子打肿这个王八蛋的脸。
如此的事数不胜数,无论他做什么,明乐都能用更成熟稳妥的方法把他比成脑子还没发育好的幼稚鬼。
就算唐小棠每次都会害羞着用甜甜的声音感谢他,谢文宣还是憋屈的要爆炸,于是,在唐小棠转来后很久没有逃课的谢文宣逃课了。
他不但逃课还打架去了。
虽然他体能超群是个厉害的人物,但还是双拳敌不过四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
谢文宣一脸阴鸷的盘算着报复回来,没想一会就暴躁的扯头发,手机钱包打架的时候全丢了,兜里就剩了一个打火机。
他心烦待会去哪。
搞成这个样子还这个点回家肯定会挨骂。
谢文宣百无聊赖的玩着打火机,不经意间瞥见了一身休闲服的校医,他下意识躲了起来。
他不想这么狼狈的被明乐撞见。
明乐去小吃街快乐了一把:麻辣小龙虾配可乐简直太快乐了!烤冷面芝士棒臭豆腐铁板鱿鱼,呜呜呜,生而为人,我简直太幸福了。
系统看的到吃不到,酸的不行:迟早撑死你。
明乐往小巷子里瞥了眼,继续跟系统炫耀:撑死我也乐意。
谢文宣确定明乐看见他了。
他觉得被乔明乐发现就够难受的了,没想到还有更难受的。
乔明乐瞥了他一眼,犹如看见了一团空气。
谢文宣当时就上头了,他摸了摸还在渗血的唇角,走了出去:哟,这不是校医?
系统惊了:谢文宣为什么在这!
明乐安慰系统:没事,我们不理他。
系统没想法到一直想搞主角的明乐能说出这种话,它语气复杂:你
明乐笑嘻嘻:感动吗!
系统刚想说感动,眼见一直对谢文宣视如无物的明乐要绕过去的时候谢文宣瞬间红了眼,还死死的抓住了明乐的手腕。
刚成年的主角攻一脸鬼畜,声音宛若恶魔的低语:乔明乐。
第3章 校霸和他的小甜心
明乐瞬间入戏,冷淡的瞥了眼鼻青脸肿的谢文宣:有事?
谢文宣最讨厌明乐这居高临下、不屑冷淡的眼神,他沉着脸,思考着在小巷里杀人埋尸的可能性。
明乐手腕生疼,他不习惯受制于人,左手一抖,薄若蝉翼都刀片泛着冰冷的光,身体灵活似游鱼,压着谢文宣贴到了墙壁上,刀片划破谢文宣的咽喉,压出来一条淡淡的血线,语气低沉危险:松手。乔明乐从鱼龙混杂的贫民窟里挣扎出来,可不光是有脑子,他力气不大但非常灵活,制服只打过群架的谢文宣简直轻而易举。
谢文宣喉间一凉,后脑勺重重的磕到墙上,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他脆弱的□□被人用坚硬的膝盖顶着,危机感直冲天灵盖。
他虚着眼,校医窝在他左肩处,微仰着头,稍长的眼睛透着不耐,细白的手指捏着雪亮的手术刀。
形式比人强。
谢文宣缓缓的举起手表示自己的无害:松开了。
他用眼神示意明乐移开刀片,喉间的痛感上来了,火辣辣的疼。
明乐讨厌与人接触,二话不说的退到一边,他掏出条手帕细细的擦着手指,望着谢文宣的眼神冰冷而嫌恶:你最好有什么事找我。
谢文宣舔舔嘴唇:我还不知道校医这么能打。还随身带着手术刀,真是变态啊。
明乐没什么表情,浑身写着关你屁事。
谢文宣佩服强者,男人的天性让他追逐着刺激和游走在生死边缘的危险感,他对假正经、阴郁伪善、关键是格外能打的校医起了浓厚的兴趣:你这样的人为什么来高中当一个小校医?
明乐转身就走。
谢文宣不认为在这里还能遇到其他人,他可不想在这潮湿阴暗的巷子里蹲一晚,他迈步追了上去:喂,借我点钱!
明乐充耳不闻,全当他在放屁。
谢文宣脑门青筋直跳,他深吸一口气,迅速分析起来:校医冷漠变态,性格阴郁,不但没有医者仁心,武力值还高。求不了,打不过,简直是油盐不进,刀枪不入,唯有在唐小棠面前装温柔有了。
谢文宣慢了下来,抱臂道:你想让唐小棠知道我喉咙是你开的缝?
系统从谢文宣出现起就提心吊胆,在明乐胆大包天让谢文宣见了血吓的系统都快散架了,好不容易盼着明乐离开了,谢文宣竟然威胁起了明乐,它要崩溃了!
明乐顿住了:他威胁我!我是受威胁的人吗!我肯定不是啊!
系统死鱼眼。
明乐很快欢乐道:但乔明乐是啊。他还指望知心温柔大哥哥这个人设攻略唐小棠呢,可得披好马甲了。没办法,热心善良的我只好去把主角攻安顿好了。你不知道,刚才我顶他胯的时候,真大好大!
