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理王红,真是个浑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开玩笑,这个地方出现这种地方,谁敢进?九龙岭本来就邪乎,遇到这种事我心里就更加的害怕了。
但是张芙蓉像是着了魔一样,跟着那个老婆婆走了进去,我为了把她来回来也只有拼一把了,我伸手想要拉张芙蓉一把,但是却没拉住,手直接从张芙蓉身体穿过了,我吓了一跳,心里想到,难道是幻觉。
我一想心想坏了,可能中了魔障了,刚想回头,但是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院子里,老婆喊道:“女儿们,出来见见客人。”
这句话让我感觉到莫民奇妙的,突然就看到厢房的门开了,五六个女人走出来,一个个身材婀娜多姿,长相狐媚,动作轻盈,笑声悦耳,光是听着都有种沉醉的感觉,我见王红已经被迷的双眼早就迷离了,而我心中也多了几分欢喜,只是我见着他们穿着,陡然心惊。
因为她们穿着古人的衣裳。
第十六章 鬼王娶亲
这一连串的怪事让我心慌慌,荒山野岭遇到一个老太太,人家带你进了高宅大院,却出来五六个穿古人衣裳的女人,虽然长的都漂亮,但是我内心怎么都觉得这些人不是山精野怪就是孤魂野鬼。
两个女人拽着王红,就将他按在院子里的圆桌前,葡萄美酒好吃好斥候,温声细语,这让王红早就乐开了花,也有两个女人来招待我,但是我却冷眼相对,把那两姑娘吓的不敢近身。
我见那老婆婆总是对我笑着,但是我总是看不清她的脸,周围的环境说不出的诡异,抬头就是九龙岭的九坐孤零零的山峰,左右却是富贵人家的高宅大院,这两种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婆婆见我一直警惕,就对我说:“老生我姓胡,一直隐居在这深山中,老生的丈夫早逝,都是几个女儿家操持家务,如今老生的女儿家都到了出嫁的年纪,我就下山给他们寻个亲事,没成想摔了一跤,多亏这好心的姑娘扶我起来,才没大碍。”
我看张芙蓉木讷的站在老婆婆的身边,眼眶里的眼珠子没有任何色彩,我便知道她不是假的就是被迷惑了,那老婆婆见我不说话,又说:“我见两位一个才高八斗,一个身强体壮,我这五位女儿也是贤惠的人,你二位若是有意的话,可留下做个倒插门女婿。”
王红听着直愣愣的,握着人家的手,都不肯撒手,而那两位姑娘欲拒还迎,弄的王红赶紧站起来给老婆婆磕头,一口一个老丈母娘,一口一个好女婿,逗的那老婆婆开心的很。
那老婆婆对我看来,对我说:“你有什不满意?”
我眼睛紧紧的眯着,瞪着那老婆婆,想从她身上看出来什么,突然,我感觉脖子很痒,回头一看,一个女人趴在我身后,眼睛直勾勾的瞪着我,秋波暗送,但是我却心中发凉,因为这人明明就是个狐狸,这时我猛然朝着后面一抓,居然抓到一条毛茸茸的东西。
我冷笑一声,说道:“你的狐狸尾巴漏出来了。”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花容失色,只见那四个人急慌慌的跑回了厢房,而趴在我身上的那个女人也想跑来着,但是我手一拽,却将她拽了回来,我猛然一提,却见到一头白狐被提在手里。
我身上冒了一身冷汗,咋还能真是头狐狸呢?
突然,那头狐狸猛然回头,朝着我的手腕就咬了过来,我吓的急忙一松手,那头狐狸脱了困,一头窜进了厢房里,我追了两步又不敢追了,谁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万一是龙潭虎穴,我就没命了。
我见那老婆婆还是笑眯眯的,但是却对我招手,我吼道:“放开张芙蓉。”
老婆婆转身就走,拉着张芙蓉,或许是我的喊声惊动了张芙蓉,她居然醒了过来似的,对着我哭,被拉着要走,我急忙追上去,一把拽住张芙蓉的手,但是却抓了个空,我眼瞅着张芙蓉被越拉越远,越远身体越模糊,我就吼道:“妖孽,信不信我端了你的老窝?”
“九龙岭鬼接亲,阎王还来送份礼,哈哈哈!”
我听着一阵阵笑声在我耳朵里回荡着,眼前的视线慢慢的变幻着,高宅大院消失了,烟雾也消失了,我挥挥手,突然打到了一个东西,我抬头一看,居然是一颗歪脖子树,树上吊着一个人,不是张芙蓉又是谁?
我急忙让王红趴在地上,把张芙蓉给取下来,身上还有温度,我伸手一摸鼻子,还有气,我伸手在她脸上打了几巴掌,但是却丝毫没有反应。
王红趴在地上,头上都是汗,他对我说:“刚才是咋拉?人怎么没了?这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来到这地方呢?”
