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这种完后,干什么呢?”文秀英继续问道。
“种完后还要看出苗情况,补苗,除草,再收拾收拾菜地,院子里的鸡窝猪窝也要盖好,乘着入冬前多抱几窝小鸡,下的蛋给几个小的补身体,也能攒着卖钱。”他心里天天寻思这些事着呢,他现在手里还攒了些钱,够买四只小猪的,如果现在开始喂,过年前就能长个一百来斤,卖肉不得抢疯了才行。
见哥哥说的头头是道,文秀英知道他都想清楚了,这样的日子现在看来是很好,可是不出两年就会到处是窟窿,若放在从前,养鸡养猪都是好出路,可是等市场全放开,小家庭这种养法根本挣不来钱,还把人都给缠住了,顶多就是个油盐钱。
过去大家都过苦日子,这样也过得,可以后时代要大变了,这样过日子的人就是社会最底层的穷人,这年月,机会一大把,可真正致富的农民却少之又少,说到底就是被过去的这些思维给限制,也没有资金和门路,看不清前路,不知道该干什么,如今她什么都有,怎么能让哥哥苦哈哈的这样过日子呢。
“哥,你现在一个月挣多少钱?你有没有算过你回去种地养鸡养猪除过成本后一年又能剩多少钱?”文秀英继续追问道。
“英英,我知道在这挣的钱多,可这不是个长久之计,不能因为这一点眼前的利益把家里给撂荒了,种地才是咱的本分呀,农民就是要靠种地过日子,才能吃上饱饭。”木嘉尚语重心长道,他觉得妹妹总是有些不切实际,老想些不着边际的事。
“我有个长久之计,既不撂荒家里的地,也能长久挣大钱,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考虑?”文秀英试探的问道。
“你说。”
“你把家里的地全种上苹果树,然后继续到这来干活,我把这座山包下来了,想请哥哥帮我管理,不知道哥哥愿不愿意?”文秀英简单说了自己初步的想法。
木嘉尚睁大了眼睛道:“种树?家里后院那不是有棵苹果树,果子又小又酸,全种树家里吃啥?那种果子能卖出去吗?还有,妹妹你说包了山?我听着怎么像以前的地主老财做的事一样,你怎么会有那么多钱,你没做啥不该做的事吧?”饶是妹妹有些不一般的本事,他也不敢相信妹妹能有那么多钱包山。
文秀英暂时不想说她种菜挣钱的事,便顺水推舟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的钱,还记得以前在咱们村插队的赵柠和吴达吗?我跟他们俩合伙包下的。”
“哦,我还以为是贺子谦给你的钱呢,他倒是有这个本事。”
听到这个许久未曾听闻的名字,文秀英有些恍惚,快一年了,没有只言片语与,不刻意提起,她都快忘记曾经有这样一个人在她的生命中出现过很久,很深,是啊,他最有本事,也走的最远,无边无际。
文秀英没有接他的话,直接道:“我托吴达找了新的果树品种,叫冰糖心,就是跟冰糖一样甜的苹果,种出来保证有市场,至于吃粮,等明年粮食下来后,你想买多少就买多少,到时候一大帮人会等着卖粮食呢。”
“怎么可能,大家好不容易打了粮食,怎么舍得卖掉?果树也不是一年能长成的,等过几年,大家都不缺吃的了,我看情况再种些果树,现在吃饭还成问题就全种果树,会被大家以为我是疯了呢。”木嘉尚摇摇手道。
文秀英轻笑,她的想法在现在看来是有些疯狂,可是当年大家都一门心思的种粮食,结果穷的叮当响,只有贺子谦那个懒二舅因为不想翻地挖地,就把自家分的地全种上了果树,开始时没粮吃,也是恓惶了一阵,等三年过后,果树开始挂果,一年就卖了一千多块钱,可是把大家眼红疯了,偏偏大家既没有种果树的魄力,又没有树苗的来源就作罢了,只能每年收苹果时,去他家门上看着脸色干活。
“哥,你也知道,果树长大需要时间,等几年后就晚了,要不这样,你把家里分散的地还是种粮食,把连成片的地全种上果树,变成一个大果园,我在这山里也要种果树,你帮我一起照看着,暂时你也还是在这帮着苏老师干活,至于家里种地的事,找几个人帮你种吧,几天就好,一天一元钱,肯定有人抢着干。”文秀英坚定道。
