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怎么了,你分手以后,为他洁身自好,他呢,转身就和别人相亲去了。”
贝森越说越生气。
贝擎霖听不下去了,对着他的后脑勺拍了一巴掌,“这就是你打人的理由,还打人家的脸,当初两家婚约作废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婉星,你不知道吗?还找人麻烦,你什么时候能长长脑子,还有婉星,你当时不是和你二哥在一起,怎么不知道阻止你二哥。”
贝婉星被突然点名愣了一下。
她乖巧的低下头承认错误,实际上心里面在疯狂骂人,自己怎么没有制止贝森,若不是她制止的话,这个人真有可能冲上去再给易瑾洲一拳,什么锅都能甩到她身上。
她还想利用易瑾洲作为跳板和易瑾爵发生什么,她才是那个最不希望贝森动手的那个人。
她心里满是怨言,表面上则是乖巧听话,贝森看到她被自己连累,不满的说,“爸,这件事和婉星有什么关系,她制止了,我执意要给易瑾洲一个教训,您也不看看,她小身板能拦得住我吗?”
贝擎霖被气的浑身发抖。
“怎么,你还觉得你很骄傲是不是,我警告你,这次和易家的合同非常重要,下午你就给我滚去易家老老实实的道歉。”
贝擎霖给贝森下了死命令。
贝森撇了撇嘴,非要和他唱反调,“我没错,我也不会给易瑾洲道歉,给他道歉岂不是证明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都没错?爸,我不去,谁爱去谁去,婉星也不准去。”
“你!你!”
贝擎霖气的眼前一黑,他身体左右摇晃了两下,幸好扶住了一旁的柜子才没有摔倒,贝婉星见此,吓了一跳,她惊呼一声,连忙走了过去,正准备搀扶他的时候,被他甩开手。
啪的一声,贝擎霖的手拍到贝婉星的手背上,她白嫩的手背瞬间红了一大片,她红着眼睛,左手捂着被打的右手,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面前的这个男人。
贝森看父亲被自己气的快要晕倒的样子,本来吓了一跳,心里也暗暗自责自己刚刚说话语气太冲,可一看到贝婉星好意过去搀扶,结果被父亲一把打开,怒上心头,刚刚心中的自责也一扫而空,他上前扶住婉星的肩膀,责备的看着父亲。
“爸爸,婉星也是关心您,您怎么能这么凶呢?而且这件事和她也没有什么关系,当时我打易瑾洲的时候,她阻拦了,是我执意要打的,您有什么火就冲着我发。”
贝擎霖被二儿子出言顶撞,气的面红耳赤,他两手握拳,手背上青筋凸起。
他这辈子还从未被人这般忤逆过,要不是因为贝森是他的儿子,还是亲生的,他早就把他扔到河里喂鲨鱼了,什么东西,自己儿子不争气,女儿不孝顺,唯独只有大儿子能拿的出手。
他一辈子争强好胜惯了,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儿女输给别人。
他冷冷的注视着贝森。
一旁的贝婉星连忙拽了拽贝森的胳膊,低声说道,“二哥,你别气爸爸了,你要不是因为帮我出气的话,也不会打易瑾洲,得罪易家,没关系的,我去给他道歉,不过是道个歉,又不会少块肉。”
“不行,本来就是易瑾洲做错事情了,你去道歉怎么回事,不行不行,我说不行就是不行。”
“二哥。”
就在两个人说话的时候。
一旁的贝擎霖突然开口,“贝森,你也可以不去道歉,从今天开始,你的零花钱减去三分之二,而且我会安排你进部队好好历练历练五年。”
贝森从小到大就是锦衣玉食,一听到父亲要把自己送到部队里面,想想部队里的艰苦环境,他想也不想的就出声拒绝。
“爸,我不去,部队那么辛苦我不去,您不是还说让我留下来给您管理公司呢吗?”
“管理公司,就你这个样子,把公司扔到你手里就是自取灭亡,你不去也得去,我已经决定了。”
贝擎霖思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管教贝森,说完以后便急匆匆的离开,没有再继续坚持让两个人去同易瑾洲道歉这件事。
贝森叫了两声,看着贝擎霖离开的背影,随手从一旁抓过来一个东西,看都不看的扔了出去,东西砸在墙上,噼里啪啦一声,碎成了十几份,贝婉星吓了一跳。
她刚刚还在想贝擎霖的那番话,就被突然的响声吓到,她定晴一看,脸色微变,“二哥,你闯祸了,这是父亲最喜欢的古董花瓶,不过这不是摆放在大厅吗?怎么会在这里?”
贝森拧着眉,蹲在地上拾起残留的陶瓷碎片,上面独特的花纹,确实是父亲非常宝贝的那个花瓶,若是被父亲知道的话,自己铁定要被送到部队里面,他有些慌了,手一抖,逃避从他的指尖滑落,划出一道浅小的口子,伤口处渗出一滴血,砸在地面上,开出一朵朵盛开娇艳的花朵。
可他根本无暇顾及自己治疗细小的伤口,他慌乱的盯着面前的这堆碎片,嘴里不停的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贝婉星看到他受伤,快步将家庭的备用医药箱拿了过来给贝森消毒伤口,接着简单的包扎了一下,最后还给他系上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二哥,下次不要这么不小心了,虽然是一个小伤口,可很有可能引起感染,造成更严重的后果,还有吗爸爸很宝贝这个花瓶,可我相信只要二哥真诚的和爸爸道歉的话,爸爸一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的。”
“不会追究我的责任?他只是更快的把我送到部队里面操练,婉星,我自由散漫惯了,实在是不敢想去那种戒律严格的地方,该怎么活下去。”贝森苦笑一声,看着他越来越悲观,贝婉星心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不过就是去部队,至于这么害怕吗?一点阳刚之气也没有,普通的男人不是很想进去吗?
“二哥,你把你手机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