系统直接爆粗口:太阳你。
明乐嘿嘿嘿。
青年缓缓转过身,他眉毛微拧,粉白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神情冷漠抗拒。
谢文宣就没占到过明乐的便宜,身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心情却诡异的愉悦起来,他勾起唇,俊美痞气的脸耀眼夺目:您怎么不走了啊,要不要我给你开个疾跑?
明乐的表情肉眼可见的阴郁起来。
谢文宣伸手,懒洋洋道:给钱。
明乐不动。
谢文宣挑眉:怎么?
明乐瞄了眼谢文宣的手,谢文宣背后窜起了一股凉意,毛骨悚然,他有种感觉,乔明乐想剁掉他只手。
但谢文宣是什么人?他会怕?
谢文宣非但不怕,还肾上腺素飙到飞起,整个人都亢奋起来:掏钱啊。他知道乔明乐不喜欢和人接触,故意去摸明乐的衣兜,当然,您要是不方便,我自己来也可以。
他其实也不想摸男人,但想着乔明乐更难受就很快乐。
明乐皱眉避开:我没带。其实是花完了,他吃遍了小吃街,兜比脸还干净。
捏住了明乐的死穴,谢文宣处在诡异发兴奋中:哦。你没带钱我去你家将就一晚也行。明乐诧异的看了谢文宣一眼: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谢文宣看懂了,他皮笑肉不笑:行,是我不配进您家我还就不进了,你想办法安顿好我吧。
明乐还真有办法,他就在这片贫民窟长大,摸的很熟。
他认清方向就往前走,走了几步发现谢文宣没跟上来,不太乐意的回头道:跟上来。
校医眉眼清冷,神情淡漠,连嗓子都又凉又哑,在黏腻闷热的夏夜显得格外的醒目,蝉鸣声减,白噪音降到最低,他双手插兜,微微侧目,冷白皮在月光下白到发光。
谢文宣心口漏了两拍,这一幕他记了好久,越回忆越是清晰,失去的痛楚针扎般隐隐作痛。
现在的谢文宣只是嗤了两声,漫不经心的想着乔变态真有副好皮囊,怪不得班里的女生三句话里两句离不开校医。
明乐带着谢文宣七拐八拐。
小旅馆的招牌掉了一半,肥腻腻的老板笑呵呵的跟明乐打了个招呼,用打量肥羊的眼神瞅了眼谢文宣后把钥匙丢给了明乐:306,单间,没热水,没电扇,没空调。
谢文宣估错了明乐的恶劣程度,他以为老板说的就是极限,进了306后才知道明乐的蛇蝎心肠。三楼是顶层,盛夏里闷的像蒸笼,呼吸都艰难,他不过进来两分钟,汗液顺着脊背顺流而下,手心和脖子一片黏腻。
他硬着腮帮子:我还不如去睡大街。
明乐掀了下眼皮,一脸无所谓。
谢文宣抹了把汗,看着干干爽爽还穿着外套的明乐,不爽道:你不热?他撩起了上衣,露出了一截精廋的腰身,人鱼线连绵而下,淌着汗的腹肌宛如摸了层蜂蜜般晶亮,散发着蓬勃热量。
闷热的盛夏、狭小破旧的小旅馆,隐晦野性的色情。
明乐撇开眼,嗓音愈发的沙哑:嗯。
房间里闹出了动静,一只蟑螂从床和墙的缝隙探出来触须,翅膀嗡动,一排小蟑螂钻了出来,在谢文宣发青的脸色里成群结队的爬向了厕所,大少爷当即炸了:乔明乐!
谢文宣勉强冷静了下来:故意恶心我?行,我住。但校医是不是得陪着我?少年眼里泛着戾气,不然把受伤迷路的学生丢到这吃人不吐骨头脏地方,多少有点说不过去,是不是?
明乐的小算盘被打翻。
青年垂下睫毛,淡粉的唇微动,没敢拒绝:行。
他只敢偷偷摸摸的做些小动作恶心谢文宣,他承受不起惹怒谢文宣的代价。
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相互憎恶,互相恶心。
为了这蝇营狗苟的小事不惜用出杀敌八百自毁一千的下三滥招数。
一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大少,一个是患有深度洁癖的医生,隔壁蟑螂和苍蝇乱飞,两人如坐针灸。
谢文宣这边汗如雨下,坐卧难安。
明乐脱了外套,安静的坐在,清爽干净。
谢文宣脸又臭了,他必须得指使着明乐做些什么跟他一样难熬才舒服。
他摸了下还在隐隐作痛的唇角,故意喊明乐校医:校医是不是得给我治治伤
明乐瞥了谢文宣一眼,这段时间已经刺激够谢文宣了,今天更是踩着谢文宣的底线起舞,他不能在作死了。
青年起身,一言不发的推门出去。
谢文宣脸色一沉,表情倏然阴冷。
不过五分钟,明乐拎着医药箱回来了。
他熟练的拿出镊子酒精碘伏,看谢文宣还一动不动的杵着,浓密的眼帘一颤,缓缓朝上,浅色的眼珠愈发的清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