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触及纯白的棉布后,摸了摸疲软的小家伙。
“伴侣的意思,就是安柯这辈子都不能和我分开。”
“就连这边,也只能由我来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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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区的老大最近跟神隐了似的,近期都没怎么露面,事物全都由心腹帮忙转交,一举一动在不同的人眼中都有不同的意味。
而东区和西区的关系日益和缓,终于有人按耐不住,提前找上了安柯。
刚刚做完任务的安柯看着面前的人,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散漫地掀了下眼皮。
他身上的凌厉气势还没散去,弥漫的硝烟味使安柯充满了攻击性,淡漠地视线就已经让人察觉到了他身上的危险感。
虽然面无表情看着人畜无害,但熟悉小鸭子的人,都该注意到安柯眼底的烦躁了。
讨厌的人。
拦着要做什么,他急着回家抱顾顾的。
但是他现在其实打不了人,发情期让安柯的实力变弱,几乎是小鸭子最为脆弱的状态了。
——除了刚破壳那几个月,安柯再没有遇到过这种虚弱无助的情况。
所以烦躁,安柯也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对着那些人动手,只是冷漠地打量着他们。
“……小少爷,您别生气,我们是沈夫人请来的。”
来人满脸堆笑,他又不是蠢的,不知道面前这个少年恐怖如斯的战斗力吊打十个他都绰绰有余。
西街那帮人,就是粗鲁、蛮横。
安柯不知面前这个劲瘦的青年人心中所想,他根本不想搭理“沈夫人”这个根本不知道是哪来的玩意。
在小鸭子的世界观里,只有沈顾城和其他。
但是这人缠得紧,最后还搬出了杀手锏来徐徐善诱。
他偏偏故意和安柯提和沈顾城相关的,跟哄鱼儿上钩似的,钓人。
“其实是大少爷好久没回去了,夫人念旧,想见见您,顺便让您带一些大少爷的旧物回去。”
场面话说得好听,又滴水不漏。
安柯的步伐一顿,表情不明地看着满脸堆笑的男人,心底的弦轻轻拨动了一下,对他口中的话语产生了渴望。
小鸭子还是不谙世事,但沈顾城的一切对于安柯而言都毫无抵抗力。
原书没有涉及过沈顾城的童年,潦草带过后就开始刻画少年人的痛苦和成年的悲剧。
童年,是安柯从未触碰过的一个陌生的沈顾城。
并且沈顾城患病,一切地不幸都来自于那悲惨的童年,被笼上一层阴影的黑暗生活出现在了安柯的面前。
安柯确实很难不心动,指尖挠了挠衣摆,抬了抬下巴,同意那谄媚看着他的青年人带路。
只是小鸭子那傲气凌然的模样,跟谁家国王巡视领土似的。
.
沈宅。
沈家来迎接他的是个妇人,是这大房子的女主人,
安柯对此并不关心,他只是来看看,顺便带点什么东西回去看看能不能哄沈顾城开心。
况且,幼年那又小又软的沈顾城,让安柯先前把沈顾城当幼崽时的心思愈发活络,是他错过小沈顾城的一个小小遗憾。
只是这位不知道什么成分的沈夫人跟他一副很亲密的模样似的,叫安柯有点不耐烦,听着她说又臭又长地场面话。
“……我也有所耳闻西区天才的名声,今天见面才见到本人。”
卓清丽笑笑,压下了眼底的情绪,“说起来,你大概还要喊我一声母亲呢?”
她这么往自己脸上贴金到也不觉得羞愧,认为自己如何说也算得上沈顾城的继母,一声母亲在卓清丽眼里理所当然。
甚至还是对那死去的女人一种别样的羞辱方式。
“……”
安柯话都懒得跟她说,这女人身上铺天盖地的恶意弄得好像他感觉不到一样,小鸭子隐约地开始烦了。
还母亲?
一个人类哪来的脸当他的母兽?
少年傲慢的瞥了一眼卓清丽,冷漠地收回视线,甚至不屑于和她多说,一分面子都不给她留。
“叫我,过来聊天?”
