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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逐发现孙鸣池有一种魔力,和他待在一起总是会变得不像自己,无论是开心还是生气或是别的情绪,又或者是表达欲,都能被他激发出来。
    她想,怪不得孙鸣池这么受欢迎,的确是招人喜欢,要没出那些事情,说不定他早就结婚了,名校毕业,长得又好性格也好,拿着爱的号码牌的人都看不到头,而且按照他的能力,指不定孩子都有几个了。
    程逐问:“你以前的同学朋友是不是都结婚了?”
    “结婚的不少,没结婚的也不少。”
    “你结婚的时候会请我吗?”她靠在他背上问,耳边都是风声,鼻腔里都是养猪场的气味,闻习惯了倒也不觉得很臭。
    孙鸣池看了一眼后视镜,没看到程逐的脸,只能感受到背后的热度。
    他问:“请你做什么?气死新娘子?”
    程逐替他想办法:“你别告诉她,你就说我是你多年好友。”
    “多年炮友还差不多。”
    “说真的,你喜欢哪种类型?李则馨你都不喜欢,那你还要找什么样的?我认识很多美女,可以给你介绍。”她觉得孙鸣池这脸这身材,怎么也得配一个天仙级别的。
    孙鸣池的车速慢了点下来。
    片刻,他冷笑道:“怎么,找到对象了,想把我踹了?”
    “哪能啊,我这不是想着你年纪大了,万一以后功能衰竭,那也不好找老婆啊。”
    程逐暗自琢磨,孙鸣池多大了来着,好像是比她大八岁,那应该是二十九左右,的确是奔叁了,她觉得孙鸣池的能力好像跟年龄成正相关,不过现在再强也是现在,未来的事谁也说不定。
    为防止出交通事故,孙鸣池把车停了下来,扭身看她。
    程逐被他看得一愣,道:“我只是担心你以及你的未来老婆而已。”
    “我不行了,第一个哭的就是你。”
    她不解:“我哭什么,那时候我们俩早就分道扬镳了。”
    “最好如此。”
    孙鸣池重新发动车,迎面而来的风让人心旷神怡。
    程逐刚想再说点什么,却听到孙鸣池顺着刚才的问题问她:“你结婚会请我?”
    她下意识否认,但不知道孙鸣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忽然笑了两声。
    夜晚的道路总是通畅,没多久他们就到了村口。
    孙鸣池把车停在旁边的小道,让程逐自己骑回去,他走回去,程逐很干脆地丢下孙鸣池离开,一眼都没回头看他。
    等她把车停在村长家门口,掏了掏塑料袋才发现袋子里孙鸣池型号的套全部被他拿走了。
    她“啧”了一声,喊潘晓婷下来拿东西。
    最后潘晓婷没下来,李征洲下来了,他接过袋子看了一眼,蹙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只是十分沉静地说着谢谢,然后问程逐要不要上去坐一坐。
    程逐有眼力见,这么客套的邀请当然不能应下来,果断地拒绝了。
    目送程逐离开,李征洲提着袋子上楼。
    潘晓婷裹在被子里,见他回来,问道:“是谁?”
    “程逐。”他回答道,然后把袋子里的东西倒在桌上,每个都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问“你让她帮你带这个?”
    “她正好要去镇上。”
    李征洲看着这这些东西,难得心情复杂,他叹了一口气:“……下次别让人家帮忙带了。”
    潘晓婷说:“这不是怕你憋得慌。”
    “我又不是不能忍。”李征洲开始脱衣服,然后伸手拉她身上的被子。
    半个小时前被扒下来的衣服还凌乱地堆在不远处,潘晓婷紧紧拽住被子,但还是抵不过李征洲的力气,身上猛地一凉,随机又热了起来。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她喘着气问。
    “买都买了,别浪费了。”
    潘晓婷欲哭无泪。
    等程逐回到家已经夜里九点半了,爷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看到程逐之后问她:“又去谁家玩儿了,这么迟才回来。”
    “去了一趟城里。”她摸了摸肚子,“爷爷,还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只有煮了绿豆汤,正好还有剩的。”
    程爷爷舀了一碗绿豆汤给她,夏季的甜汤沁人心脾,程逐吃得很满足。
    程奶奶从院子里走进来说:“今天晚上没星星,明天可能没太阳。”
    程逐拿手机查天气预报,发现过几天可能要下雨。
    果不其然,后面几天下起了雨,而且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厚重的乌云从远处飘过来,云层流动的感觉可以被肉眼捕捉,每家每户都露出愁容,大家去田里把棚子架起来,程逐帮爷爷奶奶把院子里的玉米全部铲到屋檐下,然后被迫面对连续降雨。
    爷爷奶奶担心农作物被淹坏,还想出门去检查一下田里的排水,但被程逐拦住了。
    “雨这么大,外面地太滑了,您别出去了,我过去看看。”
    程逐换上雨靴,撑着一把大伞往田边走,发现排水沟还真堵住了,她只好人为处理,把伞夹在脖子上,伸手开始清理排水沟,确保通常之后她又在棚里到处走检查了一下,然后找了个袋子把泥堆都带走了。
    她的手脏兮兮的,也不敢再拿伞,继续歪着头夹着伞走路,许周刚好从外面回来,看到这一幕赶紧过来替程逐拿雨伞。
    程逐松了口气,转了转有点抽筋的脖子,对他说谢谢。
    许周笑着说没事。
    两个人走到小河边洗了洗手,洗干净之后她就自己撑伞,和许周并排走着,两人的伞面偶尔撞在一起,雨水抖落下来,打湿他们的肩膀。
    许周冷不防地问:“这几天潘晓婷是不是心情不好?”
    “什么?”
    他郁闷道:“前两天我碰上她,她忽然说了我两句。”
    那天潘晓婷有点无精打采,看到他之后忽然就教训了他几句,指责他大半夜吵程逐睡觉,说程逐这两天看起来都十分憔悴。
    想起那晚的事情,许周有点愧疚又有点冤枉。
    一开始阿平说得信誓旦旦,好像真发现什么惊天大秘密的样子,他心下也不安,就想陪阿平来程家拿东西,顺便看一看程逐,他也没想到程逐那天睡得这么早。
    许周说:“你不知道阿平说的有多离谱,她说你和孙鸣池在偷偷约会。”
    这么离谱的话,他当时竟然还相信了,许周现在想到还觉得心情微妙。
    程逐敷衍地扯了扯嘴角。
    “你怎么可能和孙鸣池搅和到一起,和谁都不可能和他。”
    “……”
    程逐干笑了两声,更敷衍了:“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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