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德发现跪倒在地的阿塔兰忒双目竟然就此流淌出了鲜红刺目的泪水,就好像血。
“啊啊啊啊啊啊!!”
阿塔兰忒痛苦地发出凄厉的大叫,她伸手抱住自己的头。
缠绕在她的身上的黑色雾气颜色变得更加地浓烈,简直就好像包裹着她的防护罩。
“这……master?要继续攻击吗?”
虽然嘴上这么问,但是就算没人指出来,贞德她们也看得出来事情的不同寻常之处。
阿塔兰忒的表情和气息的变化是不会骗人的,因而她们纷纷露出惊讶的样子。
让阿塔兰忒突然痛苦至极而且变成这一副模样的黑色雾气,到底是什么呢?
阿塔兰忒顾不得被贞德刺伤的伤口,她抱着脑袋,眼前如同走马观花一样不停浮现场景。
那是赛米拉米斯的拒绝。
那是可怕的怪物残忍的啃咬和毒素的侵蚀。
那是天草四郎无情的强行洗礼咏唱。
这一桩桩、一件件过分的对待让阿塔兰忒身同感受,她在怨念的刺激之下理智逐渐崩溃,她回想起了曾经在童年时遭遇的过分的对待。
终于,阿塔兰忒理智的丝线在看见天草四郎强行对开膛手杰克进行洗礼咏唱时断裂。
在理性丧失的情况之下,阿塔兰忒没有发现开膛手杰克的本身是个什么样的存在。
她只知道自己一心效忠的御主居然如此残忍,这完全超出了她的预料!
“这到底是为什么!!”
阿塔兰忒像是情绪爆发一样突然暴怒地喊出这么一句,摇摇晃晃地从地面上站起来。
原本阿塔兰忒脸上流淌的血泪和黑色的雾气带有的魔力相互融合。
阿塔兰忒的气息瞬间就变了,她周身不再像是之前那般高洁的英雄气息。
现在的阿塔兰忒更加接近是一种堕落的形态,她的发色看起来比之前更浅。
魔力的气息充满不祥,她表情看起来十分麻木,眼睛也变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这就是你之前说master和我的愿望相悖的原因吗?”
阿塔兰忒再一次询问林风,她定定地看着对方。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一切?”
林风没有正面回答阿塔兰忒的问题,他只是似笑非笑地反问回去。
“现在你已经看见了可能的后果,还有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么你是怎么猜测的呢?”
阿塔兰忒沉默了许久,她既没有回答林风的问题,也没有再一次发问。
在心里头,她已经把林风那句话当做了默认,她心中悔恨不已。
她为什么偏偏就听信了那个能把自己的servant下毒害得神志不清的恶魔的话!
如若不是天草四郎耍的那些阴谋诡计,她又怎么会在本次圣杯战争中被迫易主。
懂得这种残酷的诡计的神父,他甚至真的这么去做了。
哪怕他表面上装得怎样圣洁,又怎么可能真正为孩子着想?
阿塔兰忒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是啊,我早就应该发现这点了,听见劝告的时候居然还认为那只是挑拨离间。”
这样的自己是何等地愚蠢!
她心中充满自责和煎熬,不禁伸手攥紧了拳头,对欺骗自己的天草四郎更是憎恨不已。
如果不是天草四郎那恶毒的愿望的话,这个孩子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阿塔兰忒的情绪完全因为心中的怜悯和开膛手杰克的怨念刺激而深受影响。
她绝望之中拿出了自己曾经发誓绝对不能够使用的第二宝具。
那是被射杀的卡吕冬野猪的头部和皮毛。
因为是月之女神阿尔忒弥斯曾经从天上放下来的神罚野猪,它的力量自然不容小觑。
阿塔兰忒作为亲眼目睹卡吕冬野猪破坏力的人,她自然清楚披上这张野猪皮的代价。
虽然能够在披上后化身为魔人,获得a级狂化并且极大程度地提升自己的实力。
然而!这种情况下使用宝具却无异于自爆,因为它会让自己连御主是谁都不认得。
可那又如何?
阿塔兰忒嘲讽地笑了笑,她的御主可是早就已经在很凄惨的情况下死去了。
这都是因为天草四郎的阴谋诡计!他那个模样又如何配得上成为自己的御主?
她需要的正是这种强大到暴虐的力量,不然又如何踏平空中花园?
在使用神罚的野猪的宝具之前,阿塔兰忒对着林风露出最后的微笑。
“谢谢你告诉我真相,若非如此,我可能还会继续被蒙在鼓里。”
说完这句话之后,阿塔兰忒毫不犹豫地披上呢那张漆黑的野猪皮。
“啊啊啊啊啊!!我恨你……天草四郎!!”
野猪皮狂暴的魔力和阿塔兰忒的魔术回路相连之际,她发出痛苦的惨叫。
那声音之中包含的憎恨让阿喀琉斯心头一跳,动作的稍加迟缓让他左手的手筋直接被长枪挑断!
“唔!”
阿喀琉斯因为那片刻的走神直接被就超高速袭来的一脚踹中,他笔直地从天上坠落。
动手的正是和阿喀琉斯对战的迪卢木多,但前者并没有立刻反击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