我四处看一眼,眉头一挑,只见一个盘子里放着的葡萄变成了石头,美酒也变成了猫尿,这让王红恶心不已。
我一抬头就看到我们在一个山窝窝里,周围一座小峰,恰似一头卧狐,在山根下一颗孤零零的歪脖子树,树有三抱粗,下面有个洞,传来臭烘烘的骚气,我朝着洞里一看,还有不少狐狸的毛在里面,我心里边生气,点了一把火将这颗歪脖子树给烧了。
大树烧了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这颗树定是狐狸洞,这些狐狸不知道是不是成了气候,居然敢迷惑人来了,我看了看张芙蓉,她一直眉头紧锁,像是极为痛苦一样,不知道她的魂能不能回来。
回了龙口村,张屠户家又是烧水又是盖被,给张芙蓉请了先生,但是却也看不出来个好歹,张妈一直哭哭啼啼的在埋怨我,虽然说的小,但是有意无意让我听到。
我心中也很自责,哪能想到张芙蓉是这么性子烈的人,我不娶她就寻了短见,我娘也慌了神,人命关天的事,她一个妇道人家也害怕的打紧。
我跟王红猫在门框前,他还在失神,有事没事的嘴里会冒出一句“咋就不是真的呢?”
我听了就生气,我对他说:“你还惦记着呢?哪些东西都是山精野怪,你还真想做哪些骚狐狸的男人啊?那成啊,晚上你去九龙岭睡一觉,兴许还能遇到哪些骚狐狸呢。”
王红被说我说的不好意思,就跟我打趣,对我说:“我也是光棍一条,好不容易遇到个倒贴的能不动心吗?可惜就是一窝狐狸,哎呀,可恨,可恨,我抓了非得剥了皮不可。”
我没搭理王红,张芙蓉不醒,大夫束手无策,只怕是真的丢了魂了,招魂的事我可不会,看来得去找一趟“阎六”了!
我写了一封信,交给王红,让他带去找阎六,我告诉王红,到了那就让阎六给赏钱,少了不行,至少得一张老人头,这种事王红自然乐意干,跑跑腿就有一张大钞,他巴望着多来几趟这差事呢。
我在家里等着,信上就两字“速来”我怕阎六起疑心不来,所以让王红问他要钱,阎六是个心机鬼,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想请他帮忙,所以用了这个偷龙换柱的计策,把视线给模糊了。
我等了约莫一个小时,王红跟阎六一前一后进屋,我一看阎六,他眼里就是狐疑乱转,我知道他心里一直在揣测,一进屋,他看到了躺在了床上的张芙蓉,眼神立马变得明亮起来,嘴角露出一丝诡笑。
阎六见我不说话,便调侃:“痴情郎,薄命女,救了也是白救,你两缘分浅,我看还是随她去了吧。”
阎六的话是在刺激我,他想见我对张芙蓉有几分情谊,我说:“试探的话就免了,你通阴阳,帮我看看她是不是丢了魂,我在九龙岭找到她,还有气,但是就是醒不来,我琢磨着应该是了,所以请你来。”
阎六得意一笑,并没有出手,我说:“自然的,作为报酬,我肯定会带你去那块地。”
阎六眼睛一亮,说了两个字:“当真?”
我点头,不想跟他多说废话,阎六心急的撩开袖子,伸手扒开张芙蓉的眼皮,就看到眼皮下面只有白眼珠子,只见他用自己的第六根手指朝着张芙蓉的眼睛上一蒙,两只眼睛直翻白骨,跟鬼上身一样。
王红见了就要去摸他,我急忙拦着,跟他摇头,让王红不要动他,我只知道阎六在施术,这种时候聚精会神,而且魂游天外,千万碰不得。
过了稍会,阎六猛然睁开了眼睛,步子退了七八,一口血喷在地上,两眼无神,像是被十个八个的大汉给轮了一样,我惊的厉害,急忙扶着他,问:“咋回事?这么厉害?”
阎六一抹嘴角的血骂我:“操他娘的,你差点害死老子,鬼王娶妻,她的魂给鬼王勾走了,我就看着满天野鬼作怪,十方山精送礼,就连那阴间小差也来朝贺,你这是要跟鬼王抢亲啊。”
我听的稀里糊涂的,但是却知道阎六没说谎,因为那个老婆婆说过,什么鬼王娶妻之类的话,我问:“有救吗?”
阎六给我说了两个“没有”而且还颇为不忿,一口骂我一个王八犊子,差点害他魂飞魄散,我看他身体还在抖,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我也知道这件事闹大了,张芙蓉可能要成为活死人了。
阎六对我说:“你的事我替你办了,告诉我那块坟地在那?”
