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都在紧紧地绷着。
他慢慢地抿紧唇,眉心拢起,越来越难受。
就在言畅要去清洗毛巾的时候,她刚要抬脚,人却突然被他抓住了手腕,身体一下子就不受控制地跌落进了他的怀抱中。
言畅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条件反射性地勾住了他的脖颈,她惊慌地瞪大眼,眼底地慌乱还未散去,下一刻就被他低头攫住嘴唇。
她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了下,言畅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她完全没料到司以深会突然兽性大发似的把她禁锢住。
可偏偏她还要顾忌着他身上和右手上的伤,完全不敢挣扎,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碰疼了他。
言畅近乎承受不住他这样的凶猛和霸道,到最后他肯放过她时还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言畅吃痛的皱紧眉,他却将脑袋埋进她的侧颈,在她的耳畔嗓音沙哑地低喃:“难受,你别动,让我……”他气息不匀地低重呼出一口气,“……缓一会儿。”
言畅就真的不敢动,身体僵硬地被他抱着,本来拿在手里的毛巾不知道何时被她丢在了地上,他呼出来的气息滚烫,全都洒落在了她的侧颈,灼的她的肌肤都开始泛红。
过了好一会儿,司以深粗重的呼吸才慢慢地平稳下来,他松开她,言畅瞬间从他的身上下来,飞快地逃出了浴室。
司以深无奈低叹,心想这下更别想和她在一张床上睡了,把人给吓到了。
可结果,等言畅洗完了澡后,她居然没有离开卧室,而是坐到了另一侧的床边,背对着司以深慢吞吞地擦着头发。
坐在床头的司以深有那么几秒整个人都是懵的,他以为经历了在浴室那场惊吓,她肯定不会接受要和他在同一张床上睡觉的提议。
可现在,她……她……
司以深凑过去,坐在言畅的身后,把她手里的毛巾拿过来,开始帮她擦头发,然后歪头问她:“你……同意了?”
言畅咬了咬嘴巴里的软肉,点头,“嗯。”
“不害怕吗?”他动作轻柔地擦着她的头发,低声问她。
言畅扭头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摇头,“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任何事都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而且……”她的唇边扬起一抹浅笑,“你是绝对不会强迫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的,就算到最后真的发生了,那也是你情我愿而已。”
言畅虽然之前没谈过恋爱,但该懂的她也都懂。
司以深从后面拥住她,言畅回过头来,他精准地咬住她的唇瓣,言畅哼了声,司以深短暂地松开她,言畅轻声说他:“你轻一点,老是咬我,很疼的。”
他笑,“我爱你啊。”
言畅的心口一滞,这是她第一次听他说“爱”这个字。
原来,我,爱,你,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真的可以这么动听。
关了灯后言畅躺在司以深的身边,她被他用左手搂着,靠在他的怀里。
“你是不是很难受?”言畅仰脸看着司以深,问他。
“嗯。”
“那你干嘛还要让我和你一起睡?”
“喜欢。”他说完又补充:“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喜欢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睡觉的。”
“哪怕什么都不能做,就只是抱着,也会很开心。因为第二天醒来一睁开眼,就能看到自己爱的姑娘在自己的怀里。”
司以深边说边在脑子里想象,然后就笑起来,“这可能是每一个男人都向往的生活吧。”
言畅的手捧住他的脸,她往上移动了下,想在他的另一边脸上亲一下,然而司以深察觉到了她的小心思,在她凑过来的那一瞬间也侧了头,精准地吻住了她的嘴巴。
言畅怔愣,他得意地笑,“还要吗?”
言畅缩回去,窝在他的怀里,红着脸摇头,“晚安。”
司以深搂着她的手臂环紧了些,他偏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上一吻,“晚安。”
言畅被司以深搂着睡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一睁开眼就撞进了他盈满笑意的幽深眸子里。
言畅迷迷糊糊地眨着眼,微微蹙眉抬手揉了揉,嗓音带着刚刚睡醒地沙哑和慵懒:“你怎么醒这么早?”
“生物钟固定,早上五点就醒了。”
言畅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随口说:“你不会就瞪着我看了一个多小时吧?”
司以深笑道:“对啊。”
“越看越舍不得移开眼,我媳妇儿睡觉都这么好看。”
言畅:“……”
她坐起来,从衣橱里拿了衣服去浴室换,司以深这才慢悠悠地坐起来,对她说:“我买了早餐回来,你一会儿吃点再去上班。”
“好。”言畅在浴室里刷着牙含糊不清地应。
等言畅洗漱完换好衣服出来,司以深就坐在床边,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动作熟练利索地快速化妆。
司以深根本就不知道她那一堆瓶瓶罐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也分不清它们哪里有差别。
言畅在涂口红的时候问司以深有没有吃饭,司以深说没,等她一起。
然后她就抿了抿嘴巴,站起来对他说:“走吧,去吃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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