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侯府也没有打算大半柳玉莲的及笄礼,他们还是应当低调一点。
昭阳长公主早就安排人给柳玉莲做新衣裳,还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有没有想请的朋友?”昭阳长公主问。
“朋友?”柳玉莲忽然发现自己认识的人不多,主要是以前认识的那些人,在柳家被抄家后,他们就没有怎么联系。
后来,柳玉莲回到京城之后,柳玉莲又时常去研究院或者是做其他的事情。这就导致柳玉莲没有那么多朋友,她没有深交的,就是一两个人关系亲近一点。
说是关系亲近一点,实际上,可能一个月也就是联系一两次。
柳玉莲都不好意思说自己跟人家的关系好,不过这也正常,古代的女子又不可能随随便便出门。柳玉莲琢磨着也没有什么人好请的,除了自家关系亲近的亲戚,请的其他人就少点。
“就两三个人吧。”柳玉莲道。
“行。”昭阳长公主道,“就是怕是要委屈你一些,今年就是没有大办,多注意一点好。”
“是。”柳玉莲明白,她也没有想着要把及笄礼弄得多么盛大,“这都是小事情。”
“一生就一个及笄礼,哪里是小事。”昭阳长公主感慨,“只是不凑巧。”
他们又不能让先帝晚一些时日驾崩,昭阳长公主认为这也可惜。
柳玉莲也想着低调一点,他们景宁侯府跟以前不大一样。外面的人又给柳玉莲建立荣宁祠,柳玉莲想自己够高调的了。
荣宁祠也有准备一些东西,就相当于一个庆典,就跟庙会差不多。去年,荣宁祠就有在柳玉莲生日那一天举办活动。而今年,皇帝驾崩,一切从简。
成国公府,何老夫人想着他们家也该多准备一些东西。
“可惜啊。”何老夫人感慨,皇帝今年驾崩,那么他们就不好让柳玉莲在今年嫁进门来,得等等了,“得等明年,不过今年也可以开始商议,定一下婚期。”
“是。”成国公夫人早就知道何老夫人的态度,何老夫人就是想着柳玉莲早点进门,“侯府那边应该还想着留着荣宁。”
“先商议,准没有错。”何老夫人道,“到时候扯皮一下,就去了不少时间。”
“确实。”成国公夫人道,“到时候,还得整一整院子。不过他们到时候应当是住一段时日,就去公主府。我们也都想过了,等到时候也把家财分一分。”
成国公夫人想总不能让自己的儿子双手空空过去,得让儿子分一些家产带过去,那么何锡元和柳玉莲才能更好的生活。
柳玉莲从景宁侯府出来,也就是带嫁妆出来,还有就是皇家赏赐。
“元哥儿这边不同,其他人就看着办吧。”何老夫人想到了那些庶出的孙子,她没有说把那些人分出国公府。
何老夫人不去管那么多,她已经是一把老骨头了,若是她管太多,那些人就该不高兴。那些庶出的孙子必定不想这么快就搬出去,不说庶出的孙子,还有成国公那些庶出的兄弟。
一个大家族,人多,事情就没有那么简单。
荣宁公主的身份不一样,她有公主府。哪怕有的公主随着驸马住在婆家,但是也有驸马跟着公主住公主府的。
何老夫人认为柳玉莲到底是研究院院正,也不好让柳玉莲一直待在家里,那些下人对待主人的态度还是有差别。
柳玉莲身份高,让何锡元和柳玉莲住在公主府才好。
“这里头的事情不少,你都得安排妥当。”何老夫人道,“这些事情,你亲自去办才好。年轻媳妇不好办,协助你倒是可以。”
不是何老夫人看不起莫氏,而是莫氏还年轻。这种分家产的事情,也不是莫氏能办下来的。
“别等到后面才想,现在就开始想。”何老夫人道,“庄子、铺子都少不了,还有其他的,现成的东西也得有。”
