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知道宋吱吱没有死,就已经觉得不可思议了,竟然还有人逃出来吗?
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为了今天晕厥的那个女人问的,她也是实验体吗?阿凯仔细的回想了两秒钟,觉得她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在哪里见过他她。
“你今天……怀里面晕倒的那个女人,也是实验体吗?”
易瑾爵冷冷的扫视了他一眼,阿凯连声解释,“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我就是问一下。”
“不该问的事情你少问,你这个时候最好给我祈祷瑶瑶赶紧醒过来,不然她什么时候醒过来,我什么时候才让你见宋吱吱。”
刚刚还不满的阿凯,立马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真诚的祈祷了起来,此时他们听到一墙之隔的地方响起了声音,阿凯用眼神提醒易瑾爵,他说的话门口的那个人也听到了。
自己不会出卖他们,可门口的那个标本就不一定了。
易瑾爵眼底闪过一抹杀意,他淡漠的看了一眼门口的位置,并没有在意,这个男人,就算是能活着走出去,下半辈子也只可能像是傻子一样,他不可能让贝瑶陷入任何一点威胁里。
阿凯看着这个男人全然不将人命放在心上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同时在心里面一遍遍的警告他忘记今天这个男人问自己的事情,不然他很有可能像是门口那个标本一样,还没有从这里出去,就被判定了死亡。
在易瑾爵看过来的时候。
他想也不想的就说,“你放心,你刚刚什么都没有问我,我什么都没听到。”
易瑾爵满意的点了点头离开了。
在走到门口的时候,不紧不慢的瞥了一眼挂在墙上当标本的男人,男人闭着眼睛试图装出晕倒的样子,可易瑾爵那冰冷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就像是冬日里的冰刃一样,让他不寒而栗,他整个人都忍不住发抖。
好在,易瑾爵现在还没心思理会这个男人,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他没有过多停留,转身便离开了。
在他离开了以后,被挂在墙上的男人这才睁开眼睛,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还试图和阿凯八卦,“你刚刚有没有听到他说什么?竟然有一个实验体出逃了,若是把这件事告诉组织的话,我们就立大功了。”
阿凯听到他语气里的激动和蠢蠢欲动,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若是这个功这么好立的话,还用得着他吗?
“我劝你当作不知道。”
“为什么?难不成你还想和我抢不成?你若是不和我争抢,我就勉为其难的不将你暴露组织的事情说出来。”
“呵呵。”阿凯冷笑一声,嘲笑他死到临头了,还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他就不相信,这个地下室中,没有人监视,相信这些话,下一秒就会被人,在那个危险的男人面前重复一遍。
“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的是太聪明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立功,你能不能从这里出去都不一定,我若是你的话,还是想着怎么活命。”
“难不成他们还能把我杀了不成?”
“确实,不会杀了你,可是会让你下半辈子像是一个傻子一样活在这个世界上,这还生不如死。”阿凯闭上眼睛,冷漠的说道。
挂在墙上的男人听了,有些慌乱,“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能够在组织的眼皮子底下,把你我抓到这里,你真以为这个男人是吃素的,若是他好惹的话,组织在得到我们两个失踪这个消息以后就会派人连夜把我们接回去了,可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你不会真的蠢的什么都不知道把。”
阿凯向来活的通透。
挂在墙上的男人听了,更加惶恐了,他面上带着害怕,可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不可能。”
“你爱信不信,还有,你最好别试图将今天这个男人说的话给传出去,不然……”
阿凯知道自己说了他也听不进去,或者说……那个危险的男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他这个不稳定因子出去,那自己呢?自己还能够从这个阴冷的地方出去吗?
他突然为自己的未来担忧了起来,不过随即,阿凯苦笑一声,他不是早就不在意生死了吗,只要能够最后见到宋吱吱一面,那他就心满意足了。
“你,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长官知道我被抓的消息,一定会来救我,你一定是想吓唬我让我闭嘴,然后自己偷偷把得到的消息汇报给上层,来邀功。”男人身体扭曲,一边挣扎着一边嘶吼,铁链和墙壁碰撞发出砰砰砰的声响。
响声吸引了门口保镖的注意。
保镖推开门扫视一圈,刚刚还叫嚣着要邀功的男人,瞬间安静了下来,空气安静了将近一分钟,保镖没察觉到异样,便咯吱一声将门换上。
阿凯隔着墙壁都能看到男人怂的样子,他嗤笑一声,“我还是那句话,你别天真了,你被抓进来这么久,你觉得组织上的人会不知道你失踪的消息吗?你知道组织那么多秘密,如果组织上派人过来,绝对是杀你灭口,而不是救你。”
“你,你,不对,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比起来我,你这个从小在组织长大的人,掌握着组织更多的秘密,你就不害怕组织杀人灭口?”
杀人灭口?
阿凯笑了,他早就置生死于世外,他早就应该死了,为了活下去,他这双手不知道沾染过多少条人命,他的灵魂就像是地下臭水沟里躲藏的老鼠一样,永远无法生活在太阳光下。
“死就死了吧,反正我这辈子,活的也挺久了。”只要在死之前,能够看到宋吱吱,他也死而无憾了。
男人听出他不是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