见妹妹态度坚决,全是为他着想,木嘉尚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虽然心里仍然有疑虑,还是应下道:“其他的就按妹妹说的干,只是雇人种家里的地这事不能干,显得太轻狂了些,地刚分到手就这样做,会被人戳脊梁骨的,还有这样会有人剥削人的嫌疑,我找几个和得来的村里人帮我干,事后给他们送些礼就是了,保证哪边都不耽误。”
“成,还是哥哥想的周到。”文秀英没再多说什么,她现在得赶紧去搞树苗才是正经,路途遥遥,这一趟可不是一两日就能回来的,去之前得把其他事情也安排一下。
去完山上,文秀英就又去了兴王村,听到的回应果然是嘲笑多于情愿,她也不生气,还是笑着说:“叔,辛苦您了,这两包纸烟是我老师想办法从内部买的,你拿着抽。”
递上去两盒哈德门的纸烟,赵明寨有些不好意思接过道:“你看我这也帮你办成事,受之有愧呀。”
“我还有事想求赵叔帮忙呢?就是不知道您还愿不愿意帮我?”文秀英诚恳道。
收了好烟正不好意思的赵明寨连连道:“愿意,愿意,你尽管说。”
“我要在我分的地上盖塑料大棚,还要把宅基地上的房子盖起来,想麻烦您帮我照看着,这些我也不懂,关于怎么盖房子,怎么找人干活,都得赵叔操心,我就按着城里厂长的工资给您开工资,您看成吗?”文秀英要快速做完这些,没时间自己盯着,必须找人帮忙,赵明寨无论能力和身份都是最合适的。
赵明寨手里的烟有些颤抖,厂长有多少工钱他不知道,但肯定不老少,一个工人一月都要二十多呢,可是厂长的神气他是见识过的,他也能当厂长样的人物?社员们又得听他的了?
他嘴角有些抽抽,不知该怎么回话,怔了好一会儿后才道:“我帮,我帮,这个忙我一定帮,你也别给我那么多工钱,心意有了就成了,我现在闲着也是闲着,至于盖房子我知道,活我都懂,但是那个什么大棚怎么盖,我还真没见过,怕干不好。”
“叔,你放心,大棚您主要帮我把外圈的坑挖好,架子搭好,其他的还缺些材料,等买回来了之后再做,我会画个图给你,你就知道是什么样了,还有房子,我也有点小想法,也画个图给你,让匠人照着做就行了,您帮我张罗这些最是伤神,我也不能亏了您,工钱就按我之前说的,您先把自家的活安顿安顿,等过几天我筹到钱,把这些都计划好了就给您送来。”
文秀英一口气把自己的打算说完,赵明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应下,见天色已晚,文秀英就骑着自行车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就开始画图,买材料,打听现在匠人的工钱,还有修路需要准备些什么,要在山里种树,一定得把路先修好,这样苏老师的考古工程也能进展的快些。
正当她忙的焦头烂额时,却有县委的人上门让她去一趟,说是包山的事有点变数。
第136章 顺坡下驴 阳光炙烤的让人……
阳光炙烤的让人心焦, 文秀英放下手中画了一半的房屋初步构想图,跟着来人去了县委大院,心里犯着嘀咕,这大红戳难道还能有假吗?说变就变, 她脑子里一片发蒙, 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进门时,上回遇上的小战士还跟她热情的打招呼, 让她微微心定了些, 少了些慌乱和茫然, 走到高书记门前,见他的门是开着的,见她进来, 高书记就忙让她进去, 显然是已经在等她了,文秀英觉得更忐忑了,自己本就不是机变之人,这无准备之仗该如何打, 她毫无预料。
文秀英礼貌的跟高书记问好, 高书记严肃的神情间露出微微愧意和心疼, 只是文秀英低着头并未察觉这一切。
“小陈, 你出去买一根冰棍来, 把门带上。”高书记向站在门边的秘书小陈交代道。
小陈应声出去,文秀英有些纳闷,买冰棍是什么操作, 难道是要打一棒子给颗糖?
