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桔以为他疼的难受,“你先坐地上,我去拿手机叫车,我、我们去医院。”
李桔从没见他不舒服过,能让解南说出来一定是难受的不得了。
她正紧张看他,忽见解南眼里噙着笑。
李桔一愣,“你干嘛?”
解南:“我好像是中毒了。”
李桔:“……”
“去医院没有用,你帮我吸出来。”
李桔:“……神经啊。”
她甩开他的手就要走,解南反抓住她的手,“真的不救?就要毒发了。”
李桔咬唇笑,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让它发。”
“不行,我还要帮你养花养草,你要救我……”
解南低头抱住她的腰,咬住她的唇,气息往里探,灵活自如,已经开始自取解药了。
李桔推不开他,也由着他去了,过会李桔气喘吁吁,粉唇水润,“药桶都没摘,咱俩不会一会真中了农药的毒吧。”
解南好笑的放开她,“那我先打药,一会再寻求解毒。”
李桔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哦了声跑进客厅。
解南眼里的笑容流转,低头看回绿芽,接着打农药。
刺激性药味喷洒,淡淡香椿味也难以掩盖,有徐徐微风从解南发丝边吹过,好似划开漂亮灿烂泡沫下的虚幻,嘴角幸福的笑渐渐淡了下去,眼底重新染上浓墨的漆黑。
实验室走廊,饶妙春喊住了解南。
“今天我的实验多谢你帮忙了。”她说。
解南:“小事。”
说完,他转身就走。
“解南。”饶妙春又喊住他。
解南偏头看她,眸子漆黑,“有什么事吗?”
“我们可以聊一聊吗?”饶妙春说完,心里忍不住打鼓,与解南平静深邃的目光对视,让她想要偏头移开视线,但是她忍住了。
她的这个小学弟,比她小一年级,却能轻松解决她都觉得困难的实验。
她还记得刚入学的时候,解南高傲冷漠的样子,尽管现在别人觉得他低下了头颅,她依旧能看穿他的高傲。
在物理方面,她们都不配让他低头。
“没必要。”解南干脆拒绝,转身往外走。
饶妙春眸子颤了颤,低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配……”
解南脚步顿住。
身后人低哑的声音落在空荡冰冷的走廊上,“我知道你看不上我,那件事之后你就没有好好跟我聊聊。”
解南垂眸,“你想太多了。”
“你怪我吗?”饶妙春看着他的背影,低声问。
解南没有回应,抬脚离开。
饶妙春忍不住追问:“解南,广晋海说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那道高挑清冷身影消失在转角,干脆利落。
饶妙春苦涩的笑了声,转头,透明玻璃倒映着她惨淡的面色。
李桔回到家,解南照常在小院。
“你最近怎么这么清闲啊?”她问。
解南挑眉痞笑:“不想天天见我?”
“什么话。”李桔瞪他,抱着他胳膊靠在他肩头,“我不是怕耽误你的实验吗。”
事实上,她不得不多想宗雅丹故态复萌。
“心不在焉一晚上,就是在想这个?”
李桔着急:“对啊,是不是……”
“没有。”解南握住她的手,放在腿上搓了搓,“前一段实验告一段落,最近在休息,而且我再有半年毕业,有些论文在家里也可以做。”
闻言,李桔提着的心放下,只心口翘起的一角难以言明的不安情绪被她努力模糊,“那你记得在卧室的书桌上搞论文,下午的时候太阳斜照进来,喝着咖啡搞作业都不会那么累了,想休息的时候看看院子树木花草,眼睛还能缓解疲劳。”
李桔喋喋不休给他推荐自己工作时偷懒舒服小妙招,解南捏着她耳垂,笑着看她说,李桔掰着手指给他传授,没有看到解南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沉。
最后李桔下班回来看到桌上摊着的密密麻麻资料,还向解南要反馈,被他说不了几句,掐着腰抱上书桌吻着打乱了对话。
后来再看那张书桌,李桔都有些无法直视,耳垂忍不住发红。
只是这样的平静终究没挨几天,好像中空腐败的树木,哪怕外面郁郁葱葱。
李桔发现,解南经常在小院里,而且他……
他越来越瘦了。
他那样的人,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身材极好,腰肢紧致有力。
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摸着他的腹部,做的时候会穿过他的肩胛按着他的脊背,跨坐在他腿上同他接吻的时候支撑她的双腿柔韧有力。
这天,李桔灼热的气喘还未消,按着解南的手拉上来,“你是不是瘦了?”
其实不应该是反问,从她捧着他下颔吻上去的时候,就觉得解南瘦了,但是她没想到他的腰肢、手腕瘦得更明显。
解南从她身上抬头,反按住她的手压过头顶,接着吻下来亲走她额头、眉心、发梢边濡湿的汗。
“你在家休息,怎么还会瘦了?”身上的热度游走,李桔仍蹙眉问。
“经常出去运动。”
他忙中回答,接着手指挑逗起李桔,动作娴熟柔软,很快将李桔拉回倾颠的温暖里。
翌日,李桔坐上公交,给研究院请了个假,直接回了西山枫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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