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信晗有点迷茫地捏住照片,然后就眼睁睁地看到苏南把签名照暗戳戳又小心翼翼地藏进了白大褂的兜里。
他一个大男人做这种像极了小孩子的举动,成功把刑信晗给逗笑。
苏南见她笑的如此开心,心里才暗暗松了口气,他冲她勾了勾嘴角,说:“那我就出去了,有事叫我。”
在苏南离开后刑信晗低头看了看他送给她的照片,上面的她穿着病服,头发披散在肩,素面朝天,眼眸收敛,长睫低垂,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正在抬手将发丝拢到耳后。
刑信晗凝视了照片上的自己几秒,然后无意识地翻了下照片,结果就看到他留给她的那行字:
“希望你永远健康、平安、快乐。——苏南”
原来苏医生的名字叫苏南。
刑信晗的手指在他俊逸洒脱的字迹上轻轻摩挲了几下,心里默默地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
苏南。
琪琪吃完早饭回来的时候刑信晗正盯着手里那张照片出神,听到开门的动静,刑信晗连忙把照片收起来,压到了枕头底下。
琪琪一进来就关切地问她:“晗姐,你现在感觉怎么样?饿不饿?”
刑信晗笑了笑,“还好。”
琪琪又问:“排气了吗?”
刑信晗摇摇头。
“排气了一定要告诉我,我去给你买吃的。”
刑信晗无奈道:“好,知道了。”
本来值了夜班后苏南是可以轮休的,但因为刑信晗还在住院,苏南放弃了休息的时间,第二天依旧照常在急诊科工作。
刑信晗是手术后第二天下午排了气才进食的,公司和工作室那边有很多事情要哈秋处理,所以她只在傍晚来了医院一次,看了看刑信晗,确定她没有大碍就又急匆匆地走了,琪琪受了哈秋的嘱托,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刑信晗。
下午刚下班,苏南本来打算依旧在医院呆着,结果就接到了发小的电话。
于是,苏南脱了白大褂,从医院出来,去了饭局。
苏南到包厢到时候就差他一个了,他一推开门,里面就有只鹦鹉冲他叫唤:“迟到罚酒!迟到罚酒!”
苏南:“……”
“谁家的宠儿啊?这么懂规矩。”他笑道,拉了把椅子坐下。
谁知那鹦鹉就像是通了灵性似的,回他说:“你家的!”
“啧,有意思。”苏南挑眉,扭头把视线落在罗阁身上。
旁边的罗阁翘着二郎腿,撇着嘴悠哉悠哉地耸了耸肩。
苏南瞥眼看向正倒酒的周放,问:“你在哪儿整来这么个玩意儿?”
周放仰头喝了口酒,悠闲道:“买的啊。”
“哪儿买的?”
周放抬眉,看向苏南,“你不是一向对养宠物没什么兴趣吗?”
苏南不自然地眨了眨眼,否认:“有吗?”
罗阁附和说:“有!”
苏南:“……”
“没有吧,我不记得了。”
他凑过去逗鹦鹉,“来,叫声少爷听听。”
鹦鹉:“少爷吉祥!”
苏南叹了声:“……学说话这么快的嘛?一遍就成?”
罗阁想提醒他这句“少爷吉祥”这只鹦鹉之前就会,被周放一个眼神给止住,把到嘴边的话硬生生给混着口水吞了回去。
“它叫什么吧?”
“豆子。”周放的眉尾微微扬起,若有所思地盯着苏南看了几秒。
向来对宠物完全不感兴趣的苏南这次一反常态地对这只叫豆子的鹦鹉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这让周放对他的反常也很好奇,但不管他怎么旁敲侧击,苏南就是不说真正的缘由。
苏南摆明了态度是想要这只鹦鹉,而,这世上无奸不商,周放既然作为一个生意人,肯定会趁此机会好好地敲苏南一笔。
周放和罗阁两个人一唱一和,最后和苏南达成条件,苏南把自己车库里那辆红色的法拉利给周放,周放将这只鹦鹉给他。
晚上散伙后苏南喜滋滋地拎着鹦鹉回了家,然后就开始教鹦鹉说话。
然而,跟着他回了家的豆子完全没了在餐馆儿里的机灵劲儿,任苏南怎么教就是不张嘴说话。
觉得自己被欺骗了的苏南很生气地给周放打电话,这会儿正用法拉利哄小姑娘开心的周放听闻不乐意了,“是你自己想要它的,我从始至终可都没有逼你。”
苏南:“……”
“唉好了好了,你再教会儿,它真的挺聪明的,绝对能学会的。我还有正事儿要办,挂了。”
“喂!周放!”苏南郁闷地手机扔到旁边,在沙发上坐了会儿,觉得不甘心,忍不住又开始教豆子说话。
这次他换了对策,用食物诱惑,只要豆子跟着他一起说,他就喂它吃东西,不说就不让它吃。
折腾到大半夜,终于教会了豆子那句话。
临睡前苏南还在嘱咐豆子,“明天她如果问你是谁教你说的,你就说是少爷,记住了吗?”
豆子:“少爷!少爷!”
苏南这才心满意足地摸了摸它的毛儿,“乖,明天可一定别掉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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