我冷眼对着阎六,对他说:“你就是开了个阴阳眼,看了个究竟,吓的跟老狗一样差点就尿了,你帮我办了什么?”
我的话当真是把阎六气个半死,他骂我不讲信用,我说他没用,我们两互不相让,吵了半天也没个结果,最后还是张屠户跪在我们地上求我们才停下。
我觉得张芙蓉可怜,心中也自责,若是她这辈子成了活死人,我得伺候她一辈子,但是我还是情愿看着她生龙活虎的,我就对阎六说:“你不是要除了九龙岭的煞吗?我怀疑那鬼王就是那坟丘里的老鬼,你我除了他便好。”
阎六两只眼直骨碌,想了半天才对我说:“好,但是你小子奸诈,我要严家把棺材带着,除煞下葬,否则没得谈。”
第十七章 天葵血布
我听了心里还有点顾忌,我不知道那严文利到底是什么人,若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人占了龙穴宝地,只会贻害千年,但是后来我转念一想,就算我不告诉阎六那座坟在哪里,他迟早也会自己找到的,所以现在还不如用那块地来做一点有用的事。
我对阎六说:“可以,保张芙蓉一条命,我就保你前程。”
阎六斜眼了看一眼张芙蓉,嘴里嘟囔着,最后一伸鬼手,对我说:“这件事不难,难就难在这个丫头走不走运了。”
我颇为不解,看阎六把张妈叫了过去,小声问:“你家闺女月用的是布还是纸?”
张妈听了就骂阎六是个老不正紧的混蛋,阎六冤枉,他说:“我要救她的命,需要她月事时候用的那块布。”
我听不下去了,这种事我都没听过,何况张妈呢?我就问:“你道行不行就别胡诌。”
阎六听了生气,对我说:“哼,看来胡半仙的本事你也学的不多,你知道那块布叫什么吗?”
我当然不懂,就摇头,阎六对我说:“那块布叫天葵血布。何谓天葵血布,即女众使用过的月事包布。”
我听的有些稀里糊涂的,这种东西男人都忌讳,怎么可能会知道呢?我看阎六说的不像是胡扯,就问他:“这块布有什么用?一块人人忌讳的血布,怎么拿来救人?”
阎六很得意,或许是得意比我知道的多,他对我说:“常言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矣,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对于女众这五漏之身来说,若想惩治谁,只要将自己使用过的布,丢弃到对方身上,那么保管他霉运压顶,邪祟缠身。”
我听了就骂道:“能不能不要卖弄你那半吊子学问,救人要紧。”
阎六说道兴头,不理我的烦躁,继续说:“说起这天葵血布,真的是亦正亦邪,先说说这亦正,正的是她可以救人一命,家中若有病危将死之人,只要将其生辰八字,书写到其爱人使用过的血布上,最少可以为他续命延寿十二个时辰,鬼差阴兵勾魂不得,但是可惜,此法只适用于夫妻关系之间,旁人无用。”
“在说说这亦邪,邪的是任何降头之术都离不开这天葵血布,尤其是姻缘降这类巫术,只要将自己心仪男子的个人信息书写到血布上,然后连续使用,不出个把月,自然会有意外惊喜,容不得你不信。”
我听到这里,心中便有几分揣度,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是现在不管真假,都得信他,要不然等鬼王娶亲之后,再想救张芙蓉就难了,我对张妈说:“有吗?有就拿出来。”
张妈很为难,农村妇女来月事都用一块布包着,这块布可是极为隐私的,即便她现在已经是个老妈子了,但是却也不好意思拿出来的,我见她犹豫再三,就说:“张妈,你快拿出来吧,否则你闺女就命丧黄泉了。”
张妈犹豫再三,被我这么一说,磨磨唧唧的就打开了箱子,从一口大箱子里面拽出来一块布来,叠的周周正正的。
阎六一看,心中欢喜,急忙一把夺过来,像是见到宝了一样,我看着就觉得稀奇,这个人怕是个老阴蛋吧,居然抓着一个女人用的东西这么兴奋,我一把夺过来,说:“女人家的东西别乱拿。”
阎六见我生气,就冷笑,对我说:“哼,还亏你是胡半仙的传人,居然对这样东西一点都不清楚。”
我嘲笑说:“我正大光明,才不会像你一样,对这种隐晦下流的东西感兴趣。”
阎六见我隐喻他下流,就骂道:“这可是满洲萨满神婆亲传的,你不懂而已,我告诉你,天葵血布还有一个特殊的功效,就是可以消除一切法器的灵光神力,只要轻轻往法器上一抹,一切能量即刻消失,此法同样也是正邪对立的,就看用此法的人,心中怎么想了。”
我听了半信半疑,萨满教对咋们东北人来说那可是神圣的存在,但是萨满秘术又极为神秘,或者是邪恶,现在看看这天葵血布,我倒是觉得真的有这种功效。
