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真怪,季芜一时间毫无头绪,正常情况难道不该是把自己下狱,然后各种折磨报仇吗?最后自己再安排个刺客什么的,救凤歧一命,趁机刷够爱意值,这计划简直完美。
可现在什么都还没来得及做,就开始亲上了?
想到刚才那个吻,季芜的唇就像被火燎到一样,不自觉的加快了脚步。
还未到太极宫,季芜不知被从哪窜出来的宫女撞到了,只是情况好像有点不一样。
季芜干脆利落的爬起来,谁知那宫女一下扑到季芜腿边双眸含泪,梨花带雨,陛下,你可还记得尚膳局的阿琬?
季芜:我什么都不知。
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个宫女,季芜略显艰难的开口说道,朕无事,退下吧,
陛下,阿琬抱的更紧了,她哭道,不管陛下现在是何种境地,阿琬对陛下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季芜此前是甩开身边的侍从跑出来的,是以现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被这个叫阿琬的宫女纠缠,一时间没有人出来阻拦。
晴天霹雳莫不如此,季芜尴尬的柔柔眉心,内心疯狂呼唤系统,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宿主,这是原身遗留下的问题,在你穿越到这具身体前,她曾允诺给这个宫女封妃。
这叫什么事啊?季芜皱眉,你先退开去,
阿琬纹丝不动。
猛然用力一抽,季芜飞快的倒退几步,厉声喝住还要扑过来的阿琬,站住,
沉眸想了想,季芜突然软下语气,阿琬,你也知道朕现在的处境,若将你呆在身边,定会日日提心吊胆,你且回去,朕会找机会来寻你的,
一派情深意重的模样,阿琬见了哪能不信,跪下行了个大礼,退了下去。
终于走了,季芜长长的舒了口气。
而跟在季芜身后的暗卫此时正跪在凤歧跟前,一五一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阿琬,凤歧神情晦暗,握在手中的杯子猛地被扔了出去,碎落一地。
殿内突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凤歧良久才道,去查,将那个宫女的底细查清楚,
待人走后,凤歧一手支在下颔处,侧头沉思,细想季芜这段时间的反应太过平淡了,难道还有什么压箱底的手段没使出来。
可凤歧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现在秦国最精锐的两支军队都在自己手上,季芜便是再聪慧,也翻不出什么水花了。
除非她想跑
月色渐露时,季芜正躺在殿外一处小塌上,半阖着眼皮,好不快活。
凤歧走近时,她毫无所觉。
直到一道清冽的声音在耳边炸开,岁兰,你想逃么?
心神一颤,季芜睁开眼看着离自己很近的凤歧,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大段距离,咬了好几下唇才答道,姑姑何出此言,莫不是又有不长眼的在你面前嚼舌根了?
看着季芜的退缩的动作,凤歧脸色更沉,她握住季芜的手腕,将人拉到身前,是吗?那怎么姑姑听说你要与尚药局的宫女私定终身,逃出秦宫呢?
一上一下的姿势极具压迫感,季芜仰头看着凤歧,感觉自己的那点小心思都要被她给看穿了,慌乱间错开目光,结结巴巴解释道,胡说八道,姑姑莫要信,
呵`
季芜只听头顶传来一阵轻笑声,而后颈前传来微凉的触感。
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季芜似是听到了自己骤然加快的心跳声,全身的血液飞速流窜,全部的感知都夺去了。
僵硬着身体,季芜想往后退,但凤歧快她一步,凤歧顺势在塌前坐了下来,另一只手抚上季芜后背,不允许她退缩半分。
脸红的似要滴血,季芜感受到那牵绳的力道突然加重。
浑身一颤,季芜下意识就要哼出声。
眸中带泪看着凤歧,季芜求饶道,姑姑,别,
哪知凤歧根本不理睬她,强硬的搂着季芜上了马,想要纵马一览沟壑绵延的山水风光。
起初凤歧提着缰绳,骑的很慢,但季芜仍是不安分,寻了机会就想要下马,这惹恼了凤歧,她骤然提速,马儿跑的飞快,颠的季芜起起伏伏,只能搂着她。
渐渐的,季芜没了力气,软软靠在凤歧肩上,难以自控的哭了出来。
而就凭单手控住马儿,凤歧就玩出了百般花样。
季芜的意识告诉她,必须停下了,可凤歧很强硬,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临了凤歧笑着瞧她,拭去她眼尾垂下的泪,贴在耳侧低语,岁兰,可是累了?
