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乐靠近她,眼神满是不信任,:“哦?是吗?你那天分明在现场,怎么会没看见呢?你说谎也不打草稿吗?”
“我真的什么也没看见,你别问了。”方怨世掉头就走,没走几步便小跑起来,恨不得立马跑回去。
李乐看着已成一小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阴狠,那件事,谁都不能知道,即使是方怨世。
向安和担心陈燕会遇到危险,所以一路送她回去,直到看见她进了家门,他才转身离去。
陈燕回头看着那落寂的背影,心微微动容,这次好像真的与他无关,是她错怪他了。
一进家门,她就看见了坐在饭桌前的李乐,陈燕有些惊讶:“李乐,你怎么来了。”
陈母从里面拿出四套碗筷,佯骂道:“李乐是你的朋友,怎么就来不得了。”
陈燕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李乐你别听我妈胡说,你什么时候想来都可以。”
李乐的眼睛亮了亮,问道:“我今天晚上可以在这里睡一觉吗?我家里人都出去了,学校最近发生命案,我害怕,陈燕,我想跟你一起睡。”
“当然可以,没问题。”陈燕爽快的答应了。
趁她们还在聊天,陈母朝房间里喊:“小世,出来吃饭了,快点,待会饭就凉了。”
过了一会,方怨世才缓缓的从房间里走出来,坐下捧起饭就开吃,垂着个脑袋,整个过程都没抬头。
就连陈母给她夹菜时,她也是低着头道谢:“谢谢。”
李乐冷眼的看着这一切,心中早已有了判断,这方怨世肯定是看到了当时的场景,看她这模样,想必是想告诉陈燕真相。
这种事情绝对不可以发生,如果方怨世真的一定要告诉陈燕,那么只有杀了她,因为死人才不会说话。
陈燕留意到李乐的视线,无意的问一句:“李乐,你盯着小世做什么?”
话音刚落,方怨世就放下碗筷,眼神飘忽的说:“我吃饱了,你们继续,今天有点困,我想早点睡。”
陈母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还是应道:“好,那你去休息吧,要是身体不舒服就跟我说,我带你去镇子上看医生,别憋着。”
方怨世头也不回道:“我知道了,没事,我只是困而已,没有生病。”
陈燕推了推还在发呆的李乐:“吃吧,愣着做什么,待会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李乐回过神来,朝她一笑,“嗯,我知道了,你也赶紧吃吧。”
到晚上睡觉的时候,陈燕跟李乐住另外一个房间,方怨世住在另一个房间。
午夜之时,陈燕尿急,起来上厕所,发现李乐不在房间里,她以为对方也去上厕所了。
陈燕就想着待会就能看见她了,结果上完厕所都没看见李乐。
见此,陈燕也有些急了,再次回到房间的时候,李乐还是没回来,于是她去摇醒陈母:“妈,李乐不见了。”
陷入熟睡的陈母被摇了几下才完全清醒过来,“小燕,你说什么?李乐不见了?怎么会不见呢,我睡觉之前明明把门锁好的。”
现在这种情形,陈燕也顾不得跟陈母多说,“妈,我们现在出去找找吧,我觉得李乐现在很危险。”
“嗯,好。”陈母赶紧穿好鞋子,就在她准备出去时,陈母拉住了她,“叫上小世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陈燕这才记起家里还有小世,“小世,李乐不见了,你和我们出去找找吧。”
打开灯后,陈燕顿在原地,陈母站在房门外,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不由得进来,“怎么了?小世醒了吗?”
“小世不在。”陈燕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般,“妈,我们得赶紧找到她们。”
着急的陈燕跑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撞倒放在门口的草药,但她也没有半分停留。
陈母跟着她一起找,找了十来分钟,陈燕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陈母看向不远处的小树林。
李乐和方怨世两个人站在那一动不动,因为距离的原因,陈燕听不到她们在说些什么。
突然,李乐回头与陈燕的视线相撞,对方立即露出个笑容,朝她走去,“陈燕,你怎么出来了?”
陈燕压下心里的疑问,带着陈母走过去,问:“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两个吧,大半夜的,你们走出来做什么?”