高书记思忖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秀英,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有胆有识, 还自强不息,是咱新时代女孩的好榜样啊,所以上次你说包山的事,思来想去,我觉得有些不妥。”
文秀英的心情像坐过山车一般,这就是欲抑先扬吗?想起老师讲题时说过的,出题人的核心观点在最后一句,前面都是铺陈的废话,可以不看,这是要毁约吗?
若真要毁约,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怕是也没地说理去,那张盖着大红戳的契书就权当是个历史的纪念品吧。
“高书记,您有话就直说,我扛得住。”文秀英慷慨悲歌道。
看文秀英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高书记意识到自己说的话被她给误会了,这个小陈,来的路上也没跟人家姑娘说找她是什么事吗?
“秀英,你放心,我没有反悔,山还是包给你,只是我派人打听了你的事,知道你日子过得不容易,全靠自己挣钱求学,觉得包山的租金有些太多了。
像你这样,出身农民家庭,家人又不省心,还是打狼英雄,又一心求学成才的坚强女孩就该是我们县委重点关爱的对象,怎么还能跟你要高价呢,这事是我心急了,你看一年五百块怎么样?多吗?”高书记边叹气边道。
他听了小陈对文秀英家事的汇报后,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好的一个女孩子家人怎么能那么狠心,为了一点亲戚关系就把自家女孩往火坑里推。
敢情是被同情了呀,被一个外人把她的过往知道的清清楚楚,虽然是一片好心的同情她,她还是有些难受,她希望自己被认可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而不是因那个狼狈不堪的过往而生出的同情心,弱者才需要被同情,她不是。
文秀英脸色一沉,咬紧嘴唇,深深吸了口气,严肃又坚定的站起来道:“高书记,我包山是因为看中山里的土地和小溪带来的经济收益,我也会将山路修好以供他人方便,给予县里租金是理所当然的,县里可以根据实际价值开价,我若觉得承受不起也可以退出,这是两厢情愿的事情,这一切都跟我曾经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过去遭遇了什么无关。
再者,我如今拿出来的钱全是我清清白白通过正当渠道挣来的,即使您现在心里有疑问,不出一年,您就会全部明白的。”
说完这些,她不由心中泛酸,泪花闪烁,撇过头不愿被高书记看到她又一次狼狈的模样,等待高书记最后的决定,她是有点不知好歹,但因同情带来的优待她宁愿什么都不要。
文秀英的一番话全然出乎高书记的预料,他一时有些僵住了,这女孩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同情她的遭遇,想给她讲价,减轻她的负担不好吗?为什么反而一副难受到落泪的神情,他不知该如何再开口。
两个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直到小陈提着冰棍回来才打破了屋里的沉默,高书记见小陈进门使了个眼色与他一同出去了。
在隔壁的屋子里,高书记简单说了刚才的情况后问道:“小陈,这个姑娘是什么意思?你和她年龄相差小些,你说说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怎么想的?”