莫氏过来时,正好在屋外听到何老夫人说这些话。莫氏没有想着自己这一房独占国公府的一切,她早就知道老夫人有意让何锡元和柳玉莲住在外面。
如今,荣宁公主又有公主府,那就简单许多。不过成国公府还是得给何锡元准备宅子,不能因为荣宁公主有公主府,他们就不准备。
莫氏直接走了进去,没有必要躲躲藏藏的。
“祖母,母亲。”莫氏给两位长辈行礼。
“来得正好。”何老夫人朝着莫氏招招手,“我新得了两匹缎子,送一匹给你吧,做一身好看的衣裳。”
何老夫人对莫氏也不小气,平时也有给莫氏送一些东西。莫氏是世子夫人,何老夫人当然不可能亏待她。
“还说呢,孙媳刚刚走到门口,正巧听到你们说的话。”莫氏想就算自己不说,老夫人也知道她听了那些话,“祖母这是用缎子糊住我的嘴呢。”
莫氏在成国公府待久了,有时候也有开玩笑。
西北,大霍氏这几天花了不少银子,她就是不敢去随心铺子买祛疤膏。不仅如此,她还不敢去跟荣宁公主有些关系药店。
这样一来,大霍氏去的药店反而没有那么好,医馆的大夫也不是多好的。大霍氏还去不同的医馆,哪怕有医馆宰她,她也愿意。
大霍氏的手里头还有一些钱,那是伯府给她的。
这一次,大霍氏花了不少钱,脸上的伤也没有好。大霍氏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她怕了。
大霍氏不敢打砸屋里的东西,这些东西就是她一个人的,没有人再给她添置东西。这让她怎么办,脸上的伤就没有好。
大霍氏用了药,又想着外面有动静,是不是有人在她的药里放其他东西。
“滚啊,别过来。”
“我才是与众不同的,上天对我好的,我这一辈子不可能这样的。”
“你们都别想害我。”
……
大霍氏在那边嘀咕,她听到外面有风声,她就跑出去。外面没有其他人,大霍氏就是四处瞧瞧。
有的人原本以为大霍氏没有什么钱,大霍氏才跟着那些男人。他们发现大霍氏有那么多钱买药,还真有人去偷盗大霍氏的银子。
大霍氏重生过一次,她不敢随便藏银子,她把一部分银子藏在身上,一部分银子埋在地底下。还留有一些银子放在屋子里,当她发现屋子里的银子不见了,她就在那边大叫。
只是银子已经不见了,又怎么可能回来呢。
大霍氏那边总是出事,村长特别无语。村长又是一名男子,他不好总是过去,顶多就是让村长夫人过去瞧瞧。
村长夫人也不愿意多去瞧大霍氏,大霍氏总是一惊一乍的。村长夫人过去的时候,她都看到大霍氏跑到门口好几次了,稍微一有点响动,大霍氏就跑出去。
“外面没人。”村长夫人道。
“有人的,他们又跑了。”大霍氏。
“……”村长夫人不多说,大霍氏这是着魔了吧。
大霍氏这样,也不用别人做什么,大霍氏就疯疯癫癫的。
很多人得知这一件事情,他们都觉得大霍氏活该。
柳延庆也认为大霍氏活该,他都不往大霍氏那边走。
“她不会跟那个岑氏一样,也跑去放火烧荣宁祠吧。”柳延庆突然有这样的想法。
“应当不会。”林晓婉道,“有一个人做了这样的蠢事就行,哪里需要第二个人去做。这人,就是有些奇怪,她不是嫁到欧阳家了么,怎么现在还那么不喜欢小妹。她在侯府的时候,小妹都避其锋芒。”
林晓婉还记得大霍氏在侯府的时候多肆意嚣张,柳延敬宠着大霍氏,柳母也没有多让大霍氏立规矩,柳玉莲也很少到大霍氏的面前。大霍氏就没有被人为难,一个儿媳妇、嫂子很少有过得像大霍氏那么轻松的。
“她有什么好恨的?”林晓婉不明白。
“这简单,因为小妹,父亲又恢复了爵位。”柳延庆道,“这时候,她都跟大哥和离了,还再嫁,她一定恨得牙痒痒,她就想我们家这些人就一直待在西北。现在好了,她自己过来西北。”
