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晓晓想到陈昊天刚才的态度,有些后怕。
“陈大哥,你干嘛要擅闯icu病区啊,这是扰乱公共秩序,他们一定会报警抓你的。”
陈昊天懒得理会周晓晓,开始用心神无限查看吴清淑的经脉和穴位。
推测出吴清淑的病因,陈昊天开始用真气为吴清淑号脉。
至此,周晓晓忽然明白陈昊天为什么要闯病房了。
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陈昊天真会医术,干嘛要在总裁办做杂工?
突然,赵思恒疾步走了进来。
周晓晓生怕赵思恒不依不饶,正要求情,谁知赵思恒就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周晓晓傻了,揉了好几遍眼睛,才相信这不是幻觉。
旋即,院长郑文远也走了进来。
他走到陈昊天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先生,赵思恒有眼无珠,颍州第一人民医院院长郑文远,恳请您能给他一个机会。”
周晓晓吓得捂住了嘴巴。
面前这位可是颍州第一人民医院的院长,他的身份地位,比起沈恋冰只高不低。
谁能想到,他对陈昊天如此恭敬。
难道陈大哥竟是隐藏的大佬,或者说,他的医术强到郑院长都难以比肩的程度?
正在周晓晓目瞪口呆的时候,陈昊天转过身来,声线冰冷。
“我给他机会,谁给吴清淑机会?本来几味药就能治好的病,差点让他把人整死。”
郑文远闻言,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为了吴清淑的病,医院进行了不下十次会诊,他还拿着病例资料与各地中西医专家展开网络讨论。
结果折腾了两个月,没一点屁用不说,吴清淑的病况还越发严重。
神医阁阁主进入病房十分钟都不到,就说原本几味药就能治好吴清淑......
这若是真的,大家还要不要在医疗界混了?!
周晓晓呆呆站在那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问。
陈昊天指着吴清淑,侃侃而谈。
“病患的经脉乃是罕见的至阴之脉,又有阴气入体这才突然昏阙,两个月前赵思恒让病患空腹一日进行各项检查,导致病患体弱,阴气入脉。”
“所以病患脑部出现的阴影是化形的阴气,你们却错判脑部出血,进行开颅手术。”
“术后病人越发体弱,阴气更是如鱼得水,进入穴位,若非我及时出现,你们肯定要上呼吸机人工肺,那病患就真的必死无疑了。”
赵思恒完全没听懂陈昊天在说什么。
郑文远也是满脸问号。
什么阴气,什么入体,我学过医吗?
陈昊天是神医,不是教师,于是也懒得解释,直接对郑文远下令。
“让赵思恒滚出第一人民医院,告诉他以后再行医道,先修医心。”
赵思恒知道陈昊天是惹不得的大人物。
可稀里糊涂一顿天书,把这件事定性为医疗事故,还要郑院长将他从医院除名,换成谁谁答应?
要知道,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可费了不少的心血啊!
但是他又不敢提出质疑,只得眼巴巴看着郑文远,希望院长给他求情。
郑文远又给陈昊天行了个躬身礼。
“先生既然做了决定,文远定然遵从,可是,即便要赵思恒死,也得让他做个明白鬼......”
陈昊天瞥了眼郑文远,闷闷不乐的嘀咕。
“我刚才说的很明白了,听不懂是他医术不精,你先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郑文远满脸黑线。
他行医三十余年都没听懂,赵思恒能听懂毛线。
不过神医阁阁主都这么说了,郑文远只得照做。
随后,郑文远收到一条信息——
制附子、桂枝、人参、甘草各6克,一日两服,高蛋白注射一日三次。
郑文远看着手机信息,完全懵逼。
医患都快死了,你让她怎么服用药汤,不带这么扯淡的......
念头刚刚闪过,躺在病床上的吴清淑突然咳嗽一声。
然后她缓缓睁开了双眼。
虽然她的精神很恍惚,跟刚才的奄奄一息相比,有着天壤之别!
赵思恒大张着嘴巴,一副见了鬼的模样。
即便是拍电影,咱也不能这么离谱吧,都没看怎么治,这人就醒了?!
郑文远的手机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那么多专家折腾了两个月,吴清淑别说睁眼,喘口气都难。
难道我们这些专家学了这么多年医,全学到狗身上去了?
颍州第一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郑文远把神医令双手奉还给陈昊天的时候,还在怀疑人生。
决定给吴清淑做开颅手术不是赵思恒,是他和诸多专家。
他也不敢细问陈昊天什么是阴气化形,因为问了也白问。
就是那个罕见的至阴经脉,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中医专家听都没听过。
周晓晓坐在沙发上,还没从极度震撼中缓过来神。
母亲的病就这么治好了?怎么跟做梦似的?
陈昊天引燃一根香烟,看向双眼略有些失神的郑文远。
“郑院长,吴清淑是医疗事故,医疗费用不仅不该收,还得赔偿吧?”
周晓晓此刻方才缓过来神,忙道:“陈大哥,郑院长他们已经尽力了,他们也很照顾我……”
陈昊天有些不耐烦:“轮到你说话了吗?”
周晓晓身子微微一颤,赶紧把话咽了回去。
她有些不明白,不久前还和颜悦色的陈大哥,怎么突然间那么可怕。
郑文远见陈昊天面色有变,冲周晓晓歉意的笑笑。
“周小姐,实在对不起,我等学艺不精,给您添了那么大麻烦,三天内,医院会将医疗费和补偿打到你的账户。”
陈昊天对郑文远的态度很满意。
他站起身来,对郑文远笑道:“等有时间,我给你讲讲类似病症以及对策,至阴经脉不是十分罕见,指不定什么时候又让你们碰见了。”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劈得郑文远魂魄都出了窍。
这是要教授自己神医阁的医术啊!
老天爷啊,本以为赵思恒开罪了神医阁阁主乃是大祸,谁想人家反手送了个大礼包。
他激动得不如是好,站在那里浑身直哆嗦。
临出门的时候,陈昊天突然想到什么,回头冲郑文远笑笑。
“我叫陈昊天,我们的规矩你懂,今天的事若泄露半分,我不介意送你去阴曹地府来个终身游。”
郑文远当即毛骨悚然,颤声回道:“陈先生尽管放心,郑文远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