他像年轻尊贵的王,纡尊降贵地看了眼蝼蚁都宛如施舍,这种理所应当地轻慢才是最羞辱人的。
安柯的个头比卓清丽高一些,站在大厅睨视着她时,卓清丽的内心莫名生出了一股子的恐慌。
“闲么?”
少年冷淡地点评,却跟一个耳光打在卓清丽脸上那么让她脸色青紫。
被一个小辈轻怠地羞辱,对方甚至看不起自己,是对一个时刻想要融入进上流社会里的贵妇最丢人的事。
偏偏对方地位不俗,她只能挂起僵硬的微笑。
“……不愿意喊也没关系,你来不就是想看顾城的屋子吗?”
她朝管家示意了一下眼色,让他来给安柯带路,又微不可察地轻闪了一下目光。
沈顾城的房间在二楼,不知处于什么原因,沈顾城离了沈宅这么久,他们依然把他的房间保留下来。
安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在管家意味不明地注视下按下了门把推门进屋。
随着门扣打开的轻响,坐在楼下品茶的美妇人嘴角勾起了一抹浅笑,笑吟吟地将目光看向了客厅中摆放着的大摆钟。
“咔哒——”
门轻掩上的声音,在偌大的沈宅中变得格外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 顾顾还在家里被你情|趣play绑着呢!!
这本预计30w字完结~正文大概到27w,多写一点番外qvq
最近更的有点慢,一方面考试没考好心态崩的写不出来,然后就发烧了……
很对不起大家的,状态太差了这几天(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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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动物鸭
沈顾城的卧室和普通少年人的房间并没有太过特殊的地方。
他离开沈宅离得早, 他母亲下葬没多久以后,沈顾城就因为沈父甩门走了。
父亲早已有了情人,他妈还没死几天, 那情人就登堂入室,带着她那私生子耀武扬威的住进了他的家。
穷小子入赘了富家千金后,逼死原配带小三鸠占鹊巢,发生在一个书中的背景故事里戏剧化又理所当然。
而仅仅是原书对沈顾城身世两言三语的评述, 就残忍地让他承受十几年的痛苦。
安柯没看关上的门,或者说完全不在意。
这样的木门在他眼中脆弱不堪, 连大铁门都关不住安柯, 这样的门和摆设没什么两样。
房间还摆放着各种属于少年时期的物件,带着青涩气息的摆件,奖牌,以及摆在床头的相册。
和安柯当初第一次进沈顾城住的房子,那个清冷的屋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每一件物品都只是闲置的摆设。
少年的力气其实很大, 但是在触碰这些旧物时动作轻柔,克制着轻拿轻放。
就好像一头巨兽笨拙又小心地采一株柔嫩的花, 这些放置了长达十多年的旧物已经经不起任何摧残。
“……是顾顾。”
相册上, 长相精致的小男孩表情冷淡, 睨着眼看镜头的样子相当可爱, 从小就是
安柯知道自己没有来这里的必要, 他有点天真但又不傻, 这里的人类对他没有丝毫好感,更不会无端邀请他过来。
把他当鱼饵,还是想把他当作可以威胁沈顾城的菟丝花。
猜来猜去,人类无聊的手段就这么几样, 原书里这样的手段用的实在太多,却单一又套路,无聊透顶。
但是安柯还是来了。
这些讨厌的人,顾顾不需要再见了。
他会好好把这些人全都解决掉,让他们没有任何机会再出现于沈顾城的面前。
他们的存在,会打扰到他和顾顾的。
小鸭子托着腮帮子,认真又细致地想了一会儿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屋外的人不知道他们请了这尊煞神回来,坐在房间里想着怎么踹馆子,他们之间的氛围逐渐紧张。
“秦先生,您答应我的事,可千万别忘记了!”
卓清丽看着监控,心里难免有些焦急,但见到屋内的少年如此单纯,听到落锁的声音都毫无反应后,心里鄙夷地骂了一声蠢货。
她当然知道少年力气大,特地找人将门的内里填充换成了铁,正常人不要说逃了,一拳头下去人都能骨折。
她不相信世界上有人能空手空脚地踹开铁门,自以为安柯愚蠢至极。
卓清丽看着旁边的男人,对方的目光一瞬都不离开监控,眼底划过一丝阴骛和残忍。
“当然,夫人只要将我们约定的事做好,我定然会选择和沈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