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没有陪酒的义务,可以拒绝,这是婷婷姐一开始就告诉她的。
她往后退了一步,对男人微微弯腰,“很抱歉客人,工作时间我们是禁止饮酒的。”
“那你多开的这几瓶酒,自己付钱吧。”男人向后一靠,丑陋的嘴脸暴露无遗,“一瓶酒20,你多开了几瓶,我数数啊哟,六瓶,也不多,就一百二十块钱罢了,就是不知道,你这一天能赚多少?”
奚柠拳头硬了。
一屋子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个男人刁难这个小服务员。
其实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法,欺负什么都不懂的新人服务员失误,然后让对方喝酒赎罪,不喝就赔钱。
大多数刚来的服务员还没赚到几个钱,都会选择喝酒赔罪,而这个酒里就下了药,不用十分钟,药效就能起来。
包厢里都有洗手间,到时候拉进去随便他们怎么做,就算之前的那个服务员过来找,他们也可以说人出去了不在这儿。
最重要的一点,这个药吃过后对发生的什么事都不会记住,玩完了给女人穿好衣服让神志不清的她自己走出去,就算之后在某个角落清醒过来,把柄也根本抓不到他们身上。
奚柠很想说自己选择赔钱,但是又实在舍不得。
刚刚那杯酒在自己面前倒的,也是自己刚开的啤酒,喝了应该没什么事,这些人也许只是想看她被逼喝酒还不得不配合的表情而已。
奚柠只能扯了个略显僵硬的微笑,接过那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奚柠的味觉很敏感,也许在其他人来说喝不出来的药味,对她而言轻而易举的就能品味出来。
啤酒她不是第一次喝,小姨或者家里谁生日的时候,都会喝点酒庆祝一下。
再怎么说,有药味也太奇怪了。
奚柠第一瞬间就知道自己被下药了。
他们怎么敢?
奚柠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药,但她知道自己再留在这儿会发生不可预估的后果。
没等一个包厢的男人反应过来,奚柠丢下酒杯扭头就跑。
这个时候还在意什么扣钱不扣钱,就算是自己的味觉出了错,她也不会放任那一丝一毫的可能性。
“卧槽。”男人没想到对方喝完就跑,连忙起身拉住她但没拉住。
“追出去就被摄像头拍到了。”身旁的人连忙喊道。
男人晦气的tui了一口唾沫,“在这儿还能享受一下,出去后药效发作了,我看她怎么丢人。”
药效起来后,女人神志不清,会不顾场合的发情。
奚柠一出去就被混杂着劣质香水味的冰凉空气打在了脸上,吹散了不少沾染在自己身上的烟酒味。
因为不确定吃的到底是什么药,她最先去找婷婷姐,想让她送自己去医院洗胃。
但是这一层的客人太多了,服务生们大多都出去了,婷婷姐也不在。
奚柠看着仅剩的两个男性服务员,最终选择去洗手间催吐。
结果走了没两步,她就察觉到身上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躁意。
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吗,奚柠一下就猜出自己中的怕是春药了。
这层的公共卫生间保不准会有什么人进来,奚柠趁着意识清醒连忙钻进电梯里,手指拼命的摁着关门键。
身体上的燥热越来越严重,她扯了下领子,领口的两颗钮扣都被扯开了,裸露在外边的一层肌肤都泛着不正常的红。
药效起的太快,奚柠甚至有点看不清自己按的是几楼。
她干脆按了电梯的求助按钮,结果没等接通,电梯就打开了。
一群男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奚柠瞬间身体紧绷的像一触就断的弦。
“嗯?”
其中一个男人发出了耐人寻味的声音,奚柠借着仅有的神智仰头看去——
洛厌叼着根烟,眉毛微挑,好整以暇的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