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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我南絮!”
    然而里面的人毫无回应。
    他掏出手机打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斑斑还在屋里叫个不停,叫声越来越大声。
    他意识到不对劲儿。
    难不成出事了?
    这个想法蹿上心头,他就再也无法淡定了。
    南絮家是电子锁。他迅速输入詹雨霏的生日。
    可惜密码错误。很显然她早就把密码换了。
    一连试了好几串数字,都不对。
    他有些慌,正准备给南柳打电话问问。脑海中蓦地钻进来一串数字。
    他赶紧输入,门居然神奇地打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作者和絮絮子同病相怜。感冒狗快被虐哭了!呜呜呜呜
    第51章
    第51坏
    突然蹿上心头的一串数字, 居然神奇地打开了南絮家的门。
    夏君岱有片刻的怔忪,右手扶住门把,立在原地。
    果然女人一贯喜欢口是心非。
    好在斑斑的叫声迅速将他拉回了现实。
    夏君岱回神后推门而入。
    一踏进屋里,斑斑率先跑到他脚边, 模样焦急。
    他扬声问:“她呢?”
    斑斑用爪子拍他的脚背, “喵呜!”
    夏君岱火速冲进卧室, 南絮正躺在床上睡觉。
    卧室封闭, 窗帘拉的死, 只有隐约一点微光透进来。室内陷入大片昏暗, 让人本能地觉得压抑。
    夏君岱借着那点微光找到了开关, 开了吊灯。
    一瞬间万千辉光洒落, 光线透亮, 卧室亮如白昼。
    大床上, 年轻的女人瑟缩成小小的一团,一只手紧紧拽住床单不放, 额头渗满细密的汗珠,表情痛苦。
    不仅如此, 双唇微阖, 两片唇瓣上下浮动,呓语不断。一会儿说对不起,一会儿又说我错了,等一会儿又叫夏君岱的名字。
    南絮应该是做噩梦了,被梦魇苦苦纠缠,无力挣脱。
    “许许。”夏君岱试着唤了两声。
    可惜她沉睡着,毫无反应。
    他伸手拍她的脸颊,“许许,醒醒。”
    右手碰到她的皮肤烫得厉害。
    再碰她的额头, 冷汗沾了他一手,竟然比脸颊还烫。
    这个傻瓜,居然连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许许快醒醒,我送你去医院。”男人浓眉紧皱,脸色暗沉,继续摇晃她的身体,想把她摇醒。
    南絮从躺下那刻开始就一直在做梦。她沉溺在可怕的梦魇里,始终无法挣脱。
    梦境诡异,她好像又回到了孩提时代。烈日炎炎的盛夏,石榴树挺拔茂盛,枝叶蓊郁生机,青涩的果子隐匿在树叶后面,若隐若现。
    两个小姑娘在石榴树下荡秋千,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其中一个小女孩甜甜地喊“姐姐”。
    不等南絮看清梦中的两个小人,梦境又急速切换,一大群人入了她的梦。
    男男女女,足足七八个。他们喝酒,聊天,唱歌,跳舞……无忧无虑,不问明天,只活当下,肆意挥霍人生。
    “许许,等毕业稳定下来,我们就结婚吧!”
    “夏君岱,我不想那么早结婚。”
    “那你想几岁结婚?”
    “二十七岁吧,等我二十七岁,你娶我。”
    “好。”
    梦境再次转换,眼前出现一间小小的卧室。室内没有开灯,光线不足,昏暗无边。
    一只肥硕的橘猫窝在窗台,蓝色的眼睛亮得发光,体态臃肿。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蜷缩在地板上,表情痛苦,她在求救,她说:“救救我……救救我……”
    南絮拼命想看清梦里的女孩,可惜长发盖住她的脸庞,她始终无法看清长相。
    她很想救她,可是中间有一道深渊,她根本就跨不过去……
    紧接着改天换地,有一道强光刺破厚重的云层,径直照了进来,伴随着南絮所熟悉的男声,由远及近,渐次逼近,“许许……”
    有人在叫她,是夏君岱,是他在叫她。
    “夏君岱!”她骤然挣脱梦境,一下子就醒了过来。
    南絮感觉自己昏睡了很久很久。咋一醒来,脑子里居然找不到半点记忆。
    她最先看到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头顶照明灯光线透亮,掉落到她双眼中。
    太刺眼,她下意识眯了眯眼睛。
    再开口,声细蚊蝇,“我怎么了?”
    她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难耐,透着一股浓厚的鼻音。
    “你发烧了。”熟悉的男声拂过耳郭。
    夏君岱就站在自己的床前,神色担忧。
    西装革履,领带规整,斯文又禁欲。他应该是刚从酒桌上下来,一身的酒气。
    闻言,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实很烫。
    南絮问:“你喝酒了?”
    “嗯,晚上有个饭局。”
    她嫌弃道:“酒气好重。”
    夏君岱嗅嗅自己的衣袖,“没喝两杯。”
    “你怎么来了?”
    “我不来,你在家睡死过去都没人知道。”
    南絮:“……”
    “你做噩梦了?”他问。
    “一直在做噩梦,停不下来。”梦境明明非常清晰,可等她醒来以后却半点都记不起来。
    他言简意赅,“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
    “你发烧了。”
    “我吃了药,睡了一觉,又出了汗,现在好多了。”
    “必须去,没得商量。”男人语气坚定,不容置喙,“南絮,你能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啊?这都烧得说胡话了,你还想不去医院?”
    他颇有股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天知道刚刚敲不开她家的门他有多焦急。看到她躺在床上呓语不断,他又有多心疼。
    “我现在没觉得不舒服。”南絮突然一把抓住夏君岱的衣角,“我不想去医院……”
    软绵绵的声音,又轻又哑,分明是在撒娇。
    室内通透明亮,女人素白的小脸藏在光影之中,几乎瞧不见什么血色。右眼眼底的泪痣却格外清晰,这张古典美人的脸又多了几分娇柔。
    短袖睡衣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手臂白皙,模样楚楚可怜,真让人心生怜爱。她看上去非常虚弱,却有一种病态的美感。
    不该由着她任性的。可是他还是架不住她撒娇。她很少撒娇,只要一冲他撒娇,他就没有办法。
    “真是拿你没办法!”他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去医院那就吃药。”
    南絮眉开眼笑,“我傍晚吃过了。”
    躲过一劫,她喜出望外。
    夏君岱柔声问:“饿不饿?”
    “饿了。”这一刻南絮小腹扁平,饥肠辘辘。
    “想吃什么?”
    “想喝粥。”
    “家里有米吗?”
    “你要给我煮粥吗?”眼科医生的手这么金贵,亲自给她煮粥,她很惶恐的啊!
    “别感动。”
    “不感动,就是有点担心能不能吃。”
    夏君岱:“……”
    “放心,毒不死你。”他轻声问:“米放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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