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太兴奋了,没注意到。以后我会小心的,一定不会让你一个人,原谅我这一次吧!嗯?”高姝温声软语,完全不在意他身上厚重的怨气,安抚道,“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大家都累了,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澡,休息了?”
“我说了我要安静一会儿。安静!你听不懂吗?”白文渊扯着嗓子喊。
高姝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委屈以及忍耐下的包容,看着看着就有点湿的样子。
白文渊心里一惊,高姝马上回头,掩饰一下,道,“那我先去睡了,有事情叫我。”
“你——”白文渊起身,闭嘴走进卫生间,可能是太慌张了,忘记拿换洗的衣服。
白文渊把自己洗干净,酒也醒了大半,这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拿衣服进来。他嫌弃地看丢在地上成一团的新郎服,扯了一块浴巾在腰上围了一圈,拖着拖鞋走进新房。
新房大灯已经关了,只留了一个床头灯,他打开柜子,想要找衣服,翻遍了却没见。
扭头看,高姝已经把自己裹在被子里睡着了。
他刚冲人家发了火,现在也不好意思麻烦别人。看看还空了一大半的床,也不想折腾了,揭开被子,躺了进去。
房间里有一种很淡的味道,带点苦,之后却是甜香,一直不停地往他鼻腔里钻,扰得他根本睡不着。他翻身,背对高姝的方向,想要远离那个味道,但整个房间都被这个暖洋洋的味道充斥了,他避无可避。
闭着眼睛数到一千,脑子清醒异常,他伸手关了床头灯,将整个身体埋进被窝里。
被子里的香气更甚,身体周围一个热源,想要忽视都不可能。
白文渊翻来覆去折腾了有一刻钟,脑子里跑马场一样各种幻觉怎么都压不下去。
“白文渊,你很重,翻身的时候就和地震一样。”高姝的声音在暗夜里传来,“你能乖乖躺着别动吗?”
白文渊正是臭脾气没地方发,他拉开床头灯,半撑起上半身,发现高姝已经坐起来,身上穿的是蕾丝睡衣,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他憋了一肚子的话,顿时烟消云散,结结巴巴道,“睡不着别怪别人呀!”
高姝看一眼他赤裸的胸膛,起身,滑顺的睡衣非常贴合她的身体曲线,“我去外面睡。”
白文渊感觉颇不是滋味,外面小客厅就一个三座的沙发,沙发毕竟不是床,怎么睡都不舒服。他是个男人,对女人一向有风度,但对高姝却略苛刻了些,他不能对自己老婆比外人还不如。他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也翻身起床,把蹭掉的浴巾又重新围起来。
高姝侧躺在沙发上,阴影里,她的身体呈现惊心动魄的曲线,那腰仿佛被掐下去一般,细得不可思议。
白文渊清了清嗓子,道,“你睡床吧,我在外面凑合一晚上。”
高姝抬头看着他。
“就是,能给我找身衣服不?我在柜子里翻遍了都没发现,也不能这样光着睡一夜呀!”
高姝起身,走回房间,和他错身的时候,道,“你自己都没带的东西,我怎么可能有?”
“喂!”白文渊不满了,“新房的东西不都是你准备的吗?怎么会没带?”
高姝瞥一眼他腰间遮挡不住身体的小浴巾,这男人的腰臀十分分明,她笑一笑,扬起下巴,抬手伸出修长的食指。为了有一个比较完美的婚礼,她留了长指甲,指甲上描了红,衬得手指更加白皙娇嫩。食指尖尖,丹朱勾人,凉凉的指甲插入他的腰和浴巾之间,轻轻一勾。
白文渊的身体毫无遮挡地出现在高姝面前,下半身的阴影里,有一个不听话的东西,颤巍巍地立了起来。
我操——
白文渊心里毫不犹豫地喷出了一斗的脏话,他看着她的视线滑过自己的下半身,他看着她的嘴角似乎瞥了一下,他看着她的脸部表情呈现出一种类似于不屑。
什么意思,她到底什么意思?
白文渊伸手抓住转身欲走的高姝,她的胳膊凉滑如玉,道,“你什么意思?”
高姝侧头,半长的头发飞起,扫过他的胸膛,又酥又麻。
“浴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样子。我也只是好奇,想要看看尺寸——”
白文渊头发都要立起来了,现在的他和她之间,就隔着一层薄得近乎于无的睡衣,她的半边胸脯贴在他的胳膊上,又软又温。每当她说话的时候,呼吸间都带着香气,更让他心惊胆跳的是,下半身那个不听话的家伙,继续长大。
“看起来,不怎么样。”高姝偏头,“毕竟没验过货。”
“你这个女人!”残余的酒精在血液里奔腾,理智已经被烧成了灰,他拉着她的手探向自己的下半身,握住自己的欲望,炙热的血在她温软的掌心跳动,他牵着她的手来回摩挲,赌气一样道,“大不大?硬不硬?”
高姝冲白文渊笑一笑,双手贴合握住它,身体偎依着他,他见她足够配合,双手掐着她的腰,在她臀部用力地揉着,享受她的手的滋味。
“舒不舒服?”她笑着看他脸上沉迷的表情。
“别握那么紧,松松的——”
“你还得意起来啦!”高姝用力狠狠捏了下去,还用尖尖的指甲刮了一下。
白文渊哀嚎一声,弯腰护卫下半身,抬头看她退开一步,抬手打量自己的手。昏暗的灯光下,她雪白的手和赤红的指甲,仿佛妖精一般,勾动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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