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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灵雨冷冷地看着问话的人,并没有回答的意思。
    船只处在华夏境内,受到华夏监控,如果在这里搞出什么问题,那么她的真实身份有可能会暴露。
    回首眺望天际,太阳从云层后面探出头来,照在脸上暖洋洋的。
    “忘记带遮阳伞出来了。”沈灵雨抬手去挡阳光,幽幽发出一声叹息。
    她踏着栏杆屈腿一跃,跃过众人头顶落在圈外。她拉住发愣的宋宇就往船舱内走。
    她这样,那些打算动土的人自然不会允许,一个个回过神来,怒吼一声:“站住!”就围了上来。
    沈灵雨回头看看他们,呵呵冷笑:“有本事的跟我来。”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入船舱。
    那些人哪一个不是心狠手辣的?呆在原地半天,居然纹丝不动!
    沈灵雨站在舱门口解除了对那些人施加的瞳术束缚,放开宋宇,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他们想要闹事,但也不至于夸张到在船舱内闹事。大阪分部的一部分人在这条船上,新城分支的人也在这条船上,这也是他们行动那样迅速,抓起沈灵雨就往海里扔的原因。
    然而他们失败了,莫名其妙就失败了。
    他们不甘心,尤其在发现沈灵雨的确能构成威胁后,他们索性将事情闹大,逼迫新城分支放弃这个外援,由着他们去处罚。
    沈灵雨知道这些人绝对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却并没有去找王霁云他们,宋宇也知道这件事情不会就那样轻易结束,却也没有去找他们三人。
    他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坐在床上严肃思考这个问题。此时熊猫正在对面的床上睡得一塌糊涂,稍微想了想,宋宇一脚踹在熊猫的屁股上,又拿脚底揉了揉,逼迫熊猫醒过来。
    熊猫经不起这样的折腾,到底是醒了,哼哼唧唧问宋宇要干嘛。
    宋宇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熊猫眯着眼睛,过了好半天才忽然清醒过来。
    “那还不快点准备一下,很快就有一场硬仗要打了。还有多长时间能够离开华夏?”
    宋宇估算了一下时间:“一个小时吧。”
    “那就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
    “他们不会一到公海就动手吧?”宋宇还是不敢相信。
    “他们不会到公海就动手的,”熊猫冷笑一声,“你刚才不是说,他们把沈灵雨扔进大海?所以我要纠正一下你这句话,他们不是到公海就动手,是随时随地都会动手。”
    宋宇听到他这样说,猛地跃起来:“那我去通知安枫!”
    “别去。”
    熊猫伸出手去拦一拦,不让他这样冲动。
    “如果真要动手,沈灵雨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所有人杀光,根本轮不到我们动手,这一点上你不用担心,而我们和长老之间的恩怨在这次行动中一定要有个结果,安枫他们比谁都更清楚。”
    话虽如此,宋宇倒在床上依旧辗转反侧,不仅自己睡不着,把熊猫也烦得够呛。
    后者扔了个枕头过来,他才安静一点,不再问东问西。
    有人来敲沈灵雨的房门,叩击声一声比一声重,躺在床上依旧像是没有听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敲门的声音没有把沈灵雨叫起来,却把船舱里其他很多人都喊了出来。
    有人说着中文,有人说着日语,都在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女人杀人了!大庭广众之下,毒杀了我们一个兄弟,毫无缘由,那个兄弟还经常给她送啤酒,和她聊天来着!这个可怕的女人,现在就躲在船舱里,不敢露面!”
    外面说的每一个字,沈灵雨都能听到,但依旧倒在床上不愿动弹。任由对方诋毁自己,将杀人放火的锅都甩在她的头上。
    那人这样说自然也是有人不信的,不信的人提出质疑,问起沈灵雨杀人的动机,又问起杀人的证据,那人只以一句:“只要她从房间里出来,我们就可以知道她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可是沈灵雨并不愿从走出房间去,她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躺在床上。
    “你快出来,把事情解释清楚,你这样一直拖着不肯出来,是不是害怕面对我们?因为你杀了人,又没有充足的理由证明自己杀人合理。”
    因为沈灵雨的沉默,舆论开始偏向于对她不利的那一方,这样的表现的确可以证明她是亏心的,如果行得端坐得正,又怎么会躲在房间里不肯出来,连话都不敢接上一句,这明摆着是告诉大家她心里有鬼。
    沈灵雨就这样由着他们对自己万般猜测诋毁,一直到外边的人企图强行打开舱门,她也没有半点着急的意思。
    喧闹声中,似乎是贝斯手的尸体被抬到了船舱内,有人闹着要沈灵雨滚出去,也有人要给尸体做一次尸检。
    就在大家闹得最凶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你们在这里吵什么?房间里呆不下你们了,都跑到这里来闹?”
