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想到,池念跟傅庭谦结婚,结了跟没结没什么区别,倒也能理解。
傅庭谦那狗男人,从来不把池念放在眼底,自是不可能会对她告知行踪。
顾时筝有些被气到,“你在这等着,我去帮你找他。”
“别。”池念连忙抓住她手臂,“还不知道他跟什么人待在一起,贸然打扰到他,不太好。”
最重要的是,即便顾时筝去找,傅庭谦也不见得理会,池念自己在傅庭谦那儿碰壁习惯了,却不想一向心高气傲的顾时筝被傅庭谦冷眼相对。
顾时筝拍拍她肩膀,勾出狡黠的笑,“放心吧,我对他才没兴趣,找他是顺便,你等着我消息就好了。”
哦,她这么说池念就明白了。
傅庭谦估计跟盛斯衍待在一起,顾时筝真正想去找的人,是盛斯衍。
有顾时筝这个顾家大小姐的身份,她想去盛斯衍所在的地方,差的只是个借口而已,而池念要找傅庭谦,恰好给了一个她名正言顺的理由。
池念失笑,便不再管她,只是嘱咐道,“你看清楚时机,傅庭谦单独的情况下,合适的时候再叫我。”
“明白。”
顾时筝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洋洋洒洒的华丽转身。
包厢里其余人招呼她,“顾大小姐,你准备去哪,过来玩呗?”
“跟你们这些小朋友有什么好玩的。”她挑唇,无不得意傲然道,“本小姐要去找男人,男人,懂?”
“啧啧,不就是盛总经理盛斯衍么,我们堂堂顾大小姐还没把人家追到手呢?你那无处安放的魅力呢?”
“你们懂什么,那么容易拿下的男人我还不屑呢,比如你们就是。”顾时筝懒得理会他们,扬了扬手,“好好玩你们的,通通都不许提前离开,我待会再回来。”
“明白,你可追你的男人去吧!”
包厢内众人起哄,有人吹了记响亮的口哨。
池念看着她去找盛斯衍,能这么心安理得勇气十足,偶尔也会由衷羡慕,佩服她身上那股我行我素,却并不会让人讨厌的性格。
或许,这也恰好是顾时筝身上的闪光点,不像她。
什么要特意嘱咐顾时筝,在傅庭谦单独的情况下才通知她,是因为池念深知,有旁人的情景下,傅庭谦绝不想跟她多说一个字,恨不得跟她保持距离到两个人素不相识。
明知他厌恶什么还去招惹他,这种低级错误,撇去上一次她在帝爵故意挑衅,此刻是万万不可再犯的。
毕竟他现在的喜怒心情,对她工作而言,有着很直接的重要性。
池念坐在光线微暗的角落里,等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手机里传来顾时筝的消息。
“傅庭谦从包厢出去了,一个人。”
很是简短的一行字,池念却知道,这是难得的机会。
她立刻收回手机,放下果酒杯,拿着包匆匆起身走出包厢。
傅庭谦喝了些酒,头又开始有些发疼,包厢里糜烂的气氛,令他忽然感到极度的不舒服。
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包厢,外面较为清晰的空气,总算让他头疼的毛病稍稍得以缓解。
在外面的洗手间清洗完双手,他拿过纸巾擦拭掉手上水渍,尔后放在西裤里的私人手机传来铃声。
他边走边拿出来接听,“准备到了?”
“嗯。”电话是苏蔓之打来的,“到帝爵门口了,你要不要出来接我?”
傅庭谦刚想说好,但在抬眸间隙,凝见站在不远处的女人,英俊的眉宇间覆上一层深沉。
他转为改口道,“你直接过去包间,盛斯衍在那,他看见你知道怎么做。”
“那你呢?”苏蔓之口吻说不上来的失望,“你在干什么?”
“有点事,需要处理一下。”
他都这么说了,苏蔓之纵然不高兴,也没法多言,“那好吧。”
“挂了。”
低低的两个字从他薄唇流泻出来,池念望着他挂断电话收回手机,一瞬间觉得自己真是多余。
她一身米白色小西装,气质干净又简洁,与西装革履气质冷贵沉稳的他撞上,相顾无言。
池念动了动唇,努力找个合适的开场白,“巧……”
傅庭谦双眼冷漠,“真巧还是假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来堵你的路……”
这么说,感觉又不对,她砸吧下嘴,寻着措辞,最后却发现说什么都难以解释。
于是,她干脆定定对他道,“我是故意来堵你的。”
傅庭谦没什么温度的冷笑,“看得出来。”
从她出现在他眼前的那刻起,便什么都瞒不过他的眼睛,他早已洞悉出来,是顾时筝告知的她。
“你那闺蜜可真不是省油的灯,刚被顾家允许出门,一来就找上盛斯衍,找盛斯衍也就罢了,还不忘记给你递消息,你们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嗯?”
他语气里满满都是讽刺,池念听得刺耳,辩解道,“她只是听我说要去找你,知道你在这里,顺便帮了个忙而已。”
“那么,如果我没有记错,我应该是叫你今天晚上去南苑别墅等我?”他长身如玉,神色间净是冷凉,“可是你现在在这里,想干什么?”
抿了抿唇,心里怎么想的,她也就怎么说了,“我觉得,三两句话的功夫而已,想必你也不想在我身上耽搁太多时间,与其特意跑去南苑别墅,不如趁着现在这个机会,反正同样都是今晚,在哪问都是问。”
顿了顿,又生怕他误会什么,池念连忙解释,“当然,我是不介意多跑一趟的,主要还是出于对你心情的考虑,能尽量减少见到我的机会,你心情相对也会好一些,对吧?”
走廊上,傅庭谦和她面对面的相望。
她能言善辩的一番言辞,几乎叫人挑不出什么毛病。
明知她这么说无不道理,事实上,他的确无所谓在什么场合,告知她苏蔓之是否出演的问题,不是非要她去南苑别墅等,可偏偏她说得越是无暇,越是有股无端而来的不爽,莫名充斥在他胸腔。
傅庭谦冷哼,“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