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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晚饭。
    沈长歌把餐桌收拾干净,就抱着花束去书房了。
    和以往不一样的说,这回宗政越跟在她身后,似乎要跟去书房。
    “你有什么事吗?”沈长歌回过头问他。
    “没。”
    那干嘛跟着她去书房?这话沈长歌没说。
    她去书房,是去工作的。
    他如果不觉得无聊,跟就跟吧。
    “你要是觉得无聊,书架上的书可以随意取阅。”沈长歌对他道。
    把花放在离宗政越比较远的地方,以免他花粉过敏难受。
    然后打开电脑开始工作了。
    这是宗政越第一次踏入她的书房,之前都是站在门口的。
    她的书房不算大,一整面的墙摆置着书架,书架上的书籍很杂,涉及到很多领域和行业的,但最主要的,是小说书籍。
    还有一面墙是橱窗,里面摆着十来个男性角色的balljointdoll,有大有小。现代的、古风的、国风以及国外风格,无一例外都非常精致好看。
    想起那天她“离家出走”,结果为了“救”新到的balljointdoll而回来。
    宗政越的牙有点酸。
    他问沈长歌:“这些balljointdoll,有名字吗?”
    “有的,有官方取好的,也有我自己给取的。”沈长歌敲着键盘回答他的话。
    “你给这个取了什么名字?”宗政越指着一个超过身高一米的,如果猜得没错,这应该是他那天帮领的那个快递。
    沈长歌抬头看了一眼。
    “大老公。”
    “你、说、什、么?”
    完全没察觉到书房内气氛急速下降的沈长歌:“大老公,就是正宫的意思,懂吗?他是我的新宠,而且他的身价是最高的。”
    正宫?
    被法律承认、受法律保护的正主宗政越:“……”
    脸色逐渐冰沉下来。
    见宗政越不跟她聊天了,沈长歌也没多想,开始认真投入到码字当中。
    书房里没有多余椅子,宗政越就站在一旁,看沈长歌坐姿端正,目光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白玉般漂亮的十指飞快敲落在键盘上,哒哒哒的机械键盘声让人感觉莫名的舒服。
    “长歌,你会弹钢琴吗?”他突然问了一句。
    资料上并没有显示她会钢琴。
    全神投入的沈长歌并没有听到他这话。
    一口气写到闹钟响。
    沈长歌又写了两三分钟,才停下来。
    边伸懒腰,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从容关电脑,站起来。
    注意到某个男人身子倚靠着书架,手里拿着她的书,沈长歌有些惊讶:“你还在啊。”
    “嗯。”他合上书本,放回书架上。
    “我从不跟来客长时间待在书房,有话都是在客厅说,就没有放多余的椅子,你下回在书房待的话,可以搬个椅子来。”沈长歌为自己的“招待不周”解释。
    从书房出来,回到房间。
    沈长歌礼让道:“你明天要早起去上班,你先洗澡。”
    “一起洗。”宗政越语气强势说道。
    “不不不,不用的。咱们家虽然还没达到小康水平,可也没穷到连洗澡水都要省的地步,水电费我交,你不用跟我客气。”
    经历过昨晚的“你什么都不想,给我睡”之后,沈长歌深刻明白他这个“一起洗”是什么意思!
    “可我想帮你省。”
    宗政越不容她拒绝,霸道地将她横抱起来,朝浴室走去。
    “不!我不要跟你一起,救命啊!宗政越你把我放下来,你听不懂人话吗?我不要一起洗!不、要!”沈长歌卯足了劲儿嗷嗷喊。
    宗政越似乎想到了什么,冷清眼眸闪过一丝笑意。
    “长歌,这房子没有特地装置隔音吧,你一个劲儿喊“不要”,让上下楼听到,免不了会遐想。”
    ‘不要’这个词的意思,是刚才从她的书里学到的。
    卧槽!
    沈长歌秒闭嘴:“!!!”
    进了浴室,被放下来。
    俨然忘了他们已经是名副其实夫妻的沈长歌,双手揪住自己的衣服领口:“宗政越,我觉得这……有点太快了。”
    他们上星期六闪的婚,今天才星期三,就要鸳那什么鸯浴,这进展太神速了。
    第二天中午才起床的沈长歌,也是骂骂咧咧的。
    吃过午饭出门前还发誓:她回了娘家,就不回来了!!!
    今天是星期四,沈延卿要上班,不能来接她。
    京城通给了某个男人。
    沈长歌用叫车软件叫了一辆专车。
    到离家还有一小段距离时,沈长歌下了车,去大型商场买了一些她母亲爱吃,但因为贵,她母亲极少买来吃的水果和零食,以及一个六寸蛋糕。
    接到她母亲的电话,问大概什么时候回到家。
    拎着大包小包的沈长歌告诉她母亲说,十五分钟后到家。
    挂了电话,把手机放回包里。
    突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位老人摔倒。
    沈长歌看了眼四周,这个时候,路上没什么行人。
    她脚步飞快上前,随手把东西放到一旁。
    “这位爷爷,您怎么了?”她蹲下来紧张地问。
    老人家似乎是心脏病犯了,没法回答她的话,手指颤颤巍巍指着自己的衣服口袋。
    沈长歌立即会意,从老人家的口袋摸到一个白色小药瓶,上面写着口服的剂量。
    迅速拧开盖子,把药倒出来,喂老人家就着水服下药片。
    过了会儿。
    老人家的脸色慢慢好转过来。
    沈长歌捡起老花眼镜,关心地问:“这位爷爷,感觉怎样?要不我打电话叫救护车?”
    “不、不用了,老毛病了。”老人家摆了摆手。
    附近没有长椅之类的,沈长歌就扶他到绿化带边上将就坐着。
    “越是老毛病,发作的时候越应该重视,我觉得您等会儿应该去医院检查检查。还有,您这么大年纪了,尽量避免一个人出门。”
    “我年纪大?”八十几岁也不服老的老人家声音拔高。
    “不,您身体很硬朗,是我一时失言,对不起!”
    沈长歌不与他争辩,怕他等会儿又气得犯病了。
    老人家问:“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雷锋!老爷爷,我叫雷锋!”沈长歌昂首挺胸回道。
    觉得胸前那无形的红领巾更加鲜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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