季芜只是哭,别过头不去看凤歧,凤歧也不在意,站起身将人抱起,往殿内走去。
凤歧也不知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只是看着季芜在她手中失控,眼神迷蒙的瞧着自己,凤歧便什么都不欲去想了。
她向来冷情寡言,而又因久居朝堂,威严日重,罕有人敢亲近她。
唯有季芜,是不同的。
凤歧想,哪怕悖逆人伦,这个人也该是她的,里里外外都该是她的,谁叫她先来招惹呢?
床上的被子很软,这一夜季芜或躺或趴,直到喉咙都叫哑了仍未停歇。
而凤歧似是食髓知味,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换着花样让她求饶。
第二日季芜醒来时,身体酸的根本动不了,凤歧就躺在身侧,一手搂在季芜腰上。
想到昨晚被折腾的场景,季芜脸又开始烧,她强迫自己去忽略腰上那温热的触感,在脑中问系统,凤歧的爱意值够了吗?
系统:宿主,不够哦,必须要她亲口承认爱你才行哦。
明明是没有任何语调的机器音,季芜却听出了嘲笑的意味,好像揪出来揍一顿。
而凤歧在季芜醒是便醒了,她看着季芜此时羞愤的模样低低笑出声,岁兰可是害羞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相信你们看的懂!
师徒梗我开了,专栏求个收藏
文名《逆徒犯上》
文案:
作为一只日常断更的鸽王,慕云终于遭报应了。
她穿到了一本男主修真流种马文里。
书里的慕云作为一名背景强大的女炮灰,毫无悬念的被男主吸引,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哐当撞大墙。
最后被男主欺骗,害的自己的师尊,也就是太虚宗宗主和宗门内三位神隐境长老身死,宗门根基溃散。
而男主凭借着气运加持,趁虚而入,成功将太虚宗收入囊中。
书里的师尊乃迈入归墟境第一人,强大,清雅,矜贵
如果不是被蠢徒弟拖累,妥妥的飞升人选。
穿过来的慕云表示,她一定痛改前非,紧抱师尊大腿。
谁料,师尊竟然是重生的!
第38章
害羞!害羞个鬼!
自从那日季芜被凤歧折腾狠了之后, 季芜整整半月没有理她。
哪怕是凤歧想要与她一同进膳,季芜也是毫不留情面,转身就走。
宫娥们看的战战兢兢,就怕凤歧一个不顺心, 将她们都斩了。
但出乎人意料的是, 凤歧每每被季芜落了面子,都只淡笑, 面上瞧不出分毫怒气。
慢慢的, 她们领悟到了秦王与帝师似有着某种不可言说的关系。
就这样僵持了半月,凤歧终是忍不下去了, 一日她将季芜堵在殿中,冷冷道, 陛下还要躲到何时,轻薄臣的时候可未见你这般胆怯,
帝师从何处瞧出朕胆怯了?季芜音量骤然拔高,显然是在欲盖弥彰。
凤歧不提长郸城内一事还好,一提季芜便悔的慌,在凤歧的面前的气势便弱了三分。
归根结底,是她先见色起意, 没有把持住的。
不愿就这样被凤歧拿捏住,季芜强撑起气势,都道白芷先生冰肌玉骨,天下无双,若是让旁人你我之事,姑姑怕是清名不保,
凤歧现在是百姓口中的帝星,正值西征, 若是传出她与秦国昏君在禁宫内颠鸾倒凤,指不定会被有心人利用生出祸端。
哦?岁兰想要天下人知道你我之间的事?面对季芜的挑衅,凤歧反倒露出一抹笑意,眸光幽幽落在季芜身上,辨不清情绪。
太极宫内都是自己的人,凤歧不担心他们会将这些事传出去。
至于在人前的亲密,是故意展现给那些大臣看的,得让他们知道,秦王正安安分分的被自己拿捏在手中。
但季芜现在跳脚的模样,显然取悦到了凤歧。
见凤歧还在笑,季芜更气了,顿时口无遮拦,朕竟不知姑姑会沉溺此等有悖人伦的恶心之事,
恶心?凤歧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凝眸看着季芜,脸色渐沉,岁兰觉得恶心吗?若是恶心的话,此前所为又该如何解释呢?
凤歧一步一步,缓缓朝着季芜走近。
季芜被她逼的一步一步倒退,最后跌在床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宛如黑化的凤歧,季芜莫名有点怂,她偷摸问系统,统统,现在呢?爱意值够了吗?
系统无情道:不够的,宿主。
凤歧这段时间情深义重的模样,季芜时不时会产生凤歧已经爱上自己的错觉。
果然,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为何不说话了?凤歧见季芜呆愣着不发一言,这些天的耐性似是被耗光了,她生出二指抬起季芜下颔,居高临下的质问她。
季芜被她盯的心虚不以,半天憋出来一句,见色起意罢了,毕竟姑姑姿容绝世,哪能让人不动心呢,
凤歧闻言低低笑了出来,她俯下身凑近季芜,两人四目相接,她问,那尚膳局的阿琬就是因容貌出众,才被陛下看中?
