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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吃你都对不起我流的血。”
    她把大烤鸡两个光秃秃的鸡翅膀并在一起,双手用着巧劲儿,逮住鸡翅根。
    “虽然我没有处理活鸡的经验,但是你放心,我尽量一击将你击杀,不让你那么痛苦。”
    大烤鸡被逮住了双翅,扑棱几下,未逃脱应琼的掌握。得亏刚才的火让它恢复了一些法力,能开口说话。
    “放肆!我乃珍贵的凤凰神族,你竟将我与那不开灵智的鸡相提并论。”
    应琼听这只秃毛鸡自称凤凰,仔仔细细地将鸡打量了一遍。
    “不巧,我曾经在书籍上看过凤凰。其一,凤凰爱干净,绝对不会把自己弄得这么脏,还在垃圾堆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其二,凤凰头顶的凤冠硕大鲜艳,和干瘪深色的鸡冠是不一样的,但是你的鸡冠这么小这么黑,一看就不是凤凰。不管从哪个角度看,你都只是一只烤鸡,是我今天的晚餐。”
    “放肆至极!”秃毛鸡奋力扇动翅膀,“我tm是凤凰。我以为你救了我,这才啄了你眉心签订了临时的主仆契约。没想到,你拿火烤我,是想要烤了我!我真是瞎了眼。”
    应琼早有防备,秃毛鸡做的都是无谓的挣扎。
    她欣赏这只鸡的求生欲,但在编谎话之前,能不能多读点书,不要这么容易就被她看破。
    “可没听说过,凤凰啄出眉间血就算签订了临时主仆协议。”
    话是这么说,应琼早就歇了要拿秃毛鸡当晚餐的想法:她不吃一切开化灵识的东西。
    秃毛鸡抓狂道:“这种机密的事情怎么会随便就能听说!你到底要怎样才相信我是凤凰?”
    应琼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真是凤凰?”
    “自然。”秃毛鸡仰着脖子,骄傲地说:“你认识姓荀的仙家吗?荀家自古以来便是凤凰神族的侍奉者,他们肯定能认出我。”
    应琼记得,她学堂的夫子就姓荀。
    夫子叫什么来着?
    “我认识荀喻,他认识你吗?”
    秃毛鸡撇嘴,“认识,就是他非要来天庭教书,导致我欲火重生少了个护法,这才出了意外。”
    “那行,我先留你一晚。”荀夫子看上去是个有钱人,这只鸡说不定能换个好价钱。
    应琼的小算盘打得叮当响。
    秃毛鸡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放肆,你那是什么表情?为何充满了算计?”
    应琼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以她对自己表情管理能力的了解,应当不至于表现得十分明显。
    这秃毛鸡,大概是凭借直觉感受到的。
    她饶有兴致地戳着秃毛鸡光秃的鸡冠说:“我的表情暂且不论,你那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可是我砧板上的鱼肉。”
    “你,放肆,”秃毛鸡似乎很不习惯别人戳它的鸡冠,它扭过头去,躲开应琼的动作,不屑道:“等明日见了荀喻,你就会知道,我能给你这样的表情,已经是一种恩赐了。”
    应琼看不惯秃毛鸡臭屁的样子,她故意威胁道:“我看你似乎很喜欢撑着脖子啊!这样不好,本来脖子就很长,越撑越长。”
    “你,你想干什么!”秃毛鸡再次感受到危险,它缩着脖子,有些害怕。
    应琼改用膝盖制肘住秃毛鸡,双手握住它的脖子,作势要扭曲那长脖子。
    一边扭曲一边说:“我听说凤凰的脖子比鸡软,可以打个结。这不看你脖子直挺挺,不像凤凰,特地来验验。”
    “住手啊!杀凤凰啦!”
    鸡飞狗跳了片刻,秃毛鸡的脖子被应琼打了个结。
    应琼看着自己的作品,惊叹道:“真能打个结啊,厉害了。”
    被打了结的秃毛鸡一脸生无可恋,它断断续续抽噎道:“这个仇,我,我一定会报。”
    咕噜噜。
    不大不小的肚子叫声,从秃毛鸡的身体里传出。
    它觉得丢脸,死要面子不承认地先发制人,企图甩锅给应琼。
    “你是在肚子里放了个开水壶吗?叫得这么大声。”
    应琼心道,你个死傲娇,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她顺着话口,说:“对呀,我太饿了。不如就不等到明天,现在就把你吃了吧!”
