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跑。”姜茂说。
“你在长社路看见我们踩什么油门?出示驾驶证行车证。”巡警说着,又递过来一个测酒仪。
“我没留意你们正在查酒驾。”这才下午三四点,姜茂没想过他们会晌不晌夜不夜地查酒驾。巡警们懒得理她,拦了半条街查酒驾她说没留意。
姜茂没喝酒,自然不怕查。但不妨巡警给她开了违章,拐路口不打转向,记一分,罚一百。
姜茂觉得莫名其妙,她本来要直行的,是巡警追她才转得弯。巡警还是那一句:你见着我们跑什么?还浪费警力来追你。
……
姜茂正要上车,遇见骑着共享单车经过的赵平壤,他问:“你怎么了?”
姜茂愣了下,说:“我违章了。”
赵平壤点点头,“我刚看话剧回来经过这。”
“好看么?”姜茂问。
“好看。”
“我刚从我爸单位楼过来。”姜茂指指说。
俩人地聊天有点生分和不自然。
“诶诶,前头骑单车的让让,别卡路中间聊呀。”后面一位大叔从驾驶窗探出头喊。
赵平壤把单车靠在路边锁了,俩人相顾无言。这时一个小贩推着蟠桃经过,赵平壤喊住他,问蟠桃甜不甜。
小贩直说:“甜甜甜,不甜不要钱。”
赵平壤要捏,对方阻止道:“这桃一捏就坏,太软了。”
赵平壤说:“我就要软的。”
小贩给他一个袋子,“我这都是软的,你多买点算你便宜。”说着捡起一个蟠桃,随手剥掉一层皮。“这是最后一茬了,再吃就要等明年了。”
赵平壤捡了两兜,递给姜茂一兜说:“你不是爱吃蟠桃。”
姜茂用手托着接过,也没深想他话里的意思,问他:“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物流接了很多单,好几个大户都说是你推荐的。”
“是么?”姜茂笑了笑。
“对。从早忙到晚都是在接单。“
“有那么夸张?”姜茂好笑道:“这么忙你还有空看话剧?”
“是夸张了一点。但单子确实增了不少,”赵平壤递给她话剧票:“我都舍得买三排正中间了。以前我都是买后排或二楼。”
“你真会过日子。”姜茂看了眼票,是她喜欢的话剧。
“嗯,脱贫致富了,”赵平壤笑笑,“回头好好请你吃一顿大餐。”
“行,”姜茂示意最高的那一栋大楼,“就安排在索菲亚吧。”
“没问题,你安排时间。”赵平壤看着她,温声地说。
“行,回头安排,”姜茂随口应下。又指着票问:“这剧就今儿有?”
“明天还有一场。”
“行,你回吧。”姜茂说。
赵平壤点点头,“有空上我家喝茶。”
姜茂满口应承,“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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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骗子
赵平壤拎着一兜蟠桃走了,经过老砂锅店给他们留了一大半,自己拿了三五个上楼。到家洗了洗,坐在垃圾桶前认真地吃,咬一口流一手的水。
几个桃吃完,洗了洗手出来阳台上,给花浇了浇水,拍张照发了个圈:等你来。
葛洲坝迅速评论:咋这么文艺了?
发完又回了他们仨的群里,@了姜茂,@了赵平壤,问:“你们说要请吃小龙虾只是客套?还是你们已经撇开我私下吃了?”
赵平壤回了句:“没吃。”
“没吃咋不约我吃?我都等你们一个礼拜的信了。”葛洲坝回他。
赵平壤没再回信息。
姜茂也一直没出现。
她压根就没看手机,坐在沙发上和易妁秋一起吃桃。趁着易妁秋去洗手间的空档,她偷偷拿过她手机,把姜豫安设置了可见。
姜茂连吃了六个桃,吃得很撑。易妁秋洗了手出来说:“你周姨说老家属楼那一片有个砂锅店,里面的砂锅酥肉很好吃,晚上我们一块……”
“小店不卫生。”姜茂说。
“大店也不见得卫生。这事眼不见为净就好,”易妁秋说:“偶尔吃一回算个趣儿。”
“我给你打包回来,”姜茂说:“那家要坐在外面吃,来来往往地碰见熟人不好。”
“碰见熟人怎么了?”易妁秋好笑道:“我们见不得人?”
“老姜经常去吃。”姜茂啃着桃说了句。
“那算了。”易妁秋消了兴致。
“我打包回来吧,他们家的砂锅豆腐也不错。”姜茂说。
“好。今晚偷一回懒,不煮饭了,”易妁秋说:“买一份酥肉一份豆腐,咱们换着吃。”
“好。”姜茂点头。
易妁秋拿出一瓶红酒,饶有兴致地说:“我去索菲亚买一块黑森林蛋糕,我们配着红酒边吃边看电影。”
“我买一些烤鱿鱼干。我们沾着芥末吃。”姜茂附和。
“行,”易妁秋拿着吸尘器,“我把影音室的地毯再给清理一下。”
姜茂把新买的香薰灯拿了过去,半跪在地毯上插好。易妁秋说:“你猜我们那晚看见的粉蔷薇是谁家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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