林晓婉想想也觉得柳延庆说的有道理,“真是小心眼。”
“这几天,你都说了多少次她小心眼了。”柳延庆道。
“懒得找其他的词。”林晓婉道,“过些天,就是小妹的生辰,荣宁祠那边还有办庙会。”
林晓婉想他们让人送去京城的东西不咋样,没有送那么好的东西。林晓婉只希望柳玉莲不嫌弃那些东西,他们四房收了大房送的不少好东西。
“你要是带女儿过去,可得小心点,别让女儿被拍花子拍走。”林晓婉道。
“那么小的孩子……”柳延庆就想那么小的孩子不应该,怎么也应该是大几岁的吧。
“小,也可能。”林晓婉道,“上点心吧。”
第214章 及笄 我就是她的亲祖母(第一更)……
在柳玉莲及笄这一天, 家里来了不少人。除了景宁侯府邀请的客人,还有百姓送一些瓜果等物放在门口。
昭阳长公主就让人把东西送去厨房去,当然, 也有专门的人看看那些食物都是如何的,免得有人浑水摸鱼送来坏东西。
那些客人听闻有百姓前来送瓜果,他们倒也不意外, 那些百姓还给柳玉莲修建荣宁祠呢。
柳玉莲的及笄礼进行得很顺利,门口没有突然出现其他人, 也没有人大喊大叫说出了什么事情。
秦大少夫人看着那些人一个个都敬着柳玉莲, 她的内心不是滋味。曾几何时, 自己也是被这么多人围着的, 而现在, 那些人都想着跟柳玉莲多说话。
薛柳氏没有总是来景宁侯府,她却也知道一些事情。她知道秦大少夫人前一段时间跟柳玉琴走得很近, 哪怕柳玉琴和侯府已经断亲,秦大少夫人还多见柳玉琴。
不过这跟她没有什么关系,薛柳氏不打算去折腾。她只是一个庶女,她能拥有现在安稳的生活,那就已经很不容易。薛柳氏不可能再去多想其他的, 她没有想着要成为女官,也没有想着自己要赚多大的钱。
薛柳氏不嫉妒柳玉莲,有柳玉莲这样的小妹, 婆家人对她的态度也好。
“她现在怕是没空跟你说话。”秦大少夫人道。
“应该的。”薛柳氏道,“自家姐妹没有必要多招待, 还有那么多客人。”
薛柳氏没有不高兴,柳玉莲有没有多跟她说话,那又有什么呢。薛柳氏没有去说秦大少夫人的不是, 她就是借口要去见到熟人,她就走开。
薛柳氏没有打算多跟秦大少夫人走近,特别是在秦大少夫人不大喜欢柳玉莲的情况下。薛柳氏没有想着占娘家人的便宜,也没有想这秦大少夫人多帮衬她,她就是不想卷入这些事情。
秦大少夫人见薛柳氏如此,她也没有阻止。她就想这些人一个两个的都不喜欢多跟自己走近,他们都捧着柳玉莲。
柳母要招待其他人,她自是没有多跟秦大少夫人说话。她对这个大女儿多多少少有些不满,这个大女儿在其他方面做的都还不错,就是在对待柳玉莲和柳玉琴的事情上看不清。
及笄礼进行得很顺利,柳玉莲没有多跟秦大少夫人多聊,她就是在及笄礼结束之后,这才跟其他人多说说话。
柳玉莲想她这个年纪在后世,那还是学生,正常情况下,她应该是一个高中生。而在古代,女子十二三岁就已经开始说亲,等及笄后就能出嫁。
那些乡下的女子,她们嫁得更早。
柳玉莲忽然有种自己要老了的感觉,明明自己还年轻。
等到这些事情结束,柳玉莲和何锡元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何锡元还特意送了柳玉莲簪子。
院子里,何锡元亲自给柳玉莲戴上了簪子。
“好看吗?”柳玉莲问。
“好看,你今天特别好看。”何锡元脸上带着笑意,莲妹妹终于及笄了。
“今天,好多人给你送礼,还有宫里的赏赐。”何锡元道,“我送的簪子倒是显得普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