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俞姓少爷还未收手,时不时便去姚三叔家里‘探视’一番,打砸已成家常便饭,任夫妻两年怎般哀求也无济于事。这日姚三叔嫁出去的女儿赶来照顾父亲,却不想正撞上那痞少,瞧见姚姐儿样貌清丽便生了污浊念头,正欲行污事被前来送鸡蛋的张辉碰到,二话不说提起棍子便招呼上去。那人只带了两个随从,富贵日子过惯了,自然打不过身强体健的张辉,鼻青脸肿的跑了。
张辉心中有数,那少爷吃了亏想必还是要来闹的,果然第二日便带人来了他家,连话都懒得说便开打,一时间干净整洁的小院子被整得乱七八糟,而张辉也被打得爬不起来。
“有本事再多管闲事,我们少爷你也敢打,活得不耐烦了。今儿打累了暂且留着你小命让你缓口气,过几日再来找你舒筋炼骨。”说罢为首的那人便带着人浩浩荡荡走了。
大宝因为吼叫,放口咬那些人也被打了几棍子,此时也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如今倒也应了那句相依为命了。
他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上,他全身疼痛想来是没一处完好,许久才挣扎着爬起来,挪到大宝跟前,面部表情有些扭曲:“大宝你还好吗?”大宝想是伤得很重,他一碰它便龇牙咧嘴的疼的直抽搐。
他苦笑着:“我们倒是难兄难弟了,这帮浑人,哎。”瘫坐在大宝旁边,一动不动看着它。
作者有话要说: ╮(╯▽╰)╭
好冷清
☆、伤心事
26.伤心事
他强忍着痛意打水清洗身体,暗笑自己骨头够硬所幸只是些皮外伤,至于外面一堆杂乱要过两天才能整理。家中备着些寻常草药,他擦完躺在床上,突然对姚三叔心中怨愤悲哉之无奈感同身受。
身体受伤唯有睡觉才能忘记钻心的疼痛,他强迫自己入睡,刚刚迷瞪住便听到一阵嘈杂声传来,搬东西、说话声交杂:“啊哟,这帮天杀的哟,老天怎么不长眼呐。”听声音赫然是姚三婶儿。
而有一人已经推门进来,看他躺在床上鼻青脸肿没一处完好模样,抽泣起来:“大兄弟这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就不必受这种无妄灾。那些人这般无法无天,总要受天打雷劈的。”看他挣扎着起身,赶忙让身后的母亲去请大夫,伤了筋骨可不好。
他摆摆手不想牵动了胳膊上伤口,疼得直抽气:“不妨事,都是些皮肉伤,用不着瞧大夫。”
姚姐儿叹口气:“昨儿你为我出手已是帮了大忙,今日又被这些混账寻仇受了伤,我们心中很是过意不去。可怜我们这些人,连个说理处都没有,我爹还躺在床上不能动。”想起自家那烂摊子悲从中来,这日子连个奔头都没了。
“大姐也别愁,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没得因为这么些个人作践自家。”他被姚姐儿推着继续躺了下去,很快姚婶儿带了大夫来,一番整治后给他拿了两盒祛瘀止痛膏,七天便可好转。
很快这事儿传到王德叔一家耳朵里,赶来见了他这般模样,气得直叹气,春香婶赶回去炖鸡汤了,阿花先是一阵错愕既而气得发笑,待屋里只剩两人了,才酸道:“我看穆晚和你情深意重得很,你今天吃了亏,不知道她能不能给你讨个公道。别是一丘之貉,不了了之,让你这顿打白捱了。”
“瞎说什么,关她什么事。你要是来膈应我尽早回去,我们谁也别找谁不痛快。”他忍着痛将脖子转个方向不看她。
阿花气得直跺脚,真想指着他鼻子大骂他被猪油蒙了心,然而将心底担心、心疼生生压下。她再为他难过有什么用,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对于穆晚来说,姚三婶竟会双面绣法,让她很是欣喜,而且姚三婶往日送来的东西样式色彩饱满、样式大方,展示在布庄里有不少人买走。距每月定好的交货时间已经过了三天还未见人,她不免有些担心,正准备派人去问个究竟,却听下人通传有个叫王花的女子在府外要求见她。她命人将来客请进院子里,见阿花一脸严肃有些无奈。
“阿花是谁惹你不快了?跟我说说吧。”她以为是张辉将两人关系告诉阿花,惹得她不痛快了,神色多了些尴尬。
“没人惹我,我只是觉得他太过可怜了些,想着你这大户人家小姐总有些能耐,替他挡了那些灾祸。”张辉前几日的伤还没好利索,那恶人又带人来闹,邻里八舍见了敢怒不敢言,生怕被殃及。她爹本想去劝被娘拦了下来,一把老骨头哪能吃得消。新伤添旧伤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打残了。
穆晚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了何事,却也知道那个他是指张辉。
“他怎么了?”
多年感情哪是说不在意便不在意的,看他受尽苦难她亦好受不到哪里去,看着穆晚一脸急切她才哭着说起那日之事,虽未说得详尽,却也能想得出他那日是何般模样。
“就算你帮不了,去看看他也能让他心里高兴些。我自作主张,他要是知道了必定要骂死我。”
穆晚怎么会不知,他不想让她知道了担心,他一直为她着想,而她呢?有些事情不得不隐瞒,想独自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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