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结果当时是能立马拿到的,医生给她开了药,并且提议:“有条件的话可以自己在家里输液,医院这两天病毒多,在这也不利于康复。”
岑晔立马就联系了家庭医生。
两人出门的时候宁清晓已经意识全无了,她刚才在医院里吃了点退烧药,效果立竿见影,也睡得昏沉。
上了车把她安置好后岑晔才想起医院里自己那刚出生的侄子。他没做停留,一边发动车子一边用蓝牙拨通了岑致的电话。
“大哥,今天我有点事,暂时去不了,明天再过去看望大嫂和孩子。”
岑致不知道他回来了,还以为他刚下飞机:“不用着急过来,你在家休息休息。”想起妈那会提起的事,他又道:“清晓好像生病了,正好你回去多照顾照顾她。”
岑晔瞥了眼反光镜里的人影,俊眉松了一些:“嗯,我知道了。”他顿了顿,又说:“大哥,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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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清晓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她那会在医院里吃完了药就犯困,实在撑不住,做了最后一项检查后直接抱着岑晔就睡了过去。
她甚至连家庭医生来给她输液都完全没感觉,还是看到垃圾桶里的输液瓶才知道自己最终还是打了点滴。
屋内很静,就她一个人。
宁清晓坐起来抬头看了看,只一盏黄色的台灯亮着,屋内暖气很足,她换了在家的睡衣,手背上还贴着医用胶带。
没让她等太久,刚忙完的岑晔从厨房进来。
对上宁清晓清醒的双眸,他挑眉,走过去,俯身摸了下她额头:“总算是退下来了。”
宁清晓想问“几点了?”可一张口,就感觉嗓子跟冒火似的,又疼又痒。她伸手拿过床头的保温杯喝了好几口才舒服了些。
“已经三点了。”岑晔接过来拧上盖子,“饿不饿?我做了点粥,喝点?”
她点头,又抬眼:“三点了你都没睡觉吗?”
岑晔神色哪有刚睡醒的慵倦,反倒是眼底一片清明:“医生说你这烧得看着退下去才行。如果夜里又反复高烧,要立马通知他过来。”
宁清晓没想到这次感冒会这么严重,有些心疼岑晔的辛苦,伸手勾着他的小拇指:“那我不喝粥了,你也上来睡觉好不好?”
她长发落下,刚睡醒的眼眸亮的璀璨,水色润后红唇泛着淡红的莹亮。岑晔看了她几秒,忽然低头吻了吻她唇角,瞳仁漆黑:“我不困,别空肚子,你也吃点饭再睡。”
宁清晓很配合的点头答应。
岑晔煮的比较清淡,怕她吃不下去,又给配了点可口的小菜。他端进卧室,坐在床边一勺一勺的喂着。
已经没了白天头重脚轻的感觉,宁清晓这会恢复了点精神:“医生说我要打几瓶点滴?”
“八点的时候会再过来给你打一瓶,”岑晔拨了点小菜,又喂了她一勺,说,“如果白天不发烧,之后就可以吃点药。”
那也还行。
她咽下嘴里的粥,摇头表示不吃了:“我饱了。”
也算吃了一半,岑晔也没再喂,出去把厨房收拾了后进来让她睡觉。
吃饱喝足宁清晓现在哪还困,闲适的问他:“你白天看到孩子了吗?”
“……”
“没有。”岑晔说,“等明天吧,明天我抽个空再去看看。”
宁清晓提前就准备了点孩子的小礼物,她懒,只是口头表述了礼物所在的位置,让岑晔明天别忘了带过去。
话落,她想起什么,侧头:“你这次回来能待几天?”
正常的话,岑晔应该只有两天的空闲。
闻言,岑晔给她掖被子的动作慢了下,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可能跟之前一样,也可能长点。”
宁清晓没多想,也没去问这个“长点”是什么意思,直到四五天后她的感冒彻底恢复,和岑晔一起去看望大嫂回来的路上才觉得诧异:“你这次假期这么长?”
岑晔瞥她:“是有点长。”
“不用参加演出吗?”宁清晓还有些印象,“上次回来你不还说这段时间各个高校大型赛事不断,你作为评委不能缺席吗?”
“……”岑晔没想这话她还能这么清楚,低头笑了下,“宁清晓,我在家时间多你还不适应?”
“不是,”宁清晓有预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岑晔笑意微敛,果然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
他把车在路边停下,一只手越过来牵她:“我这次的假,是自己给自己批的。”
“???”
“接下来的两个月会很忙。”察觉她指尖偏凉的温度,岑晔调了空调的温度,又抬头看过来,“可能这两个月都没有回来的时间。”
原来是因为这事。宁清晓一本正经的思考了下:“你是想要我批准?”
她感叹:“我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宁清晓没良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岑晔气的用力握了下她手指,以示惩戒:“两个月都见不到我这还不算大事?”
他舌尖勾了下,笑的弧度并不深:“这要不算事,你说说,什么叫大事?”
“不是。”宁清晓知道这人故意在框自己,她捏他手心反抗,“你刚刚那表情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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