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巧了,王爷今早刚刚来看过小姐,还吩咐您醒后便知会他一声。现在王爷大概正在书房吧,我这就过去禀报。”名唤皎月的侍女欢快放下杯子,就往外走去。
卫初晴呆愣了片刻,“他已经没事了?我昏迷了多久?”
“小姐已经睡了整整两天。来的那天可吓坏人了,不过小姐不必担心,您身上的烧伤闫大夫用了最好的膏药,定然不会留下疤痕。”旁边的明兮笑着补充。
她的话刚落音,外间传来脚步声,正要出去的皎月步伐稍顿。
一个微凉的嗓音传了过来:“卫初晴可醒了?”
“见过王爷,闫大夫。”皎月行了礼,这才笑道:“醒了,适才正念叨着您呢。”
她说着,淳于澈已经从屏风那头转了进来,身后还跟了一人。
卫初晴看过去,目光在他脸上逡巡了一周。
淳于澈依旧是那俊朗如玉的模样,身姿修长,矜贵凉淡,虽然还有着几分病态的白,倒是比之前要精神了许多。
跟着淳于澈身后的是王府医术最好的闫大夫,他提着药箱,有六十多岁的样子,额头布满皱纹,下巴蓄着灰白的胡须,面目慈善,神色和蔼。
不用淳于澈说,闫大夫先一步过来,给卫初晴把脉换药。
卫初晴等闫大夫弄好后,才问:“那日淳……王爷身上的针是先生拔的?”
“正是。”闫大夫那对招子忽而一亮,仿佛想起什么般。
“卫姑娘对针灸之术了解非凡,上次你写的药方我也看过,就是……不知姑娘师承何方?”
师承何方?
卫初晴脑子里浮现前世那个带着厚厚眼睛的大学导师,心里稍许黯然。她是回不去现代了。但对方的问话,还是要回。
“恕不能奉告,家师隐世多年,不愿有人打扰。”
淳于澈听着她回答,凉薄的眸子里划过一丝暗芒。
“这倒是我唐突了,还望卫姑娘见谅。”闫大夫笑了下,爽快地就要收拾东西。
卫初晴看着他的药箱,眸子一转,道:“先生知道人体数百穴位,应该也清楚知道它们所在之处,不知可否帮个忙?”
闫大夫收拾的动作一顿,笑容可掬:“姑娘尽管吩咐。”
“先生可有法子使我这双腿恢复?”卫初晴没先说什么忙,而是指了指自己被卫雨蓁下重手废了的双腿。
闫大夫一听,便明白她想要做什么,捻着胡须道:“你这是被人重击了腰后的穴位,依靠石药只怕难以做到,但老夫曾听说过一种针灸之术,能令堵塞的经脉复原,卫姑娘可是要用此法?”
“正是。我行动不便,还望先生能帮忙施针。”卫初晴点头。能知道有方法可治,至少能说明这大夫不算孤陋寡闻。
闫大夫解不开淳于澈所中之毒,在卫初晴的眼里就算是医术不精。但能认准穴位扎针,这也就足够当她的助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