凤歧明明在笑,季芜偏偏生出了一种被凶兽扼住咽喉的感觉,她下意识的回道,不是,
谁知凤歧并不打算放过她,她松手拨弄起季芜垂在一侧的长发,突然凑近嗅了嗅,那陛下该好好说说是怎么一回事,阿琬还在苦苦等着你呢,
能怎么一回事!季芜在心底咆哮,那是原身造下的孽。
突然季芜心里一激灵,她定定的看着凤歧,想起阿琬的容貌好像和凤歧有五六分相似。
回想起刚穿来这个世界的场面,季芜觉得她真相了,原主肯定是早就对凤歧图谋不轨了!
面对凤歧的步步紧逼,季芜脸腾的红了,她突然将手抵在凤歧肩上,强硬的推开了她,大声道,姑姑难道没发现,那阿琬长的与你有五六分相像,
这一回愣住的是凤歧,她看着季芜,幽深的眸光颤了颤。
那时候的季芜才多大呀,她们以师徒的模式相处了四年,便是那个时候就对自己生出了这般不可言说的心思么?
凤歧垂眸看着季芜良久,她不动,季芜也不敢动,她们就这样在殿内互相对视。
直到外头传来宫娥的声音,帝师,王猛将军已至太极殿候着了,
王猛是周国的一员猛将,自凤苟死后,凤歧便开始周旋,成功让周国几处重要城池不攻自破,不战而降,周国的军队也顺其自然的被凤歧收入囊中,
现在的秦国武将,大都被凤歧换成了周人。
季芜听着殿外的动静,心里一喜,悄悄吐了口气,就等着凤歧离开,现在每每两人独处时,她总觉得心慌。
凤歧微眯起眼,将季芜的小动作收入眼中,她甩袖转身走到殿门前,突然又折返回来,看着季芜警告道,岁兰,你若安安分分些,我自会护着你,
说完,凤歧在季芜脸上落在一个吻,很轻,一触即离。
直到凤歧走出殿门,季芜才反应过来,她这算是被调戏了吗?
整出这一遭,季芜没有心思想别的事情了,她躺到在塌上,心里盘算着西征的捷报大概什么时候会来。
至于凤歧的爱意值,只能见机行事了。
晚上凤歧又来了,一踏进殿门,便见季芜神情怏怏的侧躺在塌上,看见她来了,反倒转过身去,留下一个后脑勺。
这是又在使性子了,凤歧刚入太极宫,便有宫娥同她禀告,今日凤歧一整日都呆在寝殿内,半步未出。
想了想,凤歧其上前去,将季芜拉了起来,陪我出去走走,
动作强硬,丝毫不拖泥带水。
等季芜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御花园里。
这个季节花都谢的差不多了,季芜兴致不高,漫无目的的跟着凤歧走,完全无法理解凤歧半夜逛御花园的动机。
凤歧一路上都没说话,季芜先没憋住,她状若随意问,姑姑,西征战事如何?
唇畔飞快晕出一抹笑,凤歧侧过头去瞧季芜,已攻破平湖,
平湖是北齐的王都,若是平湖失守,那就意味着以北齐与韩为首的多国联盟已破。
只需再等上月余,西征军便可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季芜精神一振,连带着看凤歧都顺眼许多。
季芜的情绪变化,凤歧瞧在眼里,她这次没有按下自己的好奇心,径直发问道,听到秦军获胜的消息,岁兰就这般开心,
现今对外仍称秦王是季芜,但天下都知道,只待天下平定,季芜肯定是要被废黜的,或囚或杀,反正不会落个好结局。
若是一般人,肯定是不希望西征之事顺利,偏偏季芜与众人想的都不同。
当然开心,我大秦锐士所向披靡,谁与争锋,
季芜神情欢愉,连带着月色都似是美上了几分,凤歧目不转睛的瞧着,心念微动,继续问,
那岁兰可想过天下平定后,你的去处?
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此前两人谁都没有提及过。
可随着局势趋稳,最后这一步总归要有人先走。
季芜闻言,沉默了一会,换上了一副严肃的神情,她迎上凤歧的目光,认真问道,姑姑可是想像现在这样,将我囚在太极宫内,做你的女宠,
女宠二字,季芜特意加重了语气。
季芜的目光很坦诚,任由凤歧打量,但是凤歧这次先一步避开了。
不管怎么样,季芜都是秦国旧主,这些日子伪装的再好,也不能抹去她曾登临王位的傲骨。
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向来就没有苟且偷生的,更何况是培育出了铁血秦军的季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