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有些生锈,就找出磨石磨刀霍霍……
磨快了军刀,拿在手里,就匆匆下楼……
可就在要离开姐姐家门的时候,被韩光保给拦住了:“你干嘛去!”
“我就是出去找几个弟兄玩儿去呀!”韩光定边说边本能地将拿军刀的手背在了后边。
“把刀给我!”韩光保声调犀利地这样喝道。
“姐你听我解释……”韩光定谁都不惧,就怕姐姐对他发威。
当年,大韩光定十几岁的姐姐嫁给村长徐旺福的时候,他还竭力反对,现如今,父母都不在了,他坐牢回来,只能投靠姐夫家的门下。而没有姐姐,他可能真的成了丧家之犬,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所以,一听姐姐逼问自己,就想找个理由蒙混过关。
“没什么好解释的,你再敢出去闯祸,我和你姐夫可就再也不会花大钱帮你摆平,让你少坐好几年大牢了!”姐姐韩光保痛彻心扉地这样提醒道。
“姐放心好了,我拿刀也不是出去杀人……”韩光定还试图掩盖自己出去行凶的意图。
“那你拿刀干嘛去?”韩光保单刀直入这样问道。
“我就是……”韩光定一下子就被问住了。
“韩光定,你给我听好了,别仰仗你姐夫是村长,你是我弟,就无法无天继续出去惹是生非,我和你姐夫都定好规矩了,你再惹出任何麻烦,我们都当没你这么一个兄弟!”
韩光保清晰地记得上次韩光定跟唐建国因为生意上发生争执,械斗将对方打成植物人,警方将他抓捕归案,尽管花了老鼻子钱,但还是判了他五年有期徒刑……
之后又是用钱铺路,打通不知道多少环节,才让他多次减刑,才坐了三年大牢就放了出来,本来以为他会痛改前非,不再招惹是非,养在自己家里,啥都不用干,帮他找个老实本分的女人,结婚生子,也算是成家立业了。
哪成想,这回来没几天,就又不听话,又出去惹事儿了,才会说出这样的狠话给他听。
“姐,我出去找媳妇儿也不行吗?”一听姐姐说出了这样的话,韩光定立即嬉皮笑脸地撒谎说。
“找媳妇儿用拿刀吗?而且拿的还是鬼子用过的军刀?”韩光保立即这样质问道。
“我是吹牛家里有日本军刀,还会耍几下子,那个女人不信,说我撒谎骗她,非逼我拿去给她看,当面给她表演耍刀才答应跟我搞对象……”
韩光定还刻意编造出这样的谎言试图蒙混过关。
“胡说八道满嘴放炮——你当我是聋子瞎子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才去了哪里,跟什么人见面,被什么人给打得屁滚尿流,恼羞成怒想回家拿这把军刀去跟人家玩儿命去吗!”
韩光保却一下子将他的嘴脸和行径给彻底揭穿了。
“姐都知道啥了?”韩光定一下子傻眼了。
“准知道你小子喝点酒就会出去给你姐夫和我惹事儿,我就派了咱家的保姆蔡芙蓉去盯梢,看你出去到底跟什么人鬼混。结果还真让我猜着了,果然又去找那个专克男人的白虎星夏惠莲去了……”
韩光保实不相瞒,把她之所以了解韩光定情况,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我这样坐过牢的人,除了夏惠莲这样的女人,也找不到别的女人给我当媳妇儿了!”
韩光定还试图用这样的说法来解释自己为什么去找夏惠莲。
“谁说的,我千挑万选费劲巴力给你找来的蔡芙蓉你居然没看上,我又没法退回去,就只能暂时对外说她是家里的保姆。蔡芙蓉可是地地道道的黄花闺女,而那个夏惠莲已经是克死三任丈夫的三婚寡妇了,你咋会看上那样的女人呢?”
韩光保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质疑。
“尽管夏惠莲是三婚,但都是在没成婚之前,男人就都死掉了,而且她到现在也是个黄花闺女呢……”
韩光定就在刚才要霸王硬上弓之前,趁机查看了夏惠莲的姑娘身,所以,才会给出这样的答案。
“谁说的,你亲眼见过了?”韩光保撇嘴这样问道。
“对呀,就刚才,我亲手掰开了查看的呀!”韩光定不假思索立即这样答道。
“假如她到现在还是姑娘身的话,那就更可怕了……”韩光保却给出了这样的惊悚答案。
“咋可怕了?”韩光定以为告诉姐姐夏惠莲还是个黄花闺女,她就会改变对她的想法呢,哪成想,居然给出了这样的回应,就急忙问道。
“三任丈夫外加父兄五个男人,都因为跟她有关系而死于非命,甚至三婚之后还是姑娘身,你说这样的女人多可怕,你说这样的女人不是妖精是什么?你说这样的女人你还去招惹她干什么!”
韩光保给出了这样一番透彻犀利的解读。
“反正我这辈子就看她顺眼……”韩光定却不可改写地固执己见。
“你看人家顺眼,人家看你顺眼吗?假如顺眼的话,咋会把你打得屁滚尿流从人家仓皇逃窜回了家,然后找出多年不用的军刀要去找她算账去呢?”韩光保立即这样诘问道。
“我找的不是她……”
“那是谁?”
“姐你别问了。”
“那不行,你都要持刀杀人了,我这个当姐的,咋能不知道你到底要去杀谁呢?”
韩光保却不依不饶地这样说道。
“就是咱家的死敌,唐建国的儿子唐二正!”韩光定没办法,只好说出了具体是谁。
“你咋又跟他过去不去了呢?”一听又是唐家人,韩光保的头就有点疼。
“因为今天我去夏惠莲的家,看见他居然跟夏惠莲光腚拉嚓地在炕上就要做夫妻好事,我哪能眼睁睁地看着本该属于我的女人,被那小子给占了便宜呢!”
韩光定没办法,只好将这样的情景都给说了出来。
“快把军刀给我……”
“姐,你就让我去出了这口恶气吧!”
“出什么恶气,当年就是因为你把他父亲唐建国打成了植物人才坐的大牢,这次你要是用军刀再伤人,可就成了惯犯,若是出了人命,你的小命也得陪进去……”
韩光保哪里会允许弟弟再去干这样的蠢事呢。
“难道姐让我忍了这奇耻大辱?”韩光定却这样吼道。
“想报复人不能用蛮力,唐家跟咱家的仇怨不能再用暴力解决,那样的话,吃亏的还是咱家人。”
韩光保语气缓和了一些,这样引导说。
“那姐能想出什么办法来报复唐家呢?”
一听姐姐不是不想帮自己出气,而是要想出更好的办法,韩光定来了兴趣,立即这样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