小陈听完微微含笑道:“书记,您是一片好心,只是据我揣测,越是过去过的不如意的人,自尊心越强,怕是不愿让人提起自己那些不好的事情。”
“你意思是我伤害了她的自尊心?可是我没怪她呀,那些事都是大人的错,她是受害者呀,我站她这一边呀。”高书记纳闷道。
“她一个才十七岁的女孩,就做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本事这么大,可见是个要强的,所以自尊心就格外的强吧。”
小陈是亲耳听到那些对她的评价的,私心里想这姑娘什么都好,就是太倔强,自尊心太强了些,今天她若能顺坡下驴,接下高书记对她的同情,以后得得多少便利和好处啊,这样把话说的如此生分,着实让人有些难言。
高书记闻言,沉默了许久,或许是他见多了为了些好处不要底线和脸面的人,真的低估了自尊的价值,这样一个女孩,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他在屋子里踱了几圈后,道:“小陈,你去把冰棍给她,让她回去吧,合同还是按照原来的走,以后若有什么难处,让她直接来找你。”
小陈了然书记的复杂心情,应下后去了隔壁,文秀英提着来时带着善意,走时承载着尴尬的冰棍出了县委的大院,恐怕这是最后一次来这了吧,但是她不后悔。
第137章 买树苗 甜丝丝的冰棍儿浸……
甜丝丝的冰棍儿浸润了心脾, 第一次有人买冰棍给她,文秀英有些感伤,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回家,手中只剩下了一根细细的棍子, 她轻轻的放在了窗台外面, 和昨日刚晒的南瓜子一起。
自进入暑期,她腾出手来把后院大棚里的残枝收拾一空, 现在又全秧上了菜苗, 已经露出了点点芽苗, 她准备出远门了,这一走大概就得半个月或更久,得找哥哥抽空帮她照看才好。
将前院的菜地清理一空, 茄子轻轻摆在窗台上, 红辣椒用麻绳串成一大串挂在屋檐下,西红柿挑红彤彤的放进冰箱冷冻,待回来还是新鲜的,半红不绿的先放在屋里慢慢变色。
豆角菠菜包菜全部摘下放在篮子里, 只剩土豆萝卜还在地里徜徉着。
文秀英收拾完这一切已经累得直不起腰, 可是火车票已经买好, 明晚就要出发, 还是强忍着疲惫将一半的菜送上了山, 将钥匙留给哥哥,并交代了他隔几日给菜苗通通风,浇浇水。
她没有说自己要出远门, 只说要到同学家去玩几天,木嘉尚欣慰的嘱咐她照顾好自己,多玩几日, 这个妹妹自小就懂事,一有空就想着干活挣钱,要么就是在念书,很少有玩的时候,现在长大了知道去玩,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
下山回家美美的睡了一觉,重要的常用的东西都在空间里,一切都随身带,也没什么可收拾的,只带了一个自制的双肩包装了口粮和水瓶,特意塞了些占位置的东西,将包装的鼓鼓囊囊的,这样才方便她一路上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包里往出拿东西。
晃悠晃悠的火车终于开向了安江省,安江省面积非常大,几乎占了整个中国的六分之一,她此行准备去好几个地方,多找一些品种,那里的瓜果是最甜的,若能多得些种苗,便可以将自己包的山变成一座特色瓜果园。
因是暑假,车上的小孩多,总是吵吵嚷嚷的,文秀英白天睡不着,只好坐在铺位上拿出本小说看起来,沉浸在斯嘉丽的庄园里,便将一切都隔绝在外,物我两忘。
一声凄厉的呼喊声让整个车厢瞬间安静下来,正站在地上的几人都循着声音跑了过去,才发现是一个年轻女子晕倒了,周围人乱嚷嚷的问着情况,那位女子旁边还有一个中年女人,大约是她母亲吧,哭的喘不上来气。
列车员也急忙赶到,不一会儿,火车的广播上就开始播放寻找医生的循环播音,见广播还在响,应是在车厢里没有找到医生吧,文秀英放下手中的书,也循着人声走过去看看情况,万一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呢。
走过一节车厢,就到了晕倒女子的身边,围着的旅客将那节车厢堵的严严实实,没法下脚,文秀英面上有些愠色,不管是什么病这样围着都不好啊,尤其又是大热天的,她找到犹在旁边忙乱的列车员让她帮忙把人群疏散,先给患者通通风。
列车员如梦初醒般拿起大喇叭喊着让无关人等各回各位,这样一来围观的人才渐渐散去。
文秀英走近一看,看见一个年轻女子躺在铺位上,面色潮红,嘴中还伴着呓语,穿着长袖衬衣,身上还盖着被子,她过去要掀开被子,被旁边的中年女人一把拦住道:“你是谁,要干什么,我女儿都病成这样了,你还掀她的被子做什么,她着凉了怎么办?”