    王霁云的脚步声在一片安静之中越来越近,依旧是闹得最凶的声音对王霁云说:“大人,你们带来的那个叫许清的女人杀了我们一个兄弟。”
    王霁云啧了一声嘴,问道:“你说是许清杀人,证据呢?”
    “证据就是这罐啤酒。”
    沈灵雨走到门边,听到他得意洋洋地对王霁云说:“那个女人一定利用了这罐啤酒,在酒里下毒杀人,许清是最后见到死者的人,同时,人是死在她面前的。当时他们两个在喝酒,人不是她杀的,还会是谁?”
    “可是她不喝酒。”王霁云发现了这一点,并提了出来。
    然而后者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不喝酒,死者生前却总带着酒去找她,这样才方便下手,两罐一模一样的啤酒,在下毒之后很容易搞混。许清不喝酒,自然也就不存在把酒搞混误伤自己的情况,也因为不喝酒,她只拿着一罐酒一口都不喝,也不会引起死者的怀疑。”
    沈灵雨听了他的分析,默默笑了。
    他们早有准备,果然,一开始确定的毒杀对象便是那个有中年摇滚气质的男人。
    那个男人也是可怜,既然就这样不明不白对自己的同伴杀害。
    王霁云也发现了这一点,他尖锐指出了这个问题,又反问:“死者知道许清不喝酒,还非要拿着酒去找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女生聊天,这件事情本来就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发难者丝毫不退缩,压低了声音说:“在枯燥无味的旅行之中,接触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对方不够漂亮,好歹也是个女人,她……”
    “好了。”王霁云打断了他的话,不让更难听的揣测被说出来。
    沈灵雨在屋子里撇撇嘴,却并不太在乎这些男人说的话。
    她的一颗心都悬在许砚身上,并随着离归墟越来越近心跳加快。
    已经没有什么人,能够让她感受到烦躁不适了。
    王霁云试图劝退这些人,因为身份所在,他很快便成功了。
    然而就在这时,事情的意外出现,在大家的尖叫声中一个人倒了下去,倒下去的正是刚才拍着沈灵雨的门叫嚣最凶的那个。
    “又死了一个!怎么回事?”
    沈灵雨很快听到舱门上有被刮蹭的声音,很快属于在甲板上叫嚣的那个中山装男人的声音响起:“门面上有毒,他是中毒死的。”
    “许清又杀人了?”
    沈灵雨坐在屋子里,听到外面的人这样说。
    “这个女人真是可怕,杀人不眨眼,连个先兆都没有,出手就杀人,这样的人让我们如何相处?赶快让她出来给我们个合理的解释!”
    “还有什么解释?”
    反对的人说:“这样的人还不赶紧杀了,扔进海里,留着这样的人,是打算被她一个个杀死吗?你们看看她,杀人连理由都不需要,老赵只是想要一个说法,她就把人给杀了!”
    “你说的也不对,”属于那个小眼睛男人的声音响起,“这个女人不是想要杀老赵,她把毒药涂抹在舱门上,谁拿手去拍就会毒死谁,如果刚才冲到最前面的不是老赵,而是我们,那么现在死掉的就是我们。”
    “你是说毒涂在门上。”王霁云问道。
    似乎是王霁云抬手想要触摸门面,沈灵雨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在阻止他:“哎?你可千万别去碰!难道你要和老赵一样死在这里?”、、
    王霁云果然再也没有做什么危险动作。
    他没有处置沈灵雨的意思,便有人问他:“你要是下不了决定,不如我们让苏唯出来。”
    这道声音很不客气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一种命令,这个人在命令王霁云,把苏唯叫出来。
    似乎是王霁云抬手想要触摸门面,沈灵雨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在阻止他:“哎?你可千万别去碰!难道你要和老赵一样死在这里?”、、
    王霁云果然再也没有做什么危险动作。
    他没有处置沈灵雨的意思,便有人问他:“你要是下不了决定,不如我们让苏唯出来。”
    这道声音很不客气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几乎可以算是一种命令,这个人在命令王霁云,把苏唯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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