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背景发生在民国,服化有点复古的意思,沈则鸣嫌麻烦挑了身水绿色的长衫,他换好衣服走出来却见方域和沈则麟都一脸苦恼地站在祁景琛旁边。
见他过来,方域连忙向他求救:“哥,祁哥不肯换衣服,你快劝劝他。”
沈则鸣心里有些好笑,面上不显,只淡声道:“他有洁癖。”
祁景琛于是冲他挑眉。
方域闻言露出沮丧的表情,和沈则麟对视一眼,不太开心地走进去换衣服。
沈则麟和方域进去后,更衣室外面没人,祁景琛突然靠过来,食指搭上他的肩,眼睛在他腰腹间巡睃,片刻后,他叫他:“沈老师。”
这衣服颜色挺衬沈则鸣肤色,立领斜纹盘扣,收腰的款式,长到脚踝,穿在他身上倒真有点民国教书先生的儒雅书卷气。
沈则鸣睨他一眼,没说话。
等方域和沈则麟换好衣服出来,工作人员递来眼罩,牵引着他们往里走。
走了一小段路,工作人员放开他,轻声说可以了。沈则鸣取下眼罩,这是一条铺着地毯的走廊,视野范围内一片漆黑,只有尽头亮着一盏昏黄的小壁灯。
整条走廊上只有他一个人,沈则鸣不由得有些慌乱,抓紧眼罩摸黑向走廊尽头走去。
那儿有一个旋转楼梯,沈则鸣扶住扶手心里惴惴地往下走,但他走到一半,就停住了。
楼梯底下是民国那种老式宅子的细长走道,同样只亮一盏光线昏暗的小壁灯,而在壁灯下,祁景琛依着身后的墙,微低下头,沈则麟垫脚贴在他胸口,姿势很暧昧。
从沈则鸣的角度看去,他们在接吻。
沈则鸣脑中嗡一下就炸了,压抑一整个上午的怒火在这一刻悉数喷涌出来,他顾不上害怕,快步走下楼梯朝两人奔去。
他一把推开沈则麟,厉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沈则麟一脸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沈则鸣推他力气很大,后背磕在墙面的装饰画上火辣辣的疼。
他微弓着背,眉毛拧在一起,终于回过味来,指着沈则鸣的鼻子骂:“你他妈发什么疯?推我干什么?我们做什么轮得到你干涉?”
沈则鸣没理他,眼眶通红死瞪着祁景琛。
祁景琛却笑了,眼中闪烁着难以描述的兴奋光芒,他慢慢直起身子,走过去扣住沈则鸣的手腕。
沈则鸣没挣开,接着就被祁景琛不由分说地拉进了对面镶着白色花纹的欧式木门的房间里。
木门咔哒一声落了锁,黑暗里,祁景琛掐着他的下颌,声音发沉:“沈则鸣,你在担心什么?”
第57章 我在意你*
沈则鸣没动。
屋子很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那种暗度,他看不清祁景琛的表情,只感觉到男人略显沉重的呼吸一息一息扑在脸上。
身后是沈则麟砰砰的砸门声,他应当在骂些什么,只是这门隔音效果太好,除了模糊的嗡嗡声,什么也听不到。
“你担心什么?告诉我。”祁景琛再次开口,有一种不容反驳的强悍,与其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逼供。
沈则鸣张了张口,脑海里浮现出两人灯火下的剪影,亲昵的、暗昧的,鼻尖相抵,或许唇舌也交缠在一块。
他胸口好似烧着一团烈火,把所有委屈、愤怒、不甘燃成灰烬,再叫嚣着湮灭理智。
他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抬手猛地推开祁景琛,后者脚下踉跄不知撞在哪里,空旷寂静的房间发出一声闷闷的钝响。
沈则鸣两只手捏成拳,一步步朝祁景琛走去。
他有轻微夜盲,光线不算太昏暗的情况下能勉强视物,在这样暗黑的屋子里,他本该跌跌撞撞、笨拙地摸索。
但不知怎么,他准确地走到祁景琛面前,一把攥住男人的衣领,掌心用力向下拉扯,祁景琛就顺从地躬背,贴近他。
“你们在做什么?”沈则鸣咬牙切齿的,凑近祁景琛的耳根,“告诉我。”
“伸舌头了?”他一点点收紧力度,几乎整个人贴在祁景琛胸口,再倏地往下一拽,祁景琛的鼻尖就撞上他,“像这样?”
祁景琛突然沉沉笑了声。
沈则鸣眸色一暗,指节抵住祁景琛的喉结,张嘴吻上去。
他吻得很凶,大致不能算是一个吻,发泄似的啃咬,像幼兽撕扯敌人皮肉,凶狠、不得章法,全是恼怒的报复。
没多久,祁景琛的口腔渗出血,淡淡的铁锈味钻进沈则鸣口中,他怔了下,祁景琛就反客为主,攻城掠地。
呼吸厮缠,吻得太久,沈则鸣有些缺氧,不由松手,身体向后滑,软绵绵倚住铺满灯芯绒桌布的复古长圆桌,脚尖下意识勾住祁景琛。
至于门外那喋喋不休的砸骂声,又有谁在意呢?
祁景琛的呼吸重起来,托着腰将他彻底按倒在桌台上,手掀起长衫,细软的绸布堆堆叠叠卷在沈则鸣胸口。
他里头还穿了件纯白的线衣,衣服下摆扎在牛仔裤腰里,祁景琛弄了两下没弄开,动作顿了一顿,忽然直起身,掏出一枚银色铁质打火机,吧嗒一下按亮了。
长圆桌正中央有一盏铜制烛台,三根白蜡烛是新的,烛台底座没有蜡痕,想来只做装饰用。祁景琛两步迈过去抓起烛台点着,端回来放在沈则鸣手边,然后俯身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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