文秀英给气笑了:“阿姨,你女儿这分明是中暑了,你看她衣服都湿透了,还这样捂着她能不难受吗?”
“你胡说,她就是昨晚贪凉没盖被子,着凉了才发烧的。”中年女人厉声道。
“这车上跟蒸笼似的,哪里会着凉,她还有什么别的症状?”文秀英拿出毛巾擦着年轻女子额头上的汗,问道。
“早上起来就吃不下饭,还一直跑厕所,刚刚就晕倒了。”见女儿如此难受,难得有人敢上手关心她,中年女人也软和下来,她第一次出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很多人过来围着看,可没人敢来帮把手,就是列车员也只能到处喊医生,可这车上哪里有医生啊。
文秀英跟同车厢的其他乘客道:“这个姐姐生病了,麻烦你们都出去一下。”
其他人不知她要做什么,但看着这母女俩也实在可怜,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便都出去了,见那位母亲还在一边抹眼泪,文秀英从对面铺位上揭下床单道:“阿姨,你到外面去,用这个床单将门遮住,我给姐姐换个衣服,她这样难受还穿着湿衣服肯定要加重病情了。”
中年女人喏喏道:“我来帮你吧,你一个人怕是不成。”看这个姑娘虽然长得高挑,身板却瘦弱,她有些不放心的道。
文秀英低声道:“您放心其他人在外面看着我给姐姐换衣服吗?”
这话说动了那位中年女人,她清清白白的闺女可不能让人看了去,忙拿起床单堵在了狭窄的卧铺车厢外面。
文秀英这回才放下了心,有别人在她没法施展,也说不清楚。
她快速的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藿香正气水,捏着她的嘴灌下去,然后从空间里端出一盆冷水,用热冷水毛巾给年轻女子擦了一遍身子,再以最快的速度套上干净的衣服。
做好这些看着她脸色缓和一些,不再那么红的可怕,便用毛巾继续给她物理降温,一点一点擦着,直到她渐渐有醒转的迹象才将所有东西都收进空间喊了那位妈妈进来。
没有经过现代抗生素摧残的身体在服药后很快就有了效果,文秀英一直坐在旁边用纸扇轻轻扇着,没过多久,那位女子就醒转过来。
看见女儿睁开了眼睛,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孙巧珍喜得直抹眼泪,忙问道:“圆圆,你感觉怎么样了?刚才可吓死妈了。”
“我觉得好多了,胃里也不泛恶心了,你给我吃的什么药呀,喝下去觉得冰冰凉凉的,一下子就不那么难受了。”袁圆露出了些笑容,还是有些无力道。
孙巧珍一脸感激的道:“咱们出门没有带药,是这位好心的小姑娘给你喝的,刚才我都吓傻了,都是她救了你啊。”
袁圆挣扎着起身,靠在枕头上,看着文秀英满头是汗的样子道:“真是谢谢你啊,妹子,我叫袁圆,这是我妈妈,这回多亏遇上你,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给我留个地址,让我以后好有个报答你的地方。”
“姐,这只是小事,没什么的,不用说什么报答不报答的,遇上了就是缘分,能够帮到你们我已经很开心了,你刚醒过来还很虚弱,别说那么多话,先吃点东西,不然容易虚脱。”文秀英浅浅一笑,起身离开了。
看着文秀英离开的身影,袁圆心里暖暖的,但终究有些无力,现在也做不了什么,只能等好了再说。
在妈妈的照顾下,袁圆喝了些水,吃了几口干饼子,才觉得有了些力气,听妈妈说了刚才的情况,她心里对文秀英的感激更甚了。
一夜无事,经过下午的劳累,文秀英睡的很沉,早上阳光照得刺眼时才睁开眼睛起来洗脸准备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