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予行刚刚从浴室出来,腰间的浴巾就被扯了下来,衣不蔽体,在寒冷的冬天感到丝丝凉意。
随即,她跪在他面前,膝盖很不客气地抵在他脚背上,双手扶着他修长的腿,抬起头,用温热的唇舌含住了它。
郑予行差点没站稳,一手扶着墙,低下头看她头顶的发旋,她的卷发漆黑而密集,带着半湿润的水雾,时妤低垂着眉眼,睫毛弯弯,卷翘得十分精致,而含住他的那两片薄唇,红艳艳的,像寒冬腊月的美人梅。
下身被她吸吮得有些发麻,恍惚间想起一句话:无情献殷勤,非奸即盗。而付诸有句名言,女人若突然态度温软,想必是要买一个新包。
比起被她这般讨好,他更想知道,她现在想要什么。
郑予行轻轻握住她的下颚,把肿胀的硬物从她口中抽出,重重呼出一口气,蹲下身,与她平视。
手指柔缓地擦了擦她唇边的水渍,郑重其事地问她:“你想要我做什么?”
时妤对上那双布满诚恳的漂亮眼睛,促狭地笑:“怎么,觉得受宠若惊,从来没有女人帮你这样过吗?”
她明知故问。
贺弯弯说,某种层面上来说,郑予行是一件稀世珍宝。像他这样的容貌和家世,到了这个年纪,大都应该万花丛中过,对待女人的花样上,早就已经没甚么新鲜感了。
可是因为他自小收到的教育较为古板,早恋是错,未婚上床也是错,以至于到了这样的年纪,在性事上面,仍然很浅显。
郑予行否认了这点:“我从小受到的家庭教育和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并没有什么关系,我除了你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女人,时至今日,你还不明白为什么吗?”
他捏着她的脸,逼迫她和他对视,眸中满是真挚,声音里带着蛊惑,差点儿,时妤就要相信了。
她别过头,直接说出了自己今天晚上将他带回家的目的:“明天是奶奶的八十岁生日,我想带你回去,哄她高兴一天也好。”
她原本想随便租一个男人带回去,可是眼前有奶奶五星好评的现货,为什么不用。
“原来是为了这个。”郑予行点了点头,“我明天跟你一起回去,不过,得先准备一些礼物。”
时妤摇了摇头,“不劳你破费了,我已经买好了,到时候就说是你送的就行。”
郑予行心里另做打算,面上却没有再同她争执,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双腿叉开挂在腰上,下身那节涨得发疼的物什径直挤进了她的蜜穴。
时妤小腹一阵瑟缩,媚肉将他吸裹得更紧,她搂紧他的脖子,圆白的胸脯贴在他的胸肌上,两人姿态靡艳,活色生香。
他抱着她,同时用力挺腰在她身体里抽插,时妤被涨得难受,想往后推,臀瓣却被握住,前后都被赌死,她被迫容纳他更深更长,嘤嘤绵绵的娇喘下,潺潺的春水从腿心流出。郑予行用力一顶,交媾的地方便发出令人脸红的啪啪声。
时妤将头枕在郑予行的肩膀上,吐气如兰,声音媚媚的,“为了哄她老人家高兴,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卖出去了。”
郑予行卖力冲刺,一边不断哄她:“我明天一定好好表现,让奶奶满意我这个孙女婿。”
时妤懒得嗤他:“少自作多情了,你是谁的孙女婿?”
“每天这么卖力地在床上讨好你,我连名分都没有吗?”他们两这个状态,没名没分的,如果让他父亲知道了,必然大发雷霆。
如果让他母亲知道了,想必就要开始张罗着把时妤娶回家了。
他什么时候,可以名正言顺地把她娶回来呢?
她什么时候才肯消气,原谅当年他的懦弱。
温香软玉在怀,郑予行也顾不上那么多复杂难缠的前尘往事,抱着赤身裸体的时妤,一路从客厅缠到卧室。
尽兴研磨一番后,才把已经有些体力不支的她放在床上,片刻也压了下来,亲她的唇,揉她的乳,猩红粗长的性器在她身体里开疆辟土。
年少时,从来没有肖想过,会有一日,能和她亲密至此。
却总觉得,哪里有些缺失。
他在她雪白的胸脯上落下重重的吻痕,也任由她尖利的指甲划破他的脊背,因为心中始终空落落的,于是要得更狠,她也毫不客气地抓他挠他。
直到两人都精疲力竭,他躺在她身侧,抱着她柔软的腰肢,咬着她的耳朵,“时妤,我们和好吧?”
“这样还不够好吗?”如果没有和好,她怎么会容忍他碰她,时妤抬起手抚摸他的脸,渐渐闭上眼睛,“郑予行,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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