方怨世愣在原地,没有回陈燕的话。
倒是李乐反应快,她回道:“我们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敢吵醒你,对不起啊,让你担心了。”
陈燕的目光不离方怨世,“嗯,你们没事就好,其他的都无所谓。”
她走过去,打算牵起方怨世的手,却被对方立马躲开,好像陈燕是什么病毒般,沾染上就要毙命一样。
“我,我们回去吧,我突然又困了。”方怨世的脸色有些惨白,貌似受到什么惊吓,可李乐像个没事人一样。
要是遇到什么人,李乐不应该是这种反应才对,太蹊跷了,陈燕不得不怀疑,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不远处,一个男人深处黑暗中,凝视着她们离开的背影,淡淡的月光洒在他这张俊逸的脸上,显得分外诱人。
他手里捏着一片叶子,走时将它扔在地上,鞋无情的从它身上踩过。
第二天,送走李乐后,陈燕决定问一下方怨世,这些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世,你跟我说,求求你跟我说实话,别憋在心里了,说出来,我们一起找解决的方法。”
方怨世轻轻的瞥了她一眼,面无表情的说:“我要离开这里,不住你们家了,我明天就离开。”
陈燕抓住她的手,妥协道:“没问题,你想什么时候走都可以,但请你告诉我最近发生了什么再离开,好吗?小世相信我。”
这些话没有起任何作用,方怨世还是不愿意说,站起来,远离她,一声不发。
陈燕也不好再勉强她,只好闭嘴。
向安和一早就站在陈家门口,没有进来,也没有叫陈燕出来,还是她出去的时候看见的。
“你怎么来了?站在外面做什么?有事就说吧。”陈燕的语气还是冷冷的,但相较于之前已经好了点。
向安和抓住她的手,冷不丁的说:“陈燕,跟我结婚吧,只要跟我结婚,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
陈燕推开他,不解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要跟你结婚,这里的一切都会恢复如常,你不是说这些事都与你无关吗?”
“你要是不同意,你绝对会后悔的,小燕,我是真的喜欢你,为什么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呢?”向安和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
跟往常那个高冷如斯的数学老师截然不同,陈燕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涌上来,快要淹没她一样。
“你走吧,这是我最后一次好声好气的跟你说话,也是我最后一次喊你向老师,向老师,请您离开。”陈燕偏开头,不愿看见他这张脸。
方怨世站在窗户前,看着他们,眼神呆滞的就像个傻子。
陈母刚才田地那回来,就看到要离开的向安和,她热情的问:“小安呐,怎么不进去坐坐,有急事吗?”
向安和的视线没有从陈燕身上移开,单纯的陈母以为他们闹别扭了,遂拿出和事佬的态度,招呼着他进去。
陈母觉得向安和早晚都会是自己的女婿,毕竟他和陈燕都有肌肤之亲了。
“妈!”陈燕对自家母亲的行为有些不满,但也懒得废话,瞪了一眼向安和就转身朝房子里走去。
陈母最后还是留向安和在这儿吃晚饭,晚饭过后,陈母端起一碗黑漆漆的药,“小燕,喝吧,最近你的病好像又犯了。”
“嗯。”陈燕没有看坐在旁边的向安和,端起药一骨碌就喝完了。
本来陈母还想留向安和在家里过夜的,但陈燕坚决不同意,陈母才妥协。
午夜,陈燕在梦中惊醒,她满身冷汗,抬眸时看到门口前站了一个人,她又吓了一跳。
她忙打开灯,见是方怨世,陈燕才松一口气,随后有些责怪的说:“这大半夜的,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谁知,方怨世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后,便立即离开了。
做了噩梦后,陈燕再也睡不着,她走出院子,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她刚才居然梦到了杀人场景,很真实,就像她在现场参与般。
突然,陈燕脑袋一疼,如风一般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里,她艰难的直起身子,全身都颤抖着。
是她,那些人是她杀的。陈燕捂住头,不敢相信这个真相。
怎么会这样,这些人居然是自己杀的,为何她现在才记起,她想到了陈母每天给她喝的药。
难道那药有问题?说时迟那时快,陈燕立即转身回屋,也顾不得陈母是不是在睡觉,一拉灯,摇醒对方。
“妈,妈,你醒醒,我有事要问你。”
陈母搓了搓眼睛,有些迷糊,“小燕,你这是做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吵醒我做什么?赶紧回去睡觉,别以为明天不用上课就乱来,不能熬夜。”
陈燕无奈,只好打断她:“不是,妈,你给我喝的药是用哪拿来的?还是以前那个医生开的吗?”
听到这,陈母也清醒了不少,应道:“嗯,对啊,这些药,我一直都是从原来那个医生那里拿的,你不是说吃了他开的那个药,睡得安稳很多吗?”
闻言,陈燕悬起来的心可以往下放了放,但还没来得及庆幸,她又被脑海里的记忆弄得心慌慌。
既然药没问题,那么她这些记忆都是真的?她真的杀人了。
天还没亮,陈燕就来到了向安和所住的地方,她不安的在外面徘徊着。
向安和站在里面看着她,见她一直没有勇气进来,他只好装作无意的走出去。
陈燕见他出来,口不择言道:“你怎么那么早就起床了。”
“嗯,我出来晨跑。”向安和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没有任何起伏,与昨天晚上截然不同,像是在惩罚她一样。
大抵知道对方的态度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冷,陈燕软了态度,“老师,你帮帮我吧,我好像杀人了。”
向安和还是一副冷冷的态度,“哦?是吗?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帮帮我吧,我不想坐牢,我并不想杀人的,我之前没有杀人的记忆,昨天晚上才恢复的,很乱很乱,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陈燕的脸色惨白,向来饱满的唇瓣此刻因为害怕而缺少血色。
向安和的声音缓和了些:“我为什么要帮一个厌恶我的人。”
这话的语气像是可以商量,陈燕赶紧上前,楸住他的衣角,“我可以跟你结婚,只要你帮我。”
“好,这可是你说的,我帮你。”向安和这次很是爽快的答应了。
陈燕只有李乐这么一个好朋友,决定嫁给向安和后,她第一时间告诉了李乐。
李乐倒是没有多大反应,“你现在才十七岁,还没到法定年龄呢?即使结婚了也没保障,自己小心点吧。”
回到家里,陈燕发现方怨世不在了,她问陈母:“妈,小世呢?”