阎六见我脸色本有些嫌弃,大概是知道我看不上萨满术,就对我说:“世上本没有任何一种法门是用来害人的,只是人们的心把他给变得邪恶了,天葵血布最奇效的就是可以化解一切不知来历的符咒,只要用其轻轻一抹,一切符咒瞬间变成废纸一张,这是因为女人属阴,在阴处佩戴的东西自然是天下至阴之物,道家说阴阳相克,至阴之物当然能克制阳气,所以它有这个能力就不奇怪了。”
阎六说道高兴处,接着对我说:“就是女众的贴身内裤,同样具备这样的能力,不光不能与其他衣物共同清洗,就是在晾晒时,都不能在其下面经过,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但凡经过,势必倒霉。”
我听他说的这么兴奋,看来是想要这块天葵血布了,于是我就将天葵血布背在后面,说:“我知道了,没你的事了。”
阎六见我这么说,顿时暴跳如雷,对我说:“好你个胡三,你又框我?哼,我告诉你,就算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哼,最多保她十二个时辰的命,十二个时辰一过,她还是个活死人,不除掉那头鬼王,你别想如意。”
我见他暴跳如雷就好笑,对他说:“我当然没有匡你,只是我要施法了,你回避一下。”
阎六冷笑,对我说:“哼,你们又不是夫妻,没有夫妻之实,所以这块布是没用的,还是便宜了我,我拿来对付鬼王,说不定还能在她被定命之后,将她救出来。”
我一听心里就为难了,确实,我跟她没有夫妻之实,这下可难为我了,想保险一下都做不到,但是我却见到张屠户说:“神仙,你救救我女儿,今晚你们就成亲洞房,她本来就是为你而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人抢走吗?”
这话说的突兀,让我跟阎六都没想到,阎六脾气暴躁起来,骂张屠户不是个东西,这么着急就把自己闺女送人了,我见到他们夫妻两也是哀求的厉害,而且,我也不想张芙蓉来日在寻短见,于是一咬牙就答应了。
张屠户见我答应了,就欢天喜地,跟王红去烧水杀猪,张妈硬拉着我娘去扯红布,做了一身红衣裳,红盖头,虽然事急从简,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但是我娘不愿意,她一句话不说,就是那杵着,不管张妈怎么劝,她都不去。
我就对我娘说:“胡半仙爷爷都给我定下了,咱家祖坟没事,你要是信胡半仙爷爷,咱们胡家就子孙绵延,你要是不信他,咱家就是娶个天仙也生不下来一个娃。”
我娘听了,就瞅了我一眼,说一句,啥都是你有理,末了也就跟张妈去了。
这一折腾,三五个小时就过去了,阎六去找严文利,让他抬棺进村,我们两头办事,各不耽误。
张芙蓉的屋子里装扮的喜气,大红帘子高花球,一身红花凤盖头,我也穿了一身新郎服,坐在床沿上,看着被收拾的张芙蓉,真是个素净又漂亮的姑娘。
我看王红还靠在门上,就说:“要洞房了,你能出去吗?”
王红特生气,骂我说:“你咋这么不要脸呢?你是不是瞎忽悠张屠户呢?人家是求着把闺女嫁给你,你跟我说说,你到底给人施了什么法,你也教教我。”
我听出来王红的话酸溜溜的,就笑着说:“算我占了便宜,但是实属无奈,你也别丧气,日后有合适的,我托我老娘给你介绍一个,你赶紧出去,我得把事给办了,完了还得辛劳。”
王红朝我身上吐了口唾沫,说:“猴急就猴急,还他娘的跟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就看不起你这种虚伪的人。”
我看着王红骂骂咧咧的出去了,就慧心一笑,都是男人,我懂他的憋屈,洞房花烛夜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如今他眼睁睁的看着我得成了,他哪有不嫉妒的道理?
我也没多想,掀开了张芙蓉的盖头,心里抖了一下,当真是个美人的坯子,凤眼一双,红唇一对,肤若凝脂,我叹了口气,对她说:“你我的缘分已到,今日结为夫妻,天地可鉴,我胡三定会待你不薄。”
说完我就吹了灯,房间一片黑暗。
晚上八点,也就是戌时了,看着床上的张芙蓉,我将龙凤呈祥的喜被盖好,她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走到祭台前,上面一个大猪头,三柱一尺长香,我提起朱砂笔,飞龙凤舞在天葵血布上书写张芙蓉三个大字,一笔勾勒阴阳两界横条,左面生辰,右面请命,书写之后,叠好,收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