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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般的符篆上面都会有批文。”乔兮看着余多认真画符,解释说,“比如说缩地符上就会写【一步成百步】,但是那是为了方便不懂符篆,或者道行比较低的人,我们门派就从来不用批文。”
    余多点点头。
    他虽然人小,但是天赋高,灵力也足。像普通的修道者,如果画这样的高级缩地符,每画一笔就要头晕目眩很久,但是余多连画了三笔,才感到自己的额头出了汗。
    孙观主在旁边看着,有点心酸地想,自己连平安符都画不好呢。
    他叹了口气,走回院子里打坐了。
    个人有个人的造化,他从入道起就很清楚这一点。
    乔兮在旁边将他的反应收入眼底,赞许地想,孙观主虽然道行底,但是他的本性善良,一生行好事,担得起天玄宗的观主之位。
    等余多完整地画完一张符篆,已经接近中午了。
    孙观主今天专门下山去买了老母鸡,给余多补身体。
    乔兮也跟着沾了光,她喝完了满满一碗鸡汤,对着孙观主竖起大拇指:“好厨艺!”
    孙观主得意一笑。
    乔兮将余多的缩地符和自己画的缩地符一起装进兜里,对余多说:“现在走吧。”
    ————————
    刘大元抱着自己的膝盖,颤抖着打开手机。
    他的直播账户【户外大刘】已经一周没上线了,粉丝们都纷纷留言问他怎么了。
    刘大元苦笑一声,抓住自己的头发,回想起那天的事情。
    那天,他发现了一个没人的寺庙,风景非常好,里面的建筑看年代也非常久远了,他还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极佳的未开发旅游地,结果哪里知道是自己的丧命地!
    那个寺庙里有鬼!
    他不过就是因为手贱摸了一把寺中心的石像,那个石像居然就那么碎了!他当时想着自己还好已经把直播关了,没人注意到,结果下一秒就被一个恶鬼抓进了地底。
    那个恶鬼告诉他,他已经被它打上了奴隶印记,如果不听它的话,他就会被它连魂魄一起吃掉,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刘大元非常害怕,他当时同意了男鬼的要求,将带着男鬼名字的石碑放在岔路上,还专门往路中间放了放,只要年轻女人有经过,如果不小心摸到了它,她们就会变成恶鬼的妻妾。
    “我也是没办法……”大刘摇着头,喃喃道,“不要怪我,不要怪我……”
    他已经害怕地几天没睡好觉了,万一真的有人因为他被恶鬼杀了,那他怎么办?他不就成了帮凶了吗?
    正想着,刘大元突然听到那个可怕的声音在自己身后响起:“吾要一把香火和红烛,速速送来!”
    刘大元惊恐地转头,却发现身后什么都没有。
    但他不敢认为自己是在幻听,连忙戴上帽子出了门,去给恶鬼买东西去了。
    他找了一家偏僻的香火店,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后就直奔元城寺。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白天恶鬼也能出现,但是他真的不想死啊!
    刘大元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了寺庙,然后将东西放在了寺中心的地面上。
    没等他松口气,那个声音又响起了:“没用的东西!吾要的不是这些!”
    刘大元颤声说:“可,可是,这些就是香火和红烛啊……”
    “它要的是有灵气的香火和红烛,简单来说,就是开过光的。”
    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刘大元惊恐地转头,看到了一个高挑的女生,她还牵着一个小孩。
    乔兮走到他面前,说:“你给的是普通的纸扎店里的东西,那些都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的,根本没有用哦。”
    刘大元哆嗦道:“你你你,你是谁?”
    “我啊,”乔兮笑眯眯道,“我是收钱办事的天师。”
    刘大元没有听说过天师这两个字,但是这不妨碍他觉得对方很厉害。
    刘大元的眼泪一下就出来了,他哭道:“天师,不,大师救救我吧!”
    “你是不是被这个恶鬼当做鬼奴隶了?”乔兮问。
    刘大元瞪大了眼睛,连连点头:“对对,大师,你怎么知道?”
    乔兮说:“你身上有鬼的标记味道,很臭。”
    从乔兮踏进寺庙开始,恶鬼就一直没有说话。
    它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息在压制自己,而这种气息,它只在当年的老和尚身上感受到过。
    不,这个人身上的气息比那个老秃驴还要重……
    恶鬼咬咬牙,决定先跑为上。
    “想往哪里去呀?”
    乔兮笑眯眯地问。
    刘大元看了看乔兮的视线,发现对方问的不是自己,而是恶鬼。
    他咽了口唾沫,心里想着这位大师真的太勇敢了,居然敢和恶鬼硬来。
    “昨天晚上挨揍挨得舒服吗?”乔兮笑眯眯地再添了一把火。
    恶鬼猛地一抬头。
    是她!
    是她害得自己丢了正妻和小妾,还损失了不少修为!
    它再也没能忍住怒气,从阵法中直接冲了出来。
    现在正是太阳西斜的时候,外面是太阳金黄色的光芒,而寺庙内却阵阵阴风刮起,黑色的鬼气到处乱飞。
    余多攥紧手上的平安符,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乔兮动作。
    恶鬼从束缚了它百年的阵法中冲出,它的身材无比魁梧,脸上却血肉模糊,黑色的血液顺着脖子滴滴答答往下流,被它一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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