陈母在摘豆角,边摘边回道:“她走了,说什么不想再麻烦我们了,不管我怎么劝她这个孩子都一意孤行要离开这里。”
“哦,我知道。”
虽说还没到法定年龄,可陈燕和向安和还是摆酒了,在乡村里,只要摆酒了,就意味着结婚了。
村里面的人只认酒席,不认结婚证。
陈燕坐在大红床上,心里满是排斥,可又无可奈何,她很怕,很怕警察会查到自己身上。
而向安和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凡人,只要嫁给他,他一定会护住自己的。
晚上,可能是因为大喜日子,向安和喝了点酒,淡淡的酒香和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在一起,闻起来居然有点好闻。
按照村里的习俗,陈燕穿上了传统的大红旗袍,裁剪得当的旗袍将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完美的显露出来。
向安和想起了那天晚上躺在他身下承欢的陈燕,他很喜欢掐她的腰,因为细,握起来会有种很奇异的感觉。
他扯了扯领带,然后朝床上的可人儿走去,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旗袍的纽扣被他一颗一颗的解开,露出一片白嫩,向安和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动。
心动不如行动,他吻了下去,没有克制自己,薄唇覆上娇嫩的唇瓣,一遍一遍的描绘着唇形。
陈燕没反抗,也不敢反抗,怕他会反悔不帮自己。
向安和的吻渐渐往下,陈燕抓住他的头发,不想让他往下,“你别这样,不要再往下了。”
“老婆,你的全身我都喜欢。”
吻终究还是往下,越过锁骨和高耸,再到平坦的腹部,然后再是少女的秘密花园。
陈燕软了身子,任着他摆弄,十几分钟后,向安和觉得可以了,便让自己进入她的领域。
一下比一下重,期间陈燕叫哑了嗓子,他也没停下,反倒越发使劲,像是要撞到她身子里的最深处,才能满足。
大手覆上他肖想已久的酥软,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捏着,陈燕忍不住拦住他,颤着声音道:“别这样,我受不住。”
这一夜很漫长,陈燕无力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想不到这场性事比那天晚上还要持久。
翌日。
李乐站在房子外面,神色如常的看着向安和,“你以后可要好好对陈燕,可不能欺负她。”
向安和笑了笑,不过笑意不达眼底,“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别忘了,她现在变成这样与你脱不了干系。”
李乐的眼眸暗了暗,对啊,她没资格,因为这一切都跟她有关。
陈燕的药被李乐换了,向安和本来不知道陈燕患有轻度的精神分裂症的,是她为了钱告诉他的。
这才让他有机可乘,被换掉的药不但不能帮陈燕抑制病情,还会让她产生幻觉,会将一些看到的事情误以为是自己做的。
人都是李乐杀了,虽说指使的人是向安和,但人确确实实是她杀的。
因为她需要很多钱治病,所以李乐把陈燕给卖了,卖给一个疯子,可相比于她,向安和才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向安和来找到她,李乐也不会想到在她心目中如神邸般的数学老师,居然是个实打实的疯子。
只是李乐想不到她杀人的时候被方怨世看到了,幸亏对方是个胆小的人。
她跟方怨世再叁保证不会伤害陈燕,外加威胁,方怨世才肯不说出来。
上次杀前桌女孩的时候,多亏向安和帮忙,要不就被陈燕发现了。
向安和绑住前桌女孩,等李乐回来杀她。
之所以不动手,是因为他要保持干净的双手,这样才能时刻准备全身而退,可万万没想到,那天晚上等来的居然是陈燕。
李乐叹了口气,没打算跟向安和在这件事纠缠下去,“把剩下的钱打给我,我会离开这里,永远不回来的。”
顿了下,她又说:“不要再给陈燕吃那种药了,对身体不好。”
向安和冷哼了一声,没回她。
药停不停还要看陈燕的表现,万一她理清记忆,记起来人不是她杀的怎么办?要是自己对她没有利用价值了,她一定会踢开他的。
想到这,向安和的墨眸转深,他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吃多那些药,会变的神志不清那又怎么样,只要她留在自己身边就可以。
回到房子里,陈燕还没醒,向安和俯身吻住她的眉眼,轻声说:“怎么办呢?我离不开你,只好这样了。”
向安和念及她是第二次,没有再吵醒她,自己一个人去了浴室洗漱。
待他离开后,陈燕缓缓掀开眼皮,眼眸流转着不知名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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