    “你敢!吃了凤凰神兽,我的族人和侍奉者们不会放过你的。”
    秃毛鸡看见应琼认真思考烹饪方式的模样,大喊道。
    应琼双手一摊,“除了我和你,谁知道我吃了凤凰呢?”
    秃毛鸡一想,是这么个道理。
    他非常机灵地认怂。
    只是向来骄傲惯了,即便是低头认怂,也透露着一股子骄矜。
    “那咕噜声是我发出来的。我饿了,要用餐。”
    应琼随手给秃毛鸡扔了个馒头。
    秃毛鸡用鸡爪扒拉着馒头,嫌弃地斜眼道:“这是什么?用来给我擦脚的?”
    “馒头。吃吧。”
    “这玩意儿能吃?我在凤凰岭的时候,吃得都是万年活竹结的果实。到你这儿,就给我这么个破玩意儿,还让我吃?”
    应琼懒得伺候,她把馒头戳到秃毛鸡的尖嘴上,成功地封住了秃毛鸡的嘴。
    “爱吃吃,不吃饿着。”
    哪儿那么多娇贵毛病。
    第20章 这频率这次数,凶猛!……
    次日,应琼去天庭学堂上学的时候,把那只秃毛鸡扛在了肩膀上。
    她的小书篓不够大,而秃毛鸡又不愿意进锁囊里,说是辱了它凤凰的身份。
    真是肥硕且事儿多啊!
    “什么肥硕,我这叫壮实。”秃毛鸡企图挽回自己的形象。
    应琼侧头,看向肩膀上的秃毛鸡,无情拆穿道:“是吗?那昨天被火烤的时候,怎么有一种鸡油味芬芳四溢?”
    “都说了我不是鸡,你要我说几遍啊!啊?”
    应琼向左侧偏过头去,让自己的耳朵稍微离右肩上的秃毛鸡远一点。
    “别说了,你这粗葛的声音好难听。感觉我的右耳受到了荼毒。”
    “你......你......”秃毛鸡挤出了两滴眼泪,哭诉道:“还不都是因为你把我的脖子打了个结,不然我声音可好听了。”
    应琼忍无可忍道:“不想让我把你的脖子直接打断,就快闭嘴吧。”
    秃毛鸡:......恶毒的女人!
    应琼大大咧咧地扛着秃毛鸡,走进了天字号学堂。
    秃毛鸡感受到几十双探究的目光。
    它真想一嘴咬死这个不在乎形象的女人。
    堂堂凤凰,从来都没有觉得这么尴尬过。
    真是丢死凰了!
    由于想让荀夫子帮忙辨认这只秃毛鸡是不是真凤凰,应琼特地提早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一提早,有人坐不住了。
    自那日龙黎生日宴后,应琼被处罚的公示,传遍了三界。
    沉振早就打听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正准备挑个时机嘲笑应琼。
    但应琼每天卡着上课铃进教室,一下课就立马走掉,他一直没堵到人。
    如今应琼提前来,他怎么会错过这个好机会?
    沉振走到了应琼的课桌前。
    该死,此刻他的心情竟然有些雀跃,就好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好朋友,久违且怀念。
    他觉得自己不太正常。
    连忙用言语上的嘲讽来掩饰自己内心的异常。
    “不至于穷成这样吧!连烤鸡都忍不住带来学堂,为的是向同窗们炫耀一番?”
    怕秃毛鸡受这话刺激,引起不必要的纷争,应琼赶忙封锁住秃毛鸡的嘴,抢先道:“我带只鸡来,你都能觉得我是在炫耀,您是有多没见过世面?”
    ......
    沉振气没出成,反倒给自己找了气受,更加气鼓鼓。
    “你别得意,让夫子看见你把烤鸡带来学堂,等着受罚吧。”
    应琼没搭理,但是肩膀上的秃毛鸡受不了了。
    秃毛鸡挣开应琼的桎梏,猛地啄向沉振的头顶,啄下了一大撮头发。
    它“呸”得一声,吐掉了嘴里的头发,深吸一口气,蓄力大喊:“我tm都说了我不是鸡!”
    应琼的耳朵都快聋了。
    她一记爆栗,秃毛鸡的头顶瞬间鼓出一个鸡蛋大的包。
    “你不是鸡,学鸡叫干嘛?我快聋了。”
    沉振在被秃毛鸡啄的时候,没有立刻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一撮毛发飘落在地上。
    他的手慢慢地抚上自己的头顶,摸到了一块不毛之地。
    手上,则沾惹了黏糊糊的红色液体。
    后知后觉的,沉振感受到头顶被啄秃的强烈的刺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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