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夫人觉得一定是沈长歌这个狐狸精,趁她不在时,跟宗政越吹枕边风,胡说八道了。
宗政夫人很愤怒告状说,“阿越,你不知道,沈长歌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自作主张,把小慕戈卖给了一个老头。”
“妈,越才从icu转出来,你就跑来胡说八道,是想刺激他再回icu吗?”沈长歌脸色一沉。
小慕戈的事,她打算等宗政越身体好些,再告诉他。
宗政夫人望着儿子宗政越脸色苍白虚弱,顿时不敢再提小慕戈的事了。
宗政越声音不大,却十分有力,“以后,我不想再听到,你挑拨离间我跟长歌的话。”
宗政夫人没有吭声。
很显然,她做不到断了拆散越歌夫妇的念头。
宗政越讽刺冷笑,“你总打着为我好的旗号,想拆散我跟长歌,然后塞一个我不喜欢的女人给我,你这么做,真的是为了我好吗?不是!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私欲,控制欲,企图操控我的婚姻,同时多一个任你掌控的儿媳妇。”
“你所做的一切,都源自于你的虚荣,自私的表现!”
“不,我没有!”他的话,让宗政夫人大受打击,“沈长歌她配不上你!”
“她配不配得上,不是由你说了算。”宗政越冷冷反问他母亲,“在你看来,家世拔尖的千金,才配得上我?”
宗政夫人说,“那是当然的,宗政家族是第一豪门,你身为宗政家族掌权人,配偶的身世绝不能差。”
“这是你说的,还是宗政家族有这么一条规定?如果是宗政家族的规定,我现在立即联系何年,召开记者会,宣布卸去宗政财团总裁一职。”
宗政越温柔地对沈长歌说,“长歌,把手机拿给我。”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自己失去她,变得行尸走肉。
沈长歌轻声说道,“越,你现在的任务是好好养伤,其他事先不要想。”
“好,听你的。”
宗政越看向他母亲,“你影响到我的心情了,请你出去。”
宗政夫人感到一阵受伤,同时气愤不已,一定是沈长歌在儿子面前,泼她脏水了!
宗政越的身体还很虚弱,吃了点易消化的流食,就又睡过去了。
“妈咪,外婆跟月牙说,爹地睡醒了。”
小月牙无比激动地跑进vip病房。
小慕戈紧跟在妹妹身后。
沈长歌压低声音说,“你爹地吃了东西,又睡着了。”
“爹地怎么比月牙还能睡。”
小月牙皱起了小眉头,她好久没有跟爹地说话了。
沈长歌对儿子说,“慕戈别担心,你爹地这次真的没事了,他只是困了睡会儿。”
“嗯!”
小慕戈用力点点头,小手伸进被子里,紧紧抓住他爹地的手指。
下午。
宗政越醒来,看到他跟长歌生的两个宝宝围在床边,因为那个梦,这让他心里有种很奇妙又不真实的感觉。
“爹地,月牙给你呼呼~就不疼了。”
小月牙一双小手抓着宗政越扎针输液的大手,温柔地吹了吹。
吹得宗政越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谢谢小月牙,爹地不疼了。”
小月牙又剥了一颗奶糖,递到宗政越嘴边,“爹地吃糖,等会儿吃药就不会苦了。”
每次她生病的时候,妈咪都会给她吃一颗糖,再吃药就不会那么苦了。
宗政越将奶糖吃进嘴里,浓郁奶香和甜味儿在口中散开。
小月牙童言童语,“爹地,你以后不准生病啦,害妈咪偷偷哭了好多次。”
看妈咪哭,她也会跟着哭。
“以后不会了。”宗政越向沈长歌保证。
病房门被推开。
宗政越抬眸望向门口,见一个陌生老人走了进来。
小慕戈有些紧张,“你来这里干什么?”
怕独孤鹤乱说,刺激到他爹地。
“半天不见我的徒弟,我来看看,他是不是利用完我就跑路了。”独孤鹤嘿嘿笑道。
“老先生,请问您是?”
徒弟?利用?
宗政越从儿子跟对方的对话,猜到个大概,但又不敢确定。
独孤鹤说,“我是你儿子的师父,叫独孤鹤。”
小慕戈怕他师父乱说,赶紧解释,“爹地,是师父救了你,我看他医术那么厉害,就拜他为师了。”
“嗯,事情就按小慕戈说的那样吧。”独孤鹤点头。
就按?
也就是说事实并不像小慕戈说的那样,宗政越心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独孤鹤不由分说抓起宗政越的手,替他把了一下脉。
对小慕戈说,“放心,你爹地不会死了。”
“谢谢师父!”
小慕戈发自内心感激。
“徒弟,你师父肚子饿了,快请你师父吃饭。”
独孤鹤说完,一手抓着小慕戈的衣领,就要将小家伙拎出病房。
宗政越叫住独孤鹤,“慕戈的师父,能带上我家小月牙去吃饭吗?”
“宗政越,你是不是看我老人家好欺负,变着法儿让我给你们带孩子?!”
独孤鹤嘴上很不满地吐槽,却一把抱起小月牙,另一只手拎着小慕戈衣领,走出了病房。
小月牙知道独孤鹤是她哥哥的师父,还知道是独孤鹤给她爹地治病,被独孤鹤抱走,也一点儿不害怕。
病房里,只剩沈长歌跟宗政越两人。
“小慕戈为什么要认独孤老先生当师父?”宗政越问。
沈长歌垂下眼眸,“就是小慕戈说的那样。”
“不要骗我,这骗不了我一辈子的。”宗政越握住她的手,“以前安翊笙也提出要收慕戈当徒弟,但被慕戈拒绝了,他不可能主动认独孤老先生当徒弟的。”
他了解自己的儿子。
如果小慕戈是自愿的,他母亲就不会说出‘小慕戈被卖给一个老头’的话。
沈长歌静默了片刻。
她颤声说道,“三天前,你在icu情况急剧恶化,医生全力抢救,表示无法把你从死神手中抢回来,恰好在那时,独孤老先生出现,说能救你,条件是要小慕戈拜他为师。”
“还有呢?”
宗政越总觉得这不是重点。
沈长歌闭上眼睛,将泪水锁在眼眶里,“独孤老先生跟安医生是师兄弟,过一阵子,他要将小慕戈带走,说是传授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