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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幻觉。
    楚绵绵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幻觉。
    男人看起来妖异而危险,被他痛扁的丈夫发现男人的变化,发出惊恐的叫声:“妖怪!妖怪!”
    丈夫的妻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铁棍朝着男人的头挥去:“去死吧!”
    一声闷响,铁棍砸中男人的后脑勺。
    第3章
    妻子握住铁棍的双手颤抖,看到黏稠的鲜血顺着男人的寸发流下,惊吓地撒开拿着铁棍的手。
    “哐当”一声铁棍砸在水泥地面。
    男人晃了晃脑袋,有些迷糊,转过头看到女人像看到怪物的表情:“你……”
    妻子惊慌道:“不是我不是我。”
    然而一阵晕眩感让男人没能把话说出去,立刻晕倒在地。
    妻子看他倒下去,直接扒开他的身体,扑在丈夫的身边道:“老公,你没事吧。”
    丈夫捂着受伤的颧骨,用另一只手扇了妻子一巴掌:“你他妈的是不是盼着我死啊,这么慢才来救我。”
    妻子捂住自己的脸:“老公你怎么能打我。”
    丈夫嗤笑道:“打你怎么了,打你是为了让你长记性,为你好!”
    妻子呼哧呼哧地喘气:“不是这样的,你根本不是为我好,你是朝我身上发泄,对不对?”
    丈夫被一语道破,不仅没有惭愧,还得意洋洋:“对啊,我就是发泄,老公打老婆不犯法,警察也管不着我。”
    妻子抱头痛哭:“你怎么这样啊?我是你老婆啊,结婚前你说要对我好的,我要跟你离婚,我们回家就离婚!”
    “放心吧,我不会同意离婚的。”丈夫站起来,讥讽地看着妻子:“没有我同意,谁会同意你离婚啊,你就算死,也得死在我们家里!”
    说完这句话,丈夫踹开挡道的妻子,一瘸一拐地往招待所里走,嘴里还在骂骂咧咧:“他娘的,这小子是戴了什么变色美瞳了吧,还挺唬人的,吓死老子了。”
    招待所又有人走出来人,看到丈夫狼狈不堪的样子,有些错愕,问站在门口边上的楚绵绵:“什么情况?”
    楚绵绵歪过头,看清是穿碎花裙子的女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给出诚恳地建议:“你有裤子吗?”
    女人一怔:“啥?”
    “有裤子的话,穿一下。”楚绵绵目光飘忽地看向丈夫身后的妻子:“方便逃跑。”
    女人没理解:“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楚绵绵刚要说什么,便立刻看到妻子表情狰狞朝着丈夫冲了过去,瘦弱的身躯竟然直接将身强体壮的丈夫压倒在地。
    丈夫起先很慌张,以为是寸头男人醒过来了,四肢挣扎得无法逃脱,哀求道:“大哥!大哥饶命啊!”
    妻子凄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老公。”
    丈夫怔住,反应过来袭击他的人不是那寸头男人,而是他的妻子,他第一个反应便是,这女人哪来的胆子?!
    跟之前的反应完全不同,丈夫不再畏畏缩缩,表情变得凶神恶煞,怒吼道:“死婆娘,你快放开老子!”
    他看不到压在他身上的妻子脸上的血肉慢慢剥落,露出森森的白骨骷髅,眼眶里是一片空洞洞的黑暗,却给人深情凝视的感觉。
    妻子的声音毫无变化:“老公,你不想离婚,我们就不离,我们永远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的楚绵绵和穿碎花裙子的女人都惊呆了。
    女人吓得双腿发软,倚在招待所的玻璃大门上,声音颤抖:“是,是我出现幻觉了吗?”
    楚绵绵脑袋一片空白,下意识回答:“我也看到了。”
    女人道:“你也出现幻觉了?”
    这逻辑至少得是王者段位吧。
    楚绵绵深吸口气:“去换条裤子?”
    女人这回不问原因了,一个劲儿地点头:“换裤子容易跑,你是对的,妹子。”
    下一刻女人却说:“我裤子没拿出来,在车里。”
    现在裤子已经不是重点了,这个村落太偏僻,交通不发达,大巴士是他们唯一可用的交通工具,楚绵绵当机立断道:“我去找司机,让他把车停到招待所门口,你去叫其他人,让他们赶紧下楼,不要让他们拿东西了,现在逃命要紧。”
    她深呼吸,指着头部完全白骨化的妻子:“毕竟我们不知道她的伤害性有多大,会不会袭击人类,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楚绵绵说话的时候小腿肚子都在抽筋。
    女人没有感觉到,倒是觉得这小姑娘比她的心理素质好多了,关键的地方都想到了,丝毫没有犹豫道:“好,听你的,我现在就上楼!”
    楚绵绵连忙问道:“司机在那个房间?”
    女人:“309。”
    楚绵绵走之前,又回头看了眼妻子和她的丈夫。
    丈夫刚开始不知道妻子的状况一直在怒骂,威胁要杀掉妻子,将她碎尸,随便找个无名的小山沟,将她的肉和骨头埋进去,五十年,一百年,两百年,都没有人知道她的尸骨在什么地方。
    亲人朋友以为她想不开离家出走,社会只会批判现在的女性心里过于脆弱。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洋洋得意的样子,成功把楚绵绵恶心到了,为什么会有如此丑陋的人?他要比白骨的妻子还要让人觉得可怕!
    妻子上半身的血肉与骨架剥离,水泥地面上,是堆积成山的肉泥,丈夫的手腕触碰到了这些滑腻的肉泥,觉得触感奇怪,于是抓了把肉泥,放到眼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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