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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尴尬的擦了擦额头汗水,秦孝恩这才动手去将扣住人家手脚还持续行凶作恶的秦君恩给拖开。
    “小妹,小妹。”
    混乱之中自己还被误伤了两个大嘴巴子,秦孝恩险些抓不住这人,他只担心的喊着。
    “伤口,昨日刚结了痂的伤口,一会儿再崩开大伯就要生气了。”
    大伯家养有二女,两位姐姐虽比不得秦君恩能上战场,可人家自幼习医识药,往后再大几分也是要送去北疆做个行军随队的大夫。
    秦君恩右肩中毒箭,伤口的毒是大姐冒着生命危险用嘴吸出来,二姐再以身试药亲自调的解毒膏,两位姐姐拼尽全力这才勉强救下她一条小命,谁晓得她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短短不过三日便将这伤口崩开了五六回。
    秦孝恩说这话的本意是要秦君恩体谅姐姐们用心良苦,哪知这话不说还好,一说秦君恩便更是生气。
    想她两位心地善良,妙手回春的好姐姐,活不过二十五岁就被这宋承治给害的身首异处。
    那时自己被锁在冷宫,什么地方都去不得,只能听见秦家人传回来的消息说。
    “陛下临战前换了首将,奈何新将经验不足,同匈奴交锋时遇了埋伏全军覆没,三千余人被俘虏,敌方一见来将非秦家之人便放话说,要放人可以,但必须拿秦家军首领的人头来换。”
    那时太爷已被冠上通敌卖国之罪被人害死,大伯,四舅等人全数关押大牢候审,独独一个亲哥充以军-妓被人折腾的奄奄一息禁不起这般长途跋涉,于是新将为了保命便提出,用两名秦家女子性命来换这三千余人的俘虏。
    如此卑劣行径,匈奴首领却也点头同意。
    两位姐姐被人送走后便再无音信,是死是活没个准话。
    但秦君恩预感强烈,她知是凶多吉少,她也知以匈奴劣性而言,两位姐姐不知受的是哪般折磨。
    只是自己远在深宫之中,听不见,瞧不着,又或是旁人看她可怜不愿说给她听。
    “哥,你撒开手,我今天非得要打死这个狗东西。”
    左右挣扎两回,伤口崩裂痛意明显,秦君恩忍得,不过是个皮开肉绽又怎敌这混账玩意儿做的那些混账事。
    秦孝恩一下子手滑没抱住,秦君恩又一个虎扑飞身而去,宋承治刚刚跛着脚从地上爬起来,又被人猛扣在地。
    “女侠饶命。”
    一袭白衣裹的全是枯枝烂叶,少年公子遭人揍的是个皮青脸肿,只是这慌乱喊出来的一声让人听着有几分耳熟,秦孝恩大惊,忙再追出去抱住自己妹妹的腰身将她拖回来,然后试探的唤了一句。
    “七,七皇子?”
    宋承治排行老七,生母出身卑贱不受宠,早些年就死于后宫争斗之中。
    这哥们儿自幼心思深沉,韬光养晦,一朝得志攀上手握重兵的大将之家,借着秦君恩背后一众势力,他明里暗里四处收买人心,栽赃陷害做尽恶事,坐上皇位第一年便是想方设法削了一众藩王。
    只是当年风光归风光,如今细说起也不过是个没人待见搭理的落魄皇子罢了,秦孝恩敬重他给他面儿,秦君恩可不愿意给。
    腰身被人扣住,腿脚仍是在乱踢,秦君恩挣扎着大骂道。
    “厚颜无耻,汝母婢也,竖子豚犬,朽木烂泥。”
    大致翻译过来便是:你不要脸,你妈就是个丫鬟,小兔崽子猪狗不如,朽木不可雕你烂泥扶不上墙。
    青果从西侧门内跑出来,她绕了好大个圈子钻进竹林里来这才寻着人。
    老远听见秦君恩如此骂人,心下便也如秦孝恩一般顿时羞愧难当,虽说家中为武为将,非文理之家可张口闭口就是这般粗鄙之语也着实有辱家风。
    看见自家小姐被少爷抓住,青果这才忙再伸手去扶起那被打伤的公子来。
    “这位公子您没事吧。”
    说着话,青果还不忘弯着腰去替人拍掉衣摆上沾着的泥污。
    “小妹,不得无礼。”
    秦孝恩低声斥责,手下更用了几分大力将人扣在怀里,见秦君恩嘴巴不干净干脆直接伸手将这妹妹骂骂咧咧的小嘴给一把捂住。
    秦君恩‘呜呜’两下喊不出声,兄妹俩拼着硬劲儿扭打争执在一处。
    “青果,回去请大伯出门来接见七皇子,再叫几个力气大的小厮来把大小姐给抓回去。”
    “别别别别别。”一听这家中长辈要来,宋承治立马乱了阵脚,他连番摆手的将青果给推开,像是怕了这一家子人,连滚带爬撒丫子跑了路,“今日天色已晚,在下就不叨扰秦将军了,秦大少爷,咱们下回有机会再见。”
    见人跑了,秦君恩便也不再闹腾,兄妹俩还痴痴的互相揪着对方的手臂拧在一块儿,他们只对视一眼,各自都觉得对方有几分莫名其妙。
    崩裂的伤口重新包扎两回,二姐拿手指头一点一点给秦君恩涂的药膏,涂完之后还用白布加裹了三四层,像是生怕这伤口再给崩开,一路念着这不让人省心的妹妹,到第二日一早还再来检查了一回。
    二姐理着秦君恩额前的碎发道,“你这孩子命大运好,边关新进的一批药材,本来要送去晋王府,结果孝恩正好瞧见一味咱们找了许久都找不着的珍草,就偷摸顺了一株出来,正好留给你用。”
    “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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