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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游一头雾水,带着俩老头回了敬仪殿。
    斐云荣也是满心差异。
    雷道人精通卦象,却甚少测卦,又是什么卦象居然涉及到了秦游?
    吴言命人奉上了茶点后就退出去了。
    二道落座,雷道人看了眼凤七,秦游说道:“我的侍卫,不是外人。”
    雷道人也不以为意,云道人和斐云荣寒暄了几句后,秦游这才问起二道的来意。
    这一提起正事,雷道人苦笑连连:“赵王殿下,老道来寻你,是因老道诓骗了秦昭,也是你夏朝天子。”
    秦游瞳孔一缩:“您认识陛下?”
    “算是谋面过三次,早在中州大乱秦昭刚起义时,老道就寻到过他。”
    “那个,能麻烦您点事吗,您能不能别对天子直呼其名?”
    话说的客气,可秦游的目光却满是不容置疑。
    “是老道唐突了。”雷道人连忙施了一礼告罪道:“总是在天子面前直呼其名,习惯使然,赵王莫要怪罪。”
    同样话说的很客气,但是内容很“硬”。
    老道我在秦昭面前就是直呼其名呢,天子都没说个不字,你操什么心。
    秦游哈哈一笑:“那您该怎么叫就怎么叫。”
    雷道人也是微微一笑:“殿下果然是个妙人。”
    斐云荣倒是没心情说笑,皱眉问道:“雷师叔,您刚刚说您蒙骗了天子?”
    “师叔我曾为秦昭算过三卦,这三卦,老道解错了,皆是玄卦,秦昭看似武运不盛,实则恰恰相反…”
    说到这里,雷道人苦笑道:“若不是你师尊寻到了我,这玄卦,师叔我怕是这辈子都难破解。”
    “玄卦?”秦游脱口说道:“秦文也是这么说的。”
    “秦文也知这是玄卦?”雷道人神情微动,紧接着又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难怪这小子敢搅动天下风云,原来是已得雨道人真传。”
    斐云荣越听越迷糊:“三道隐门四位传功长老中,不是雷师叔您最善此道吗,莫非雨师叔也通玄术?”
    “通,岂能不通,你风师伯,最善纵横之术,你师尊最善兵家之事,师叔我,算是粗通卦象,可真正厉害的却是你雨师叔,距离堪破天道只有一线之隔,所悟所感的,哪是世间寻常人所能懂得。”
    秦游听的直撇嘴。
    都研究上量子力学和大货车了,雨道人可不牛b吗。
    雷道人看向秦游,正色道:“老道此番入宫,所谓之事,其实是为了另一个卦象,前几日刚刚测的卦象。”
    秦游笑的很牵强。
    快别整活了,秦老大你都算岔劈了,还有脸搁这巴巴的算呢?
    “太子秦玄,可是去了北方。”
    秦游瞳孔微缩:“您怎么知道,这您都能算出来?”
    雷道人微微一笑,显得很是高深莫测。
    看热闹的凤七打了个哈欠,插口说道:“三少爷,您在敬仪殿,书案上全是奏折,不见太子,是个人都能知道太子不在宫中,不在宫中,肯定是去北方找陛下了。”
    这次轮到雷道人笑的有些牵强了。
    秦游瞪了眼凤七:“别插话,人艰不拆。”
    雷道人尴尬的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老道,是想请求赵王殿下也去北方。”
    秦游愣住了,斐云荣眉头一拧:“雷师叔,您这是何意?”
    “三龙聚北,天下盛世,这便是老道侧出的卦象。”
    “三龙?!”斐云荣面色沉了下来:“雷师叔,还望慎言。”
    云道人哑然失笑。
    这还没嫁出去呢,就成了泼出去的水了。
    “赵王殿下,老道也知这请求唐突了,可那凉戎拓跋乐,却也是大气运之人,只是这气运,不在中州,而是在雪山以北,秦昭与太子二人,怕是难以降服,伐北一战,此战必胜,却也是千难万艰,即便如此,也无法破了那拓跋乐的气运,待拓跋乐远遁极北,数十载后,这气运到了雪山以北,卷土重来,自南而侵,对中州大地,又是一场浩劫。”
    斐云荣满面困惑:“拓跋乐既是远遁北方,为何自南而侵?”
    雷道人没回答,而是笑吟吟的看向秦游。
    秦游瞳孔微缩。
    这老道果然不简单,地球,是圆的!
    听这意思,拓跋乐要跑“国外”混去,而且还能混的挺好?
    秦游摸了摸下巴的胡子茬,眉头皱成了川字:“您是说,天子与太子俩人,打仗不靠实力,靠玄学,然后玄学这一块,拓跋乐玩的也挺明白,天子太子俩人整不过他,若干年后,拓跋乐还会带着小弟卷土重来?”
    “大抵便是如此,非但如此,伐北一战,此战虽胜,却会伤了中州元气。”
    秦游哭笑不得。
    你跟我一个穿越者唠玄学,你怎么不说拓跋乐修仙呢。
    秦老大带着二十多万人,加上边军将近十万,加起来快四十万人,能打能守,还有真理之炮和火药箭,揍拓跋乐不就和玩似的吗,这么会元气大伤。
    雷道人又露出了看似神秘莫测的笑容:“老道知殿下满腹疑窦,无妨,待上片刻就是。”
    “待上片…”
    话还没说完,吴言走了进来:“赵王殿下,边关军报。”
    楚擎连忙起身,接过军报之后一目十行的看下去,接过这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
    凉戎联合刹著人,逼近城关,刹著投射车远比真理之炮射程远,最终双方短兵相接,两万最精锐的凉戎游骑兵被杀的溃不成军,刹著人十不存一,凉戎溃逃,秦老大当机立断下令扩大战果命大军追击,然后…情况就急转直下了。
    秦老大亲自带着人去追,和龚文华、陈斗兵分三路,结果秦老大那一路,遇到了千余匹战马,以为是凉戎人溃逃时丢弃的,就让人将这些战马驱赶带回了城中。
    谁知不到两天,军中战马一匹接一匹的病倒了。
    大量的战马长出病斑,呈暗绿色水渍状,不规则形或近圆形,略凹陷,虽无性命之忧,却无法骑乘。
    单单如此也就算了了,龚文华那一路也出了问题,带领八万步卒深入草原,一路追击凉戎游骑兵,最终找到了一片草场,也寻到了水源,明明将水烧开了饮用,可兵卒们也都病倒了,浑身酸软无力,连刀剑都拿不起来。
    也就陈斗那一路边军骑兵情况稍微好点,一路追击,屠灭了六个大小不一的部落,直逼草原腹地,战斗,终究还是扩大到了整个草原。
    斐云荣看向军报,神情大变:“是马蹄疫?!”
    云道人叹了口气:“风师兄教授的弟子,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秦游看向雷道人,神色莫名:“您不但算到了大军会出问题,还算到了军报刚刚会被送到宫中?”
    雷道人露出了标志性高深莫测的笑容。
    凤七又打着哈欠开口了。
    “三少爷,军报是要过内监的,走华文宫,要耽搁些时间,看时辰,这两个老道应该是和送军报的军卒一起在宫外候着的,只不过他们提了飞云殿下的名字才早些进来,既然是一起在宫外候着,他们肯定看到送军报的边军军卒了,那军卒脸色也一定不好看,猜都猜出来是边关出事了。”
    雷道人的老脸,又红了。
    秦游叹了口气,如果秦老大经常带在身边的不是白千而是凤七,估计陛下也不能